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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老爹一走,院子里剩下的兄弟二人有些傻眼。

瞿大龙出声问他娘,“娘,这人怎么办?”

瞿老娘刚刚也是口不择言,此刻面上挂不住,刚想说让儿子扔出去,又舍不得这近在眼前的换亲机会。

狠狠心咬了咬牙,说道,“二龙,你去找个赤脚大夫给她瞧瞧。”

瞿二龙不乐意,“娘你偏心!你怎么不让阿兄去!”

瞿大龙没说话,瞪着瞿二龙,眼神压迫。

瞿二龙碍于他哥的淫威,手忙脚乱地往外跑。

瞿老娘又指挥老大将人搬进屋里,自己则去打了盆水,准备给这小丫头擦洗擦洗。

“看模样也就十二三岁,怎么会跑到江里去,还带着这么大的伤?”纪明若被她擦洗过后,稚嫩的容颜显露出来,瞿老娘很是纳闷,这会点儿大的小姑娘,能跟什么人结仇?

“娘!”瞿二龙闯进来,注意到床上的纪明若,凑近了细细看,“长的还不错嘛。”

瞿老娘骂道,“你不是不乐意要吗?现在又说人家漂亮?”

“嘿嘿,娘!”瞿二龙挠了挠头,“对了,你让我找的大夫。”

他从门外推进来一个男人,“这是吴大夫,村里好多人头疼脑热都是他治的,可厉害了!”

瞿老娘满脸黑线,“呵呵呵,吴大夫是吧,请你给她看看。”

吴大夫看病的医术怎么样,没人知道,倒是他那一脸络腮胡,格外引人注目。

“我来瞧瞧。”他把手搭在纪明若脖颈处,“气息微弱,内里虚损。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怎么会伤成这样?”

瞿二龙正要开口嚷嚷,瞿老娘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哼笑道,“这是我表家的侄女儿,逃难过来的。”

“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吴大夫也没急着拆穿她,“你想怎么治?快点还是慢点?”

小村落里的大夫,治病都有两种治法。

一是图快,几副药下去立竿见影,看似治好了病,实则身体接受不了那么多虎狼之药,即便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之只要时间一久,身体的各种小问题都会接踵而至,最终拖垮病人。

二是图稳,病人要循序渐进地服药,先补内里亏空,再修外身不足,虽然时间长一点儿,但用的药都是上好的,药效如同春风细雨,一丝一缕地埋进体内,源远流长。

瞿老娘支支吾吾,“哪种法子省钱些?”

“呵!”吴大夫笑道,“自然是治快些花的钱更少。”

“那就快治!”瞿老娘发话,“你先说好,需得多少银钱?”

吴大夫没答话,就那么看着瞿老娘。

“要是!要是花的钱太多!你就只需保住她的命就行!”瞿老娘有些底气不足,说完就拉着瞿二龙出去了,生怕他留在这儿说些不该说的出来。

“小丫头,”吴大夫一边掏出银针一边感叹道,“你说你落在这家人手里,是幸还是不幸啊!”

纪明若昏沉沉睡着,没有丝毫反应。

治疗持续了三天,其实第二天早上,纪明若就醒过来了,只不过整日还是迷迷糊糊的没什么精神,也不与人说话。

瞿老娘本想大手一挥断了她的治疗,又怕前功尽弃,药效反扑反叫她失了性命,那她头先搭进去的银子就打了水漂。

因着这般,瞿老娘还是咬着牙等吴大夫多治了一日。

第三日一副药下去,纪明若精神果然好了大半,到了下午甚至能下床走路。

“啊,啊,”只是她的嗓子还是不能说话,吴大夫说是因为那伤还没好的缘故。

她醒过来后脑袋时不时就开始阵痛,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吃点儿东西吧。”瞿老娘对她十分亲近,尤其在发现她失忆之后。

“啊,啊。”纪明若指着嗓子和屋里陌生的环境发出疑问。

“丫头啊,你爹娘呢?他们没跟你一起逃出来?”瞿老娘拧了一把大腿肉,瞬间热泪盈眶,扑过去抱住纪明若,“可怜你小小年纪逢此大难,失了双亲。不过你放心,只要到了姑姑家,就不必慌张,姑姑会供你吃喝,绝不会让你受冻挨饿。”

“啊?啊啊啊?”纪明若不太理解她情绪激动地原因,可惜嘴巴又说不出话。

瞿老娘趁热打铁,端着粥往她嘴里塞,“多吃点儿,多吃点儿!”

说是粥,其实就是一大碗水加几颗数的清的粳米。

纪明若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粥,差点儿被呛住。

喝过粥,瞿老娘又关怀备至的按着她睡下,“你再躺会儿,等吃晚饭了我再叫你。”

纪明若脑袋空空荡荡,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过去。

屋外,瞿二龙凑过来,“娘!她好了吗?”

“你猴急什么?”瞿老娘瞪了他一眼,“往后在她面前记得管好嘴巴,一个字都不许乱说!”

“知道了知道了娘!”瞿二龙一面说一面望着门口。

“三牙,去把碗洗了。”瞿老娘随手把碗搁在石台上,“你阿兄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不晓得去干嘛了。”瞿二龙撇着嘴道。

角落里,无人在意的瞿三牙拿走了碗,来的悄无声息,走的悄无声息。

“娘,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瞿二龙有些按耐不住,“我保证不乱说一个字!真的!”

瞿老娘飞快摇头,“不行,不准进去!”

瞿二龙有些恼怒,“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啊!”

“说了不行就不行,听话。”瞿老娘很坚决,“晚上她就出来了。”

“哦。”瞿二龙郁闷的踢着石子,“三牙,给我打碗井水来。”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还是山后的井水喝起来更加甘甜可口。

“阿兄。”瞿三牙来的很快,低眉顺眼地递给他一碗水。

“再打一碗来!”瞿二龙一口气喝完了水,“快点儿!”

瞿三牙听话极了,被踹了一脚也不见任何反应,再次捧着水递过去。

“瞿三牙,你过段时间就要嫁人了,有没有想嫁的人家?我去替你和爹娘说啊?”瞿二龙语气恶劣,丝毫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