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添清离开正殿之后,连晨练都没有去,而是直接就去仇长老的屋子。
仇长老看到仇添清大早上的不去练功,而是摆着个脸来到了自己这,有些疑惑道:“添清,你这是怎么了?”
“爹爹,你知道吗,这次祭天大典族长竟然让尘梦来抚琴。”
“什么?”仇长老闻言眉头紧蹙,勃然大怒。
“当时我出来反对,还被那个楚怡然给骂了。”仇添清说着说着竟委屈的哭了起来。
仇长老见状,连忙为仇添清擦眼泪:“哎哟喂,我的小祖宗。”
“你放心,他们蹦跶不了多久的。”仇长老说着,脸上露出一抹阴邪的笑。
……
清渊族里,白枫眠敲响了画七良的门。
画七良开了门,他本来还以为是画歧那小子又偷偷溜进来了,却没想到是白枫眠。
画七良一脸疑惑道:“族长,不知您夜深找我可有什么要紧的事?”
“容我进去和你细说。”白枫眠一脸严肃的说着,随后便走进屋子在桌边坐下。
画七良关了门,跟了上去。
白枫眠道:“西门族五年一次的祭天大典又来了。”
“我知道。”画七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你知道?”白枫眠说着又道:“对了,忘记你以前是西门族的人了。”
画七良闻言,心里突然觉得可笑,其实自己哪里是西门族的人,不过是西门族的一条畜牲罢了,或许走到哪里都是畜牲。
画七良笑道:“您心里已经有计策了,不是吗?”
“对,就趁这次。”
画七良没有说话,而是走到床榻边,将画歧送来的那把剑给拿了出来,递到了白枫眠面前。
“这是?”白枫眠不解道。
画七良道:“我曾见过那把剑,所以我凭着记忆将那把剑一比一造出来了。”
“见过一次,就能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
“所以这把剑有什么用?”
“偷梁换柱,”画七良又说:“到时候吸魂丹归你,真正的断魂剑归我。”
“一言为定。”
“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画七良拱手道。
“说。”
“这次行动,只图东西,不要伤及何挽年。”
白枫眠闻言哈哈大笑,随后又道:“有些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绝,你不明白?”
“既如此,恕不奉陪。”画七良说着转身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就要走。
白枫眠急忙叫住他:“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是个好人。”画七良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说完就要踏出房门。
“我答应你。”
……
祭天大典在即,按照规矩,各族族长都应提前两天出发,可携带弟子或子女同往参加。
这天,白若雪在院子里闲逛着,忽然封权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小雪,听说西门族有祭天大典诶,你说族长会让我们去吗?”
“封权,你别想了,我父亲是不可能会带我去的,往年不是带依一就是带大哥去,我和我……”白若雪说着停顿了一下,随后才接着上句道:“我从来都没有参加过。”
“没事,小雪,不去就不去,我们还不稀罕呢。”
“嗯。”白若雪失落的点了一下头。
就在这时候,白枫眠把白程幻叫去了。
白枫眠道:“幻儿,这次祭天大典你和我去。”
“父亲,我可以带小齐去吗?”白程幻心想着小齐还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想要带小齐也去见见世面。
“这……”白枫眠看起来有些为难。
“父亲,你放心我们不会给您惹祸的。”
“那行吧。”
“谢谢父亲。”白程幻激动的拱了拱手。
“你俩关系什么时候竟这样好了?”白程幻忽然笑出了声。
白程幻心道:“好个屁,小齐天天就知道凶我,和我闹脾气,哪门子好啊。”白程幻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有了弧度,随后又对白枫眠无奈笑道:“也没有很好。”
“小齐这孩子可以,你好好培养,到时候做个左膀右臂正好。”
“父亲,我自己有左膀右臂,我不需要他做什么左膀右臂。”白程幻说着抬起了自己的胳膊,白程幻不想要小齐做什么左膀右臂,他只想要小齐好好的待在自己心里。
“你啊你。”白枫眠无奈的笑了。
次日,白枫眠带着画七良,墨翼尘,白程幻和小齐,还有十几个随从,三乘马车踏上了奔赴祭天大典的道路。
白枫眠一个人一辆马车,白程幻和小齐一辆马车,墨翼尘和画七良一辆马车。
墨翼尘看着自己眼前身着一身黑,戴着一面罩的陌生男子,有些不自在。虽然墨翼尘老早就听过这么一个人,可是却从来没有打过照面。
“你为何总是戴着面罩?”墨翼尘一脸疑惑的问道。
“因为貌丑。”画七良风轻云淡的说着,嘴角微微上勾,画七良早已习惯了别人这样的问候,虽然很烦,但还总是不厌其烦的解释着。
墨翼尘轻笑一声:“再丑能丑到哪去?”
