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究竟是何方神圣?军队也要找他】
【是什么邪恶的巫师吧,店员不是说他会吃人心脏吗?】
【样貌邋遢恶心,还吃人心脏,还被军队统计——这不妥妥的大反派吗!】
【恶心的魔法师反派,这形象是真越来越立体了···】
刘何平此时开口道。
“根据这一段,可以看出哈尔的形象绝不正派,甚至他可能就是这部电影的大反派。”
“类似《千与千寻》中的汤婆婆,再结合题目《哈尔的移动城堡》这一点。”
“或许故事脉络,就是苏菲进入魔法师‘哈尔’的城堡在其中冒险并结识了···”
刘何平忽然有些难以启口。
“···结识了不少男性伙伴?”
【刘老,我看出来你快憋不住了】
【笑死我了,刘老已经很努力挑选委婉的词语了!】
【但是,这次的题目竟然是和反派有关?奇怪欸】
【还是一个样貌恶心的反派,救命啊,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这时,余化突然反驳。
“我倒是觉得,哈尔的外貌形象不一定像大家想的那般不堪。”
“相反,他可能是个帅哥。”
众人愣住了,余化笑道。
“看人物反应啊。”
“当哈尔出现时,年轻姑娘们都表现得很兴奋,迫不及待地去看。而年长些的店员反应就平和不少。”
“这表现,分明是在追星吧!”
【好像有道理唉】
【哈尔是臭老头的话,姑娘哪会感兴趣,总不能是喜欢那移动城堡那大铁壳子吧】
【高达什么的我是真喜欢···】
【哦?这么一想,后面说哈尔会吃人心脏是不是也别有意味啊】
【说只吃漂亮姑娘的心——这是不是和‘窃心贼’或者‘芳心纵火犯’一个意思】
就在所有人都倒向余化老师时,一串弹幕飘过。
【不,我觉得这反而是一个障眼法】
【哈尔本体,一定就是个恶心的老头!】
【姑娘们看到哈尔帅气的样貌,不一定是真实的】
【别忘了,哈尔可是会魔法,用来乔装打扮自己肯定很轻松】
【而我们一开始看到的那座移动城堡——脏乱差。那才应该是哈尔真正的‘内里’】
【说不定,等会我们就会见到一个帅气的‘哈尔’】
【但是这都是伪装,后续苏昼就会利用这一点给我们一个反转】
这条弹幕有理有据,又把好一部分弹幕拉扯了回去。
两方在屏幕上激烈争论。
这时评委席上。
李·斯坦若有所思。
剧情都被那两位说完了,他没什么可补充的。
但是。
他关注到更重要的一点。
剧情里出现‘战争’了。
店员们谈到军队的时候,完全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这代表她们经常和部队打交道?
这小镇看来也不像前线啊。
还有火车,那运输频率也太高了。
短短一段剧情来往了两次!
只有战争时期,火车被当作物资运输工具才有可能。
斯坦老爷子挺直腰,蛤蟆镜背后闪动精光,流露出几分期待。
他已经嗅到了。
藏在祥和景色和华丽礼帽店后——
呛人的战争阴霾。
······
在列车驶过的晃动中,苏菲将缝好帽子扔在一边。
面色平静地在大摞帽胚中翻找一番。
终于,挑选出一顶鲜艳的红色。
捧着帽胚看了片刻。
“唉···”
疲累的轻叹清晰可闻。
再看她的脸色,却如古井般平静。
只见少女跃下高脚椅,拍了拍围裙。
不紧不慢地脱下白围裙,抓过朴素的帽子。
动作沉稳,表情平静。
仿佛刚才的叹息只是观众的错觉。
推门而出,来到礼帽店的中庭。
阳光斜射而下,落在园中纤细的小树上。
“嗡嗡嗡——”
螺旋桨搅碎空气的噪音自头顶落下。
排成队列的飞行器,扯着黄粉条纹交织的国旗划过天空。
旗帜中央是一枚十字盾牌的徽章。
而对这,苏菲甚至懒得抬头,快步拐入帽子店前厅。
前厅摆满了各种漂亮华丽的帽子。
长缎带打成蝴蝶结,娇艳的大红花嵌满帽檐一圈,白色呢绒做成大片海浪落在粉色的帽体上····
华丽到夸张的礼帽,就是这家店的主营产品。
为了‘上帝’们,墙边特意立着一面三开镜片。
能让顾客从各个角度欣赏帽子带来的美丽。
帽子店的小老板努力地对镜子露出笑容。
双手扶在帽檐上,想摆出可爱的模样——说实话也已经够可爱了。
但是。
在苏菲眼里。
那对粗粗的眉毛像是吸铁石般,无论她如何遮挡,都大剌剌地横在那里抢人眼球——
简直恶心。
“哼!”
小老板嘴巴一瘪,笑容烟消云散。
方才少女的活泼姿态外露一瞬,又被自卑与胆怯联手封锁。
用力将帽檐压到眼睛之下,遮住大半张脸,沉默走向门外。
“叮铃——”
推开门,来到街道。
也得以知晓帽子店的名号:
‘海特’
头顶,大批飞行器列队飞过。
而街道上,每家店铺前都挂着黄粉条纹交织的旗帜。
二楼窗户,还有不少居民激动地探出头,向飞行器行注目礼。
苏菲又走出些距离,来到公交车站。
挤满人的双层‘汽’车,是这城镇的交通工具。
她赶在末尾,已然进不去车厢。
只得踏在汽车外延的台阶上,握紧把手。
“叮当!”
汽车开动。
苏菲裙摆飘扬,向外看去。
石块铺砌的道路上,各色交通工具混杂一团。
自行车,电车,排白雾的小车,排黑烟的小火车头······
杂乱的街道上,倒是有一点颇统一——
挂着黄粉条纹的旗帜。
街道两侧。
孩子们扛着国旗,兴奋地来回跑动。
而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也对一切漠不关心。
只是漠然地牵引骡子,沿街卖土豆。
不多时。
汽车驶上一座大桥。
激昂热烈的进行曲瞬间响起。
大桥下,古铜色的坦克列队驶过桥洞。
履带碾压地面,引擎运转低吼,粗长的炮筒摄人可怖。
这分明是收割生命的器械。
但是。
迎接它们的,是欢呼、祝福、礼赞。
是自天空洒下的彩色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