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看了张诸一眼:“这一个月,好好陪伴大皇子读书,不得四处乱跑!”
张诸嘟起嘴,显然有些不满。
他嘀咕道:“我争取头名,多加努力就行了,为何不准我四处走动呢?”
“嗯?”何皇后立刻盯住张诸,眼神严厉。
张诸连忙笑道:“娘娘请放心,我不乱跑了。”
何皇后瞥了张诸一眼,然后看向一旁的刘辩,低声说:“辩儿,一个月后的灵视大会对你来说是改变命运的时刻,你必须全力以赴啊。”
刘辩听见母亲的话,立刻举手保证:“母后放心,小诸子告诉过我,唯有成为太子,我才能实现心愿,为此我会竭尽全力的!”
此刻,何皇后在偏殿中蹙眉问道:“你心中有何宏图?”
刘辩眼中闪烁着光芒,准备尽情表达他的雄心壮志。
张诸与卢植几乎同时开口:“皇后,时局紧迫,殿下应专心研习。”
话音刚落,二人便无奈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若何皇后得知刘辩欲独步魔法世界,只怕会对张诸施以严厉惩戒。
何皇后此刻半信半疑地扫过卢植和张诸,随后点头,离开了侧殿。
刘辩随即满面幽怨地望向张诸和卢植:“为何不让我告诉母后?她知晓后必定为我欣喜。”
张诸无可奈何地看着刘辩,拉着他在座位上坐下:“殿下,我们还是专注于研读吧,你要超越二皇兄,论语的每一个字都需铭记于心。”
一听见又要诵读论语,刘辩瞬间趴在桌上,满脸不悦。然而此刻,他已无从选择,只能背诵……
刘辩在偏殿中摇头晃脑地吟诵着神秘的论语篇章。
卢植和张诸并肩站立在门口,如同守护者一般。
卢植与张诸交谈,宛如对待成年的智者一般。
张诸太过聪颖,令卢植总觉得他的智慧超出了同龄人的范畴。
“皇后对你的信心十足,但你不应自满,世间才俊众多,也许有人天赋与你相当。”
张诸轻轻点头,不以为然地说:“我明白,但我并不在意,失败就失败吧,只要殿下能胜出就行。”
“你若真如此想,皇后会亲自处置你。”卢植瞥了张诸一眼,缓缓说道,“皇后不会让一个对她不熟悉的人担任太子少师。”
张诸清楚得很,那只是他的随口一说。
卢植看到张诸那份豁达,不禁皱眉问道:“你真的毫不担忧吗?”
张诸咧嘴一笑:“有什么好担忧的?尽全力去做好了。”
卢植闻言,颇为沮丧地回应:“天下的学者中必然有杰出之辈,何况大多数人年纪比你大,理解力可能也超过你。要夺得魁首,至少要在三天内解读七块石碑。”
张诸闻言,抬头自信一笑:“那太简单了,我第一天就解读了七块石碑。”
卢植见张诸嬉皮笑脸的模样,有些焦急。他瞪着张诸说:“难道你不知晓,后面的碑文越是艰涩难懂,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张诸看着卢植的愤怒表情,无奈地答道:“卢大人,你何必着急,不是还有一个月吗?说不定到那时,我已经能将整部论语全部解读完毕。”
“你这是在做白日梦!”卢植毫不客气地说。
论语全篇共有二十篇,尽管张诸已完成了前半部分,但后半部分的理解难度远超前者,岂是轻易能完成的。
当初他自己完成全部解读,也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
即使张诸天资过人,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天内通读论语全篇...
张诸望着卢植的怀疑神色,立刻提议:“卢大贤者如若不信,我此刻便前往验证。”
卢植一听,忙抓住张诸的手臂,急切道:“万万不可尝试,此时无人会去瞻仰石碑,你越是频繁观读,一个月后的难度只会更高,岂非自寻烦恼?”
张诸淡然一笑,点头应允,但眼神陡然深邃起来。
对张诸而言,通读《论语》全文并不构成挑战。
他在思索,《论语》之后所载的奥秘,自己是否有能力洞察?
卢植见张诸突然陷入沉思,未加打扰,只是欣慰地点点头,悄然离开他的身旁。
卢植深知张诸思维跳跃,但正事上从不含糊。
此刻,他的关注点集中在刘辩身上。
张诸的话没错,刘辩不能败,一旦输给刘协,一切付出都将付诸东流……
……
……
一个月光阴飞逝。
这期间,洛阳涌入众多访客,多数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有的三五成群,有的长辈陪同。
洛阳的客栈酒肆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久违的喧嚣在此重现。
皇宫内,两处宫殿忙碌异常。
一是董太后的永乐宫,二是张诸所在的长秋宫。
这一个月,张诸倾力协助刘辩研读典籍。
他甚至利用前世的记忆技巧来帮助刘辩。
每一种技巧都令卢植瞠目结舌,如复述记忆、问题引导记忆,都是卢植闻所未闻的。
然而对刘辩而言,这些方法极其见效。
若非顾忌刘辩的皇族身份,张诸甚至想用棍棒记忆法——背错一句便受一棍,无疑能加深印象!
