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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淑离开,柳姒才提着另一包点心走到陈芳面前,见她眉宇间带着愁色,关切问:“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同我说一说,说不定我能为你解愁呢。”

陈芳苦笑:“你怕是不能。”

“如何不能?”柳姒不服气,“少卿还夸我聪慧,连案子里的事都与我说呢。”

这话引得陈芳好奇:“真的?不是说这案子很重要么?我去寻了好些人,他们都不肯透露一星半点,你竟晓得?”

柳姒昂然:“晏郎喜欢我,自然什么都同我说了。”

陈芳问道:“那他都同你说什么了?”

柳姒坦然回答:“晏郎说,他这次来姑臧,是奉圣人之命,彻查沙风怪一案的。”

“什么!”

话音落下,陈芳猛地站起身,眼中带着激动:“湖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柳姒点头:“自然是真的,我可会骗你?”

陈芳下意识摇头。

她们相处的日子虽短,可她却知道乔湖的为人,更何况她也没有理由去骗自己。

就在此时,柳姒却叹了口气。

陈芳的激动一止:“怎么了?”

柳姒面露苦恼:“只可惜因为没有证人,所以案子并未有什么进展,难不成这世上真有妖邪吃人不成?”

陈芳立刻回她:“不可能!”

“嗯?”柳姒疑惑,“芳娘,你为何如此肯定?”

听罢,陈芳心下游移不定,似在纠结什么。

半晌,她问:“你确定谢少卿来姑臧,是为了查清沙风怪一案吗?”

“当然。”

她又问:“那少卿可说过,查清真相后又会如何?”

“自然是将那些失踪的女子都寻回来。”

“若是已经死了,又如何寻回?”

柳姒目光坚定:“即便是不幸而逝,也要将她们的尸身寻回来,好生埋葬。”

陈芳心头一颤,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她说:“湖娘,你既在谢少卿身边,可否让我同他见上一面?”

“这是为何?”柳姒故作不解。

陈芳坦白:“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未曾告诉你。”

“什么?”

“我入丝织坊做织娘,并不是为了什么优厚的待遇,而是为了寻一个人。”

“谁?”

“她叫音娘,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曾是丝织坊中的一位织娘。”

……

“音娘与我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三月初六那日,我二人约好一同上街,却不曾想遇着了黄霾,于是想找个地方避一避,等黄霾散了再出去。

谁曾想,那日黄霾来势汹汹,我与音娘尚来不及寻一避所,便陷进风沙之中。

幸好我与她紧紧贴在一处才没有被卷走。

可便是此时发生了怪事,我听见音娘向我求救,待我再睁开眼时,就看见一道人影将她掳走。

黄霾散后,我便立刻跑去县衙报官,可明府他们对沙风怪一说深信不疑,只认为我在胡说,将我赶了出去。

但音娘失踪时我虽是被黄沙遮眼,却是真真实实地瞧见音娘就是被一个人影掳走了,绝不是什么妖怪。

奈何县衙就是不信我。

后来我死缠烂打,县衙烦了,才接了案子,不过也是不了了之。”

等陈芳将来龙去脉道完,柳姒问道:“那你来丝织坊是为何?难道你的友人失踪与丝织坊有关?”

提到此事,陈芳也很是发愁:“当初我第一次报官,县衙并未受理,第二次报官又隔了两日,一直到县衙真正接了案子时,已是过了好几日,可丝织坊却无半点动静。

好似对于他们来说,一个织娘的失踪无足轻重。

我确实觉得此事与丝织坊有关,可我亦没有证据,不过我在丝织坊这么多日,却一直遇到一件怪事儿。”

“什么?”

“教我们织布的周淑姐姐似乎看出了我的来意,她一直有意无意地在阻止我查这件事,就连方才她来找我,也是警告我不要再多管闲事。

所以我怀疑,音娘的失踪或许与她有关。”

柳姒蹙眉,实不敢相信那个向来待人温和的周淑会与此事扯上关系。

这件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

翌日,贾府迎来了一位稀客。

坐在书房的贾辞徽听见外头吵嚷嚷的,便招了下人来问:“外头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热闹?夫人呢?”

下人回道:“有位自称是东阳街茶馆东家六娘子的客人上门拜访,说是要谢大娘子救命之恩,此刻大娘子正在前厅会客。”

“六娘子?”贾辞徽沉吟,“可是昨日马场上惊了马的那位娘子?”

下人点头:“回家主,正是。”

贾辞徽将手中的笔搁下:“你随我前去看看。”

还未入前厅,便听见院中时不时传来喝彩之声。

走近了才发现,贾夫人握着一把红缨枪,在院中耍得出神入化,英姿飒爽。

柳姒则站在一旁称赞:“好!夫人真厉害!”

贾辞徽没忍心打破这难得的场景。

自他与夫人成婚,已有许多年未见过她舞枪了。

今日一见,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年少时他那一面,她也是拿着一把红缨枪,惊为天人。

许久过后,贾夫人才收枪。

经过一番试弄,她更是对柳姒送的这份谢礼爱不释手,她擦了擦汗饮了杯水后才笑着问:“六娘子,你怎知我喜欢这些兵器?”

柳姒大方回道:“夫人昨日马场上救人的英姿令六娘见之不忘,便猜出夫人定是会些功夫的。后来又一打听,得知夫人成婚前最喜舞枪,我便寻了这杆枪,当做谢礼赠与夫人。

所幸也只有此等宝器,才配得上夫人。”

贾夫人也不推辞:“难为你费心,我很是喜欢。”

“夫人喜欢便好。”

“啪啪啪——”

躲在一旁偷看的贾辞徽适时出现,抚掌赞道:“夫人身手不减当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