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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敢开医馆,自然会治各种病症,无论男女,不咎哥哥早晚要知道。

也不知道不咎哥哥会怎么看她。

女医治男病,在这个世上别说少有了。

可以说完全没有。

她开了这个先河。

所以要承受的压力必定极其的重。

原本定好这家医馆只治女子,开业前,她花了足足七天,才让家里人妥协。

包括干爷爷和干爹干娘。

当时,干爹只跟她说了一句话。

“福宝,有干爹在,无人敢说你,去放手做吧。”

那晚,她哭了许久,第二天眼睛都肿了。

“福宝,哥哥先回去看书了,还有不到三月哥哥就该启程了。”孟不咎沉默了许久,突然说道。

“好。”江福宝莫名觉得有些失落。

孟不咎走到门口,脚步顿住。

他转过身。

“福宝,我会努力的,你只管做你想做的。”说完,他快步离开。

孟不咎之所以这么急,完全是因为亲爹还有两年多就要任期满了。

连任这么久,已经无法再继续担任杞溪县的知县。

天灵国最多连任两次。

到时候,等亲爹调走。

谁来保护福宝?

他要看书,他一定要在明年春闱上榜。

有外祖父在,运作一番,只要他考中进士,定能代替亲爹,担任杞溪县的知县。

三年一任。

他能保护福宝九年!足够了,福宝医术好,日子久了,自然会有一堆人为她说话。

他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定要为她拼一拼。

动力袭来,孟不咎恨不得飞奔回家,看完书架上所有的书。

医馆里,江福宝的嘴角微微弯起,她什么话都没说。

“唔,唔——”呜咽声响起,江福宝这才回神。

男子一脸的生无可恋,他感觉他真要见阎王了,竹筒里已经放了一半的血,可怖的很。

“行了,把竹筒放那吧,露儿,打盆水来,让他漱漱嘴。”江福宝看了看他的舌头,血已凝固,竹筒里有不少纤维状的东西。

看着有些恶心。

在男子漱口时,江福宝走到屏风内。

妇人竟然睡着了。

她没说话,拔掉银针,默默的走出来,屋里放了碳炉。

倒是不冷。

“小神医,我的病治好了?”放完血后,男子觉得说话都通畅许多,脑袋也没那么晕乎了。

仿佛酒醒了一般。

除了舌头有些凉凉的。

他顿感神奇,再也不怀疑江福宝的医术了。

“还没,我现在为你开个药方,抓完药,回家煎好,马上服用,每日晚饭后用,早睡早起,每天最少也要睡三个时辰,尤其是要忌荤腥,大肥肉和酒,你这辈子别碰了,不然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江福宝边说边写。

手速极快。

练了几年的字,她已经没有初碰毛笔时,那般生涩了。

“什么?不能吃肥肉也不能喝酒,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哟。”男子愁眉苦脸的。

“就当为了你的孩子和你的漂亮媳妇。”江福宝浅笑一声。

方子已经写完,她递给男子。

“好吧,你说的对,我不能死,我死了肯定有一堆畜生盯上我媳妇,她到时候二嫁,我儿子岂不是要有后爹了?不行,我且得活呢,小神医,我就在你这抓药,方子不必给我。”

男子看了一眼就撂下手里的纸。

“好,我去为你抓药。”自己写的方子,她谨记于心,不用看,就知道要抓多少了。

纸静静的躺在桌上。

医馆里,除了楼上传来的说话声和妇人的打鼾声。

也就江福宝折油纸发出的沙沙声了。

“你看个病怎么这么久?”忽然,医馆走进一个胖乎乎的妇人。

有多胖呢,腰似水桶,脸如大盆,手指都赶上普通人两根粗了,尤其是脖子,黢黑的,像一年没洗澡一样,离得老远,都能看到脖子那处肌肤有多粗糙,江福宝准备抓完药,给她仔细看看。

有可能是胰岛素抵抗呢。

这要是不抓紧治疗,再往后发展,那就是糖尿病。

也不知道家里多有钱,怎么吃成这副模样。

这里的胖子,跟女医一样少见。

“媳妇,你怎么来了,小神医在给我抓药呢,马上就好了。”男子见到妇人,笑嘻嘻的上前解释着。

“小神医?在哪呢?”妇人一眼就看到江福宝了,但是一个女娃娃她不放在眼里,只当她是在医馆干活的丫鬟。

“就在那啊,给我抓药呢。”男子以为妇人没看到,就指着江福宝说。

“啥?她?你酒喝多啦?”妇人怔愣住。

她再疯也不会认为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女娃娃是神医啊。

“就是她啊,她方才还给我扎针呢,媳妇,你要不要诊诊脉?我记得你总说饿得慌,少吃也不见瘦,看看神医能不能治。”

说完男子拉着妇人走到柜台前:“小神医,你帮我媳妇看看呗,她身子也不舒服呢。”

江福宝都惊呆了。

不是,她刚刚耳朵没出问题吧,这妇人是他媳妇。

他口中貌美如花的媳妇?

好吧,成年人的世界她不懂。

“我不看,看什么看,一个小毛丫头哪会治病啊,你不会被骗了吧,给钱没?没给可千万别给,唔。”妇人说到一半,被男子死死捂住嘴巴。

“嘘,她是知县大人的干女儿,你别胡说了,赶紧闭嘴吧。”男子吓坏了。

这要是得罪了小神医,他在镇上还怎么待。

“额,实在对不住,我媳妇总爱说胡话,小神医,药好了没,我媳妇特意过来喊我回家吃饭呢,嘿嘿。”男子尴尬的笑了一声。

他瞪了一眼妇人,然后才松开手。

顺便解开钱袋子,掏银子。

“好了,五两。”江福宝并未生气,她把手中的药包往前推了推,妇人直接拿起来。

离近了江福宝才确定。

这人就是胰岛素抵抗。

已经很严重了,黑棘皮像流浪十年的老乞丐身上的皴。

多看一眼,她都想化身澡堂的搓澡大妈,拿起搓澡巾狠狠将妇人搓上百遍。

但是,黑棘皮是搓不掉的。

就在她观察妇人时,五两银子也被男子搁在桌上,江福宝收起,放到抽屉里。

她本想开口提醒一句,谁知胖夫妻俩,都已经跨过门槛了。

只留下两个大肥屁股还没出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