画七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墨翼尘见状,也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冒犯了,便也干脆噤声,闭目养神。
不料,走到三分之一的路程,数十根银针从白枫眠的轿子里穿过,白枫眠眼疾手快,一个转身躲过。
随即,马车悄然停下,外面响起激烈刀剑相碰声,墨翼尘和画七良连忙下了马车。
忽然一黑衣人直冲冲朝画七良而去,画七良在这同行的人当中,似乎是最弱的,根本就抗衡不了多久。不料就在这时墨翼尘从天而降,将那黑衣人一剑封喉。
白枫眠正要出去看看情况,不料刚一掀开帘子,一黑衣人挥剑冲自己而来,白枫眠一个闪躲,剑竟生生刺进了马车上,那黑衣人欲要拔回剑,不料白枫眠一个眼疾手快,立马拔剑将其一刀毙命。
而杀了一个,外面居然还有一群黑衣人,白枫眠的人和黑衣人纠缠不休,厮打在一处。那群黑衣人来势汹汹,目标却似乎只有白枫眠一个。
那伙黑衣人虽然都蒙着脸,一身黑,但有一人却不一样,那人银针使得出神入化,针针毙命。
在那黑衣人的数十几根银针下,几个随从应声倒地,冲向白枫眠的银针却被白枫眠巧妙躲过。
忽然那伙黑衣人似乎怒了,一个个挥着剑直冲白枫眠而去,就在这时候,正在与一伙黑衣人纠缠的白程幻和小齐连忙冲了上去,死命护住白枫眠。
就在这时候,那使针的黑衣人一见到小齐,忽的睁大了双眼,心道:“南辰?”
不等那黑衣人反应,小齐一剑刺入了那使针黑衣人的胸口,那伙黑衣人见状,连忙冲小齐而去,白程幻见状将小齐护在了身后。
不料那使针的黑衣人却急忙制止了自己同伴的行动:“走。”
于是,这伙黑衣人狼狈而逃。
白程幻欲要追去,却被白程幻制止道:“祭天大典在即,恐不可染血。”
“是。”
经历过这次遇险后,小齐一直在回忆那个黑衣人见到自己时的眼神,那么熟悉,那个眼神似乎一直想告诉自己什么。
白程幻见小齐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递给了小齐的一个已经开塞的水囊:“小齐,吓坏了吧。”
“什么吓坏,我七尺男儿还怕这些?”小齐这才忽然有了些精气神。
“好好好,那你喝口水。”
小齐接过了水囊,浅浅喝了一口,随后又把水囊还给了白程幻。
小齐道:“白程幻,刚刚那个黑衣人看我的眼神好奇怪。”
“哪个黑衣人?”白程幻闻言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在低矮的马车里,一下就蹿了起来,与轿顶碰了个正着。
只闻白程幻“啊”的一声,小齐却笑出了声:“你急什么呢?”
“他肯定是看你长的这么好看,想把你捉了去,幸好我把你护在了身后。”白程幻摸着头顶,慢慢的坐了下去。
“你想什么呢?”
白程幻道:“反正除了我,谁都不可以觊觎你。”
“你怎么这么霸道?”
“我就霸道。”白程幻说着就凑到了小齐的面前。
“你别离我这么近。”小齐连忙离白程幻远一些。
“我不。”白程幻向小齐紧紧逼去。
“白程幻,你清醒点,你父亲可就在我们前面,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