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反正我也是一个外人,”木离不想让南曦觉得自己咄咄逼人,。
“怎么会呢,你是不一样的。”南曦赶紧道,南曦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木离有些阴阳怪气的。
“真的吗?”
“当然。”
“那你说说哪里不一样?”
“你是我师姐啊,你忘记了?”
“好吧。”
……
南曦走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小来很懂事的端着一杯水迎了上去。
“不渴。”南曦摆手道。
“好。”小来说着便放下了水,到一边自顾自的打扫房间去了。
南曦坐在了桌边,坐着坐着就好像陷入了沉思。
小来看见南曦这愣神的模样,便拿手在南曦面前晃了晃:“小姐?”
南曦这才回过神来来。
“您怎么了?”小来问。
“没什么。”南曦说。
“那好。”小来说着便转身准备去忙自己的事了。
就在这时,南曦叫住了小来:“小来,你说一个人看到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就总是很反常是为什么?”
“很反常?”
“就是好像很生气。”
“估计是喜欢那个人,然后吃醋了?”
“喜欢?”
“就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啊。”
南曦听到这,沉默了,她不禁想,莫非木离喜欢白寒江?她没有理由不这么想,可是她却觉得很伤心。
“小姐,你怎么了?”小来一眼就能察觉到南曦的情绪不对。
“没什么,你下去吧。”南曦说。
“是。”
往后的日子里,南曦见到白寒江就跑,尤其是当着木离的面。
对于南曦这样的举动,木离是心花怒放的,可是木离还没有高兴多久,却发现南曦好像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和白寒江撮合在一起。
木离因此更加生气了,她很苦恼,为什么南曦就是不懂自己,可是南曦不懂,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向南曦表达。
终于,木离等到了白寒江打道回府的消息,她暗自感叹道那个讨厌的家伙终于走了,一切都回归从前,她和南曦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了。
只是才过没几天,白寒江又上门来了,只不过这次上门,并不是久住什么的,而是求医。
听有人说,好像是白寒江的父亲,也就是清渊族族长白枫眠生了一场大病,好多大夫也没有看好,直到现在还卧病不起。
白寒江听说木离医术了得,如果这样的话,他不仅能在白枫眠面前表现一番,更重要的是又有和南曦相处的机会了。
白寒江虽然说是求医,但只有木离看得出来白寒江心里真正的企图,方圆百里哪里没有好的医师,他无非就是想和南曦产生更多的联系罢了。
木离虽然不是男人,在这一刻却有了男人敏锐的嗅觉。
白寒江一脸诚恳的请木离和南曦去瞧病,木离本是不愿去,正要拒了,却没想到南曦倒是先开口了。
“我就不去了,让阿离去吧,我本也才学个皮毛。”南曦说。
木离想,这是什么意思,又要把我推过去吗?
“我不去。”木离脱口而出。
对于治病救人,木离从来没有这样意气用事过,她深知自己这种行为是大忌,她沉默了半晌,有些懊悔自己这样的举动。
“您看,您不去的话,木离姑娘也不肯去了,这可怎么办?”白寒江笑道。
木离瞪了白寒江一眼,心里叹道果真是老奸巨猾。
“那好吧。”南曦叹了一口气道。
木离和南曦坐在马车上,白寒江驾着马,一同正在去往清渊族的路途上。
忽然,木离越想越不对劲,她觉得这样不是正好如了白寒江的意,着了白寒江的道了吗?自己就应该一个人去啊,哎!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也只能这样了,白寒江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木离这样想。
很快,木离和南曦下了马车,进了清渊族。
木离给白枫眠诊了脉,发现这病虽然复杂,却正好一年前跟着洪倚天接触过这种病症。
于是她很干脆的就给白枫眠开了药,白枫眠服了药后,果然感觉身体畅快不少,木离说吃这药吃个几天,就可以痊愈。
白枫眠闻之大喜,当即就令人端着千金万两上来,要感激她们。
木离笑而不语,只是在那黄金万两中,拿了一枚,并道:“我只拿我该拿的。”
木离说着,将其放入了怀中,并微微笑道:“南曦,我们走!”
“好。”南曦跟着木离走了出去。
白枫眠本来还想叫白寒江去送送二人,没想到还没说出口,白寒江就已经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
白寒江叫道:“我送送你们。”
木离不语,只有南曦点了点头。
白寒江将二人送到大门口:“你们真的不多待会儿吗?”
“没什么好待的,”木离毫不客气道,随后可能意识到自己可能太刻薄了,便又道:“要是这期间你父亲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们。”
“好好好。”白寒江连连点头笑道。
“南曦姑娘,有时间你尽管来找我玩,到时候我们再哈哈切磋琴律。”白寒江转过头对南曦笑道。
南曦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白寒江送走木离和南曦后,就准备再去看看白枫眠的情况,他走在去白枫眠屋子的回廊上,老远就听到了白枫眠的笑声,不知怎的,听见白枫眠的笑声,他的嘴角也渐渐有了弧度。
他大踏步的走着,只不过才触及房门,就听见了里面的人说话。
“二公子真是有心了,不然这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一边服侍白枫眠的奴仆道。
这个奴仆在白枫眠身边服侍很多年了,所以他说的话,在白枫眠面前也是有些分量的。
“到底是有心还是有心机还尚未可知。”白枫眠道。
对于白寒江的百般讨好,白枫眠从来就觉得别有用心。
“这……”奴仆觉得白枫眠这样说未免太不近人情,可是也不好多说什么。
“再说了,这难道不是他该做的?”白枫眠又说。
“是是是。”奴仆一边给白枫眠按着腿,一边应道。
白寒江听着听着,嘴角就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下去,还好,这些话他已听惯,不然可能又要心里难受了。
白寒江若无其事的推门而入:“父亲。”
白枫眠好像也有点心虚了,他不知道白寒江有没有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可是如若听到了,那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再怎么样都是他父亲。
“你回来了。”白枫眠咳了咳道。
“是,儿子刚刚送二位姑娘去了。”白寒江道。
“嗯。”白枫眠点头道。
“父亲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尚好。”
“那就好,没什么事,儿子就先下去了。”
“你下去吧。”
就在白寒江转身要走之时,白枫眠却又忽然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