姜梨微微挑起眉梢,目光中满是不以为然的冷淡。
她就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任由狂风暴雨肆虐,却始终保持着那份冷静与坚定。
姜老爷远远看着清远伯,脸上露出了一抹嫌弃之色,他摇了摇头,叹息道:“真是没想到,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竟然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
姜知遇也点头附和道:“没错,还是长辈呢,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好笑。这样的行径,简直是让人不齿。”
金族老也缓缓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威严:“我们阿梨也不是那种喜欢纠缠不休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是识相些,答应和离吧。否则,这件事继续闹下去,还不知道会抖落出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然而,姜梨却仿佛置身事外,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虚伪与谎言。
“别在这里恐吓我们了!”许诚明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紧紧盯着姜梨,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姜梨,你编造这样的谣言,试图用这样的手段来逼迫我们答应和离?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许诚明心中盘算着,他绝不会轻易放手,哪怕是耗尽所有,也要将姜梨拖入这场无尽的纠葛之中。
他绝不能让姜梨如愿以偿,更不能让他和姜梨的婚约以和离告终。
姜梨低垂着眼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平静而坚定:“好啊,那我们就来看看,究竟谁能在这场较量中笑到最后。许诚明,我问你,你与王若雪,真的如你所说,是在你堂兄去世之后才走到一起的吗?”
许诚明的眼神在闪烁中透露出几分慌乱,但他仍旧努力维持着镇定,声音沉稳地回应:“自然,我所言非虚。我与若雪的结合,确实是出于家族的责任,大房无后,我不过是为了堂兄的香火延续,才选择了兼祧。”
姜梨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是吗?可是我听闻……王若雪在很早之前,便怀上了许盛。那时,你的堂兄似乎还健在呢。”
此言一出,许诚明心中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了似的。
他感受到姜梨话语中隐藏的深意,似乎她已经洞察了某些他极力想要掩盖的真相。
他心中一阵慌乱,但面上仍强装镇定,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怒意:“你这是在胡言乱语!这种无稽之谈,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许诚明的心猛地一跳,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梨,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
他试图在姜梨的眼神中探寻出更多的信息,却只能看到一片深邃的湖水,平静而深不可测。
姜梨的眼神骤然转冷,她微微转向许诚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清冽而坚定:“哦?许诚明,你当真以为整个伯府的秘密都如你所愿,被牢牢地封锁住了吗?王若雪嫁给你时,已然怀有身孕,这可是众人皆知的事实,你不知道?”
许诚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急忙辩解,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慌乱:“姜梨,你这是何出此言?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怎能如此凭空捏造,信口雌黄!”
姜梨轻轻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她轻启朱唇,缓缓道:“我何曾信口开河?这桩事,有人证在,你纵使想要遮掩,又能瞒得几时?”
许诚明眉头紧锁,显然是被姜梨的话戳中了心中的痛处,他试图转移话题:“今日,我们两族聚在此处,是为了解决你我之间的婚事,你何必将无关之人牵扯进来,平白无故地搅乱局面?”
姜梨轻轻摊开手掌,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我倒是想谈,是你不想听。你既不想听,那我就说些你想听的。”
“我不想听。”许诚明想都不想拒绝了,他根本不想听姜梨提这个。
姜梨扯了扯唇角,问道:“所以呢?你到底要不要和离?”
许诚明脸色一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难以名状的愤怒和不甘:“姜梨,你何必如此决绝?你为何一定要和离?为了九皇子,是吗?”
姜梨闻言,只觉得可笑。
她脸上的表情凝住了:“我和离为何就一定是为了谁?许诚明,你别逼我把你那点事全都数落出来。”
“姜梨,你怎可如此无礼,欺人至此!”许诚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他瞪视着姜梨,似乎想要将她的话语全都堵回去。
姜梨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屑与悲凉。
“欺人太甚?许诚明,你竟还有脸说出这四个字?”她的话语如冰锥般尖锐,直刺许诚明的心头。
许诚明刚要开口反驳,姜梨却已抢先一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愤怒都宣泄出来。
“当年,你娶我进府,转而就抛弃了我,去寻了王若雪。这几年,你都在陪着王若雪养育你们的孩子,你可曾想起过我分毫?”姜梨声声质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许诚明被她的话语噎得哑口无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他知道,自己确实亏欠了姜梨太多,但他又怎能在这时承认自己的过错呢?
许诚明的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了。
他试图用言语去解释那无法言喻的尴尬,声音略显颤抖:“我……我那时在战场上。”
姜梨的目光如利箭般刺向他,那冷漠中透出的轻蔑几乎能将他刺穿。
她轻启朱唇,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那苍白的借口:“你骗得了谁?你只是个小小的文书,何须轮到你亲自上战场?”
许诚明脸色一僵,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反驳的言辞。
他想说些什么,但姜梨那冰冷的话语再次将他打断:“我在伯府兢兢业业三年,为伯府付出多少,可你们呢?你们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
“难道不是吗?你嫁进了伯府,你就是伯府的人,为我们伯府付出,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许诚明皱眉,下意识反驳。
姜梨笑了。
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