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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对方叫了她一声,跟陆早早四目相对,顿了顿之后才说,“你的情况很复杂你知不知道?人重复受轮回姻亲之苦,一般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赎清所有罪孽,消除业障。二是自我执念太深,还有心愿未了。”

“但你都不是,你是因为别人的执念才不断来到这世界上的。”

“当然了,这对你而言其实也不算什么好事情。”对方又开始习惯性地反问,“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早早很茫然地问,“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呐。”欧阳大师轻拍了一下桌子,然后说,“你不是因为‘你’本身才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是因为别人的执念、欲望、因果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的一切痛苦都因此而起。”

有点绕,陆早早听得似懂非懂,但是也知道对方说的或许就是实话。

如果她自己早就知晓一切事情,她决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进入这个世界,而是要从一开始就扼杀掉这个像种子一样的可能性,让一切都终结在最开始。

他没有停顿,而是突然把身体往前倾,凑近到陆早早身侧,又开始自顾自地反问下去,“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悲惨地重复死去?”

“……”

猛然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话题,陆早早深呼吸一口,震颤到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吞咽了好几口口水,陆早早终于有些迟疑不决地说,那也是她一直认定的事情,“因为我是这个世界里面无关紧要的路人,一个炮灰,死掉也不会影响人,耽误任何事情的发展。”

“错错错!大错特错!”

他把酒瓶重重地桌子上面一搁置,瓶里面的酒也在玻璃瓶里面晃悠了一下,顺便又伸出一根手指在陆早早面前晃了晃,“虽然这世界上确实是有人属于是那种天生的主角,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哦。”

“……”

陆早早沉默,搞不懂这个人怎么又突然搞起心灵鸡汤起来了,像是那种地摊上几块钱一本的廉价成功学书本。

幸好还没等陆早早发出质疑,对方就又咧开嘴笑了下,“哎呀开个玩笑安慰你嘛,不要搞得这么严肃好不好,我说的也是实话嘛。”

“跟那些或许也有点关系吧,但是肯定关系不大,你每一世悲惨死去的真正原因其实是……”话说到这里,欧阳大师又开始卡顿,反问起来,“不然你猜猜看?”

陆早早摇摇头,她确实十分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才是她不幸人生最重要的一部分,但是这种事情她确实总是毫无头绪,人通常只能把这种极端的不幸运称之为“命运”。

“我不知道。”

“因为……”他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很严肃而沉重地说,“你被人诅咒了。”

“从你出生那天开始这个诅咒就开始生效了,到你死的那天这个诅咒都不会消除,对方祝你不得好死、业障难消、悲惨欲绝,这份诅咒会永远、永远地跟着你。”

“带着那个人全部的仇恨、怨毒、憎恶,全数集结馈送在你一个人身上。”

“不过你放心,这个人应该也不算好过。对一个人的仇怨如此之有效,想必她这个人的命格是极其极其好的,本该顺风顺水、一世无忧。”

“但是因为怨念和恨意太深,这种怨气肯定也会反噬她,令她终日提心吊胆、惶然怨怼,不得安生,只要稍加回想,就时时刻刻活在这种深刻的阴霾之中。”

陆早早眉头皱起很深的一个结,她死命回想自己有做过什么极端令人发指的事情嘛?

答案是绝对没有,无论是哪一世,她都活得如此战战兢兢、小心翼翼,恨不得躬着身躯,把整个人龟缩在人群之中,最好连影子也不必要有。

都这样了,竟然还会有人如此深刻地厌恶着她,是某个不知名的陌生人还是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存在一些小的差池、矛盾、厌恶,但何以深刻到这种程度呢?

对方很适时地抛出下一句回答,“对方跟你整个人的命运和人生息息相关。这个诅咒一开始就是因你而起的,某种意义上,是你亲手创造了它。”

但这句话并不能解答陆早早心中的疑惑,反而让她更加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尽管如此,她还是问,“大师,我还是不懂,您能不能说得更加清楚明白些?”

“是你的所作所为才让这个诅咒诞生的,但是这个诅咒又导致了你重复性的惨剧,它们之间本来就是互为因果。我说了,你跟那个家庭里的绝大部分人没有亲缘,所以你永远要在这种循环里面为他们付出、牺牲。”

陆早早更不懂了,她觉得一切变得好复杂,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她原本以为一切都是上苍不公,是命运带给她的,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又说这种命运也有她自己的一份“功劳”。

她觉得头好痛,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很急切地问,“那您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呢?”

“你当我这里是那种不入流的神棍摊子啊,算一卦,算出命里面有灾祸坎坷,就给钱然后开始消灾?”对方很嫌弃地摆了摆手,“我不是干那种事情的,那纯属骗子了。”

“一个人是不能轻易涉足和干扰另外一个人的因果命运的,否则肯定会遭天谴。或者被收掉其他的东西来偿还,比如健康、好运、智慧、前程,也可能是生命,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陆早早听完之后也了然地点点头,而后抿起嘴角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那好吧。”

既然一切都已经注定没有办法更改的话,那也只能往前看了,或者干脆地就此结束。

还是不做期待为好。

对方又细细端详陆早早那张脸,视线从她额头眼睛落至唇角下巴。

凝视一圈之后,他又轻飘飘叹出一口气,空气里溢满烈酒的气味,他很哀愁地劝告陆早早,“小姑娘,放下,放下就好了,放过你自己吧。真的,要是真做到这一点,所有的事情不说迎刃而解,起码痛苦磨难会消除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