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贺信简直像是被架上火上烤一样,却不由自主地挺直胸膛,等待着几位长老大开金口,为他揭晓这个令人费解的谜题。
张长老依旧是一副没好气的模样,“贺信啊,你心里肯定纳闷儿,咱们怎么突然间就愿意帮你这个忙呢?”他接着说道:“这次外星生物来势汹汹,地球的战斗力实在是弱不禁风,就算是圣殿武士亲自出马,恐怕也是胜负难料。再者,咱们这些长老团的成员,一向都是守在圣殿里,哪有闲工夫管外面的事儿。所以啊,我们就想着让你们这些年轻人自己动手,解决问题。”
贺信赶紧表态:“放心吧,我会尽全力以赴的。”
连长老点点头,“还有啊,这百年来,修炼光质化的人已经寥寥无几,要是让你就这么散功而死,那可是太浪费了。再说,这个方法,我们三个人琢磨了半天,始终是不敢轻易尝试。如今你是迫不得已,反倒给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贺信听完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原来这又是个没人敢碰的烫手山芋,这不是拿命开玩笑吗?
董长老突然插嘴:“彭长老看穿了我们的心思,看到你内腑似乎练功受伤,于是和我们商量借你来试试这个方法。结果一见你,我们才发现你非得用这个办法才能活下来,自然是立马实施。”
张长老接着说:“贺宗主,你可能好奇我们为什么急急忙忙地开始,还不让你收功重来?”
贺信老实回答:“确实如此。”
张长老解释道:“你的内息随时都会开始慢慢消散,拖得越久,机会也就越渺茫。再说说你现在的脏腑情况,这么搞下去,内息每回收一次只会越来越少。因此,当你试图回收内息时,我们才意识到忘记提前给你打招呼,只能硬着头皮阻止你的内息回收。”
贺信恍然大悟,董长老突然问道:“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成功的呢?如果找到关键,那这条路就不再是捷径了。”
贺信深知长老团的人总是热衷于寻找成功的捷径,但他仔细回想,还是只能无奈地说:“说实话,我自己也弄不清……”
突然间,贺信想起一件事情,他兴奋地说:“对了,三位长老,关于如何大破而后立,我们似乎找到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几个同伴试过都成功了。”随后,他详细介绍了刘可馨和他共同研究的方法。
三位长老听罢,董长老停顿片刻,然后说:“看来这个方法对那些二十多岁,学联邦烂功夫的人来说,倒是挺实用的嘛?”
“老二啊。”张长老有点儿责备地瞅了董长老一眼,然后对着贺信说:“董长老他老人家的意思呢,就是这个方法对于那些还没摸索到更高级技巧的人来说可能挺管用的,但是对于咱们圣岛的心法来说,就显得有些鸡肋了。毕竟咱们圣殿里的弟子们都是三年一筑基,二十岁前就能达到八十一转了,而且你这种做法虽然能享受到阴阳双修的好处,但同时也失去了单练一种真气的优势。其实啊,阳极也会生阴……不过这个方法对于拓宽经脉倒是挺有帮助的,我会把它抄录下来的。关键还是看你这些日子的感受如何,让我们大家伙儿参考参考。”
贺信听完后,犹犹豫豫、磕磕巴巴地将自己恍惚中的情绪尽力描绘出来,三位长老似乎听得很认真,试图从贺信的话语中挖掘出什么秘密,可是等到贺信讲完后,他们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一无所获。
又过了一会儿,贺信见他们三人都沉默不语,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不知除了对抗外星生物之外,三位长老是否还有其他事情需要贺信去做的?”
张长老似乎有些精神涣散,漫不经心地点头道:“等你……把这事儿忙活完了再说别的吧,至于贺宗主嘛……你可以先行离去了。”
贺信想到自己的爹娘肯定在外头等候,此时他的心思已经飞到了承恩塔外,听到张长老这么一说,他自然不敢再啰嗦,赶紧匆匆忙忙地下楼去了。
贺信经过四楼的时候,看见彭长老正悠哉游哉地坐在那儿,他急忙停下脚步,礼貌地鞠了一躬说:“彭长老,这次还要多谢你的关照了。”
彭长老微微回礼说:“贺宗主果真是修炼有成,如今的光华如此耀眼夺目,想必还需要再好好揣摩几日呢。”
贺信这才注意到,此刻外面已经是漆黑夜晚,而这层楼上却依旧灯火通明,低头看看自己,竟然变成了一颗璀璨的明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宽广得多。
贺信忍不住嘟囔道:“琢磨这个有什么用啊?我这光芒亮了半天,却始终只会越来越亮堂,现在哪怕不运转功夫也泛滥。”
彭长老笑着回答:“贺宗主不必过于忧虑,此光非彼光也。”
“还请长老多多赐教。”贺信心存疑惑地询问。
“根据古书上所记载的内容,刚刚突破顶点的那几天内,身体还未能完全适应这个亮度,因此会有光芒外泄的现象出现。无光者,内息发出的光芒较为柔和,但容易伤及他人,故需与功力稀薄之人保持距离;光质话者,能量逐渐转化为光线发射而出,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两种情况都会在数日后消失殆尽。”彭长老继续讲解道:“实际上,能够伤人的并非眼睛看得见的光明。”
贺信还是不明白,愣愣地说:“看不见的难道还能叫做光?”
彭长老笑眯眯地解释:“依我推测,贺宗主在前往地球之前,出招攻击时必然伴有光辉射出,然而真正致命的,真的是光华本身吗?”
贺信摇了摇头回答:“长老说得对,那不过是被内息激荡形成的能量团所伤,而非光线直接作用。而那个光华不过是消耗内力罢了。”他渐渐回忆起田执事曾经告诉他的话。
“所以能伤人的光,其实并非是肉眼可见之光。”彭长老故作神秘地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