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嘶着气，还在那说，“她牙齿，后槽牙，空的。”
这人没张嘴之前，空青都没注意到她，是拿菜的时候，看她微微张嘴了，才发现。
该说不说系统商场这个扫描器真的很癫，那个字幕从这个服务生嘴里出来的时候，空青甚至都有那么一瞬间迟疑，是不是自己吃了毒蘑菇。
然后是抓住她手的时候，空青猜测，她应该是吃了解药，因为她的身体里一下子有好多字幕，空青不懂药理，盲猜应该是解药，吧。
白苏抱着空青跟着京墨往外走，表情凝重，眼里甚至还有一丝丝杀气，将人小心地放到医疗仪器的平台上，等扫描结果。
医疗仪器的诊断结果不仅有文字还有语音播报，“诊断结果：肋骨骨裂，两根。”
空青眼泪汪汪，没想到兽人和雌性的力量差这么大，早知道让白苏抓她了，草率了。
白苏看她这样子，不忍心责骂，耐心安抚，“下次别冲动，我在你边上的时候就喊我，听到没，机会错过了就错过了，安全最重要。”
“听到了，我这不是没想到她一女的，力气这么大。”治疗仪给打了止痛药和促进修复的药剂，没多久，空青就没有那个痛感了，满血复活。
空青看向一边的京墨，“人抓着没有，审出来什么没有？”
京墨皱着眉，但也是气不起来，“哎，还好人没事，你怎么就这么操心呢。”
“你们去看看，这时候突然来新人，肯定跟这次兽潮有关系。”空青兴致勃勃。
白苏冷着脸，“我抱你回去休息，你要知道什么我回头跟你说，你现在只是不疼了，不是好了。”
“哦，好吧。”空青脑瓜子一转，觉得饭还没吃，还能去餐厅，看看京墨想商量一下。
结果京墨直接说，“晚饭我让人送去你房间，给我好好在房间待着。”
“哦。”空青就这么被白苏抱回了房间。
尧南那边抓到人之后，将她的手控制在背后，随手拿了桌上的几个叉子，拧了一下，给她手腕上一绕一掰。金属到底比较给力，兽人力气再大也不好一下子挣断，尧南钳制起来就省力许多。
听到空青说牙齿空的，尧南又随手拿了餐桌上两个包子，底部贴着，圆润的，塞进她嘴里。
世界都安静了。
希浩林找来了管家，喊他去检查了监控，安排了家庭医生推着仪器来检查食物。
安静且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的众人，一个个屏息凝神，等医生一一检测完，说了都没毒之后，整个餐厅重归热闹，大家又开始继续吃。
落苏带着学生吃完就去房间了，不参与这些鬼热闹。
希浩林等监控结果一出来，就让尧南提着这个兽人往一边空着的休息室走。等京墨一到，就准备开始审问。
审问什么的，也很容易，大家族谁没点吐真剂之类的好东西。一针药剂打下去，也不挣扎了，问什么，答什么。
总结起来就是，这次制造兽潮的行动没有达成，他们这些家里穷苦的人家没吃的度过寒季，马上就要饿死了，不如接点高风险的活。
本来每年送一个兽人出城去林子里，就能拿到钱，现在这门生意没有了，他们饿的吃不起饭，就记恨上挑破这件事情的京墨他们。
听了这些，京墨还好，见惯不怪的样子。
希浩林无语的气笑了，尧南没忍住差点想踢她一脚，一想到审问视频最后要交给政府，堪堪守住脚，憋屈。
“家里人拿命换的钱，这钱买的吃的，你们还能咽的下去？”尧南恶狠狠地说。
“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哪有见过普通人的生活。”
“普通人是有难处，但是你，别给普通人抹黑了，你有这种混进这里的能力，也不像是不能挣钱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尧南想打人，但是不行，语气越发愤怒。
药剂的效果还在，这个兽人继续说道，“因为只要能毒死你们，山桑就能给我家里人一大笔钱。”
“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本来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试药的？”京墨问道。
“对。”
白苏只比京墨晚一点到休息室门口，听完了自己想知道，就回去看空青。
推开空青的房门，就看到空青那双亮闪闪等八卦的眼睛，甚至手里吃饭的动作都停住了，就等着他开口。白苏无奈叹气，“你继续吃。我把我听到都告诉你。”
“嗯嗯。”空青继续往嘴里送吃的。
“那个兽人，是给山桑家做试药人的。”
“哦，难怪了。”难怪她身体里全是各种名称都看不明白得东西，原来不是解药，是试药的残留。
“什么？”
“她那种藏毒的方式，一般人哪里搞得定，后槽牙全空的。”空青扯开话题，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除了自己，谁都不知道，才叫秘密。扫描器的事情，除非被人看到她的购买记录，不然空青是不打算说的。
“嗯，也是，这次行动比较迅速，所以他们送出主城区的很多兽人，都还没有来得及被咬，都还没有发狂，所以山桑那边拒绝给尾款。他们家没饭吃了，所以她需要来投毒，完成之后自杀，她家里人就可以拿钱度过寒季。”
“山桑是谁？”
“棕熊那家的。”
“哦哦，真搞不懂，这些人怎么还走献祭流？一年献祭一个人，供家里吃喝，这种钱买来的吃的，家里人吞的下去。”
“巧了，尧南也这么说。不过这个生意都持续很多年了。”
“这还能叫生意？”空青不理解，音调都不自觉拉高了，转念一想，“哦，对了，棕熊和狐狸还有蜥蜴这三家，一个盛产安保，一个主营武器，一个主打防御，确实是来一波兽潮赚一波。”
“嗯，就是这样。”白苏也是很无语，自己家也买过这两家的武器和防御装备。
“那餐厅里食物呢？”空青又想起那么多吃的，虽然她扫过，都没事，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别都倒了，那可就糟蹋粮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