经过这一个月,刘辩已能熟记并理解《论语》全文。
虽谈不上倒背如流,但也相差无几。
更重要的是,让刘辩熟读是为了理解其中的深意。
毕竟,观碑不仅是阅读文字,更是领悟碑文之精髓和儒家教义的掌握。
除了陪伴刘辩研读《论语》,张诸也没闲着,他已破解玉券大半,这比背书更为艰难。
张诸估计,再有半月,便能彻底解析玉券,揭开晋升半神的秘密。
此外,太平要术中的复活之术对张诸尚属难题。
他学会了引导雷霆的秘诀,但始终无法炼化太平要术,恐怕是修为不足所致。
不过,张诸坚信终有一日能够破解,毕竟他已达到先天二重之境。
这一切归功于苍龙诀,让他在睡梦中也能自动汲取周遭真气。
当然,张诸并未暴露真实实力,一直以避尘衣压抑修为,维持在后天九重。
而这一个月的签到,却是张诸最为懊恼的事。
并未获得一件珍宝,因为皇宫内的地点几乎都已签到过了……
甚至有半月之久未曾获得神秘馈赠。
而这次的奖励,不再是海量的灵丹,却是一些让张诸提不起兴趣的奇异器具。
诸如蕴含魔力的茶具,蕴含符文的棋盘,以及带有古老咒文的狼毫与玄琴。
大多与神秘艺术息息相关。
张诸深信这或许与他研习《四书五经六艺》的奥秘有关。
不过,有总比无好,观碑盛会过后,张诸决心改在外廷签到。
……
观碑会前夜。
长秋宫深处。
何皇后神情庄重地注视着张诸和刘辩二人。
她开口道:“辩儿,明晨便是观碑盛会,今晚务必早些歇息,明日你必须全力以赴!”
刘辩深知事态重大,立刻应道:“母后请安心,论语我已经倒背如流,必然能超越刘协。”
何皇后闻言微露欣慰,旋即转向张诸警告:“小诸子,今夜你若胆敢擅自离宫,休怪本宫严惩不贷!”
张诸一脸无奈:“娘娘,近来我真的没乱跑呀。”
“哼,你也要给本宫争气,若不能夺魁,本宫定要你好看!”
看见何皇后假装愠怒的神色,张诸郁郁地点了点头。
何皇后脸上的严厉忽然缓和下来:“若你能拔得头筹,本宫另有一份重赏。”
张诸立刻展颜一笑:“娘娘放心,微臣必定不负所托!”
……
同一时刻,永乐宫内。
董太后瞥了一眼张让,冷冷发问:“听说刘辩已能全文背诵《论语》?”
张让阴笑回应:“能背诵并不代表能领悟碑文,娘娘无需忧虑。”
“明日是协儿的大好时机,哀家不能容许任何差错。太宰少师的人选安排妥当了吗?”
张让点头保证:“早已部署完毕,娘娘尽可安心。”
董太后瞥过张让,忽然开口:“那个小诸子始终是个隐患,能否设法让他无缘观碑会?”
张让冷笑一声,低声道:“娘娘放心,此事微臣已有对策,并已派出密使……”
张诸尚不知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悄然逼近。
刚离开何皇后的寝殿,他就感知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波动。
张诸转头望向长秋宫之外,只见刘虞凌空而立。
未等张诸发问,寝殿内的何皇后先开口:“宗正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何皇后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刘虞遥遥行礼:“娘娘,微臣想借小诸子一用,有些关于巫蛊之事需他相助。”
闻言,何皇后直接问张诸:“小诸子,你要随他去吗?”
张诸毫不犹豫地摇头:“不去,夜已深,明日还有观碑会。”
时间太晚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刘虞此刻来访的时机太过可疑,这让张诸心生警惕。
哪有人会在夜晚找人帮忙呢?
而且,张诸记得,刘虞似乎支持刘协,那么他更不可能助其一臂之力了...
语毕,刘虞立刻宣告:“小诸子,刻不容缓,切勿推辞。”
张诸眯眼注视刘虞,问道:“敢问何事如此紧迫?”
刘虞紧锁眉头,回应:“魔蛊突然间集体狂乱,急需你助我平息魔蛊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