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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将骆华意掐着脖子摁到沙发上时,骆华意的神情依然没什么变化。

贴着别墅墙壁生长的荆棘,像是要编织成囚禁辛鹊的牢笼,将整栋别墅都笼罩起来,密不透风。

骆华意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空洞黯淡的双眼一眨不眨,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辛鹊,又一次死在她手下。

半晌,男人涣散瞳孔的眸子,才逐渐聚焦视线。

……

辛鹊坐在椅子上,打火机在她拇指和食指之间,被时不时拨弄着,规律的转动两圈。

她看都没看一眼骆华意放到她面前的易拉罐。

男人坐在不远处岛台前的高凳上,盯着自己手边的啤酒出神。

两人一左一右,隔着一张桌子,泾渭分明。

沉默维持了许久。

岛台那边传来一阵凳子被拉动的刺耳声响。

最终还是骆华意走到辛鹊身边,主动开口打破僵局,“聊聊?”

辛鹊手里的打火机又转了一圈。

“想从我这里看到利用被戳破之后流露出的悔恨,还是想看到你成长起来的忌惮?”

她神情没什么变化,“骆华意,我这样的人,从来不会后悔是不是不该利用某个人……”

“我只后悔当初的计划,竟然没有考虑到你会躲开管理员清算的可能。”

骆华意俯身和她对视,大手随意搭在她耳边的椅背上,什么都没说。

但男人抓着椅背的手,用力到泛白的骨节和指尖,和他起伏逐渐明显的胸膛,到底还是出卖了他心中的愤怒。

“你越冷静,我的存在就越像一个笑话。”骆华意盯着她毫无感情的双眼,一字一句开口,“彻头彻尾的笑话。”

“辛鹊,我真想挖出你的心来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辛鹊耳尖一动,侧头躲开身后冲她刺过来的荆棘,随后她猛抓住遍布棘刺的荆棘,猛地膝击向骆华意的小腹,将人击倒在地后,她扯着荆棘就去勒骆华意的脖子。

骆华意仰躺在地上,视线落在女人手心被荆棘刺破时滴滴答答流下的血液上。

很快,颈间被荆棘缠绕勒紧传来一阵又一阵剧痛。

男人鼻尖嗅到自己的血腥味时,终于动了。

骆华意抬手攥住辛鹊要刺进他胸膛的刀尖。

“算了,”他挥开辛鹊手中的刀刃,“聊这些没意思。”

他声音渐渐从麻木转为轻声细语的阴鸷,“你告诉我,为什么在巷子里这么护着那个抱你的男人?”

他按着她的后脑勺冲自己压了下来,让她和自己额头相抵,“说啊……你不是眼里只有利益么……”

“只有利益为什么对他那么好啊……”

“因为他是新的中心角色,也能和我一样死心塌地给你铺路?”

“说啊……”骆华意眼尾通红,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你说啊!!!”

辛鹊逐渐松开勒在他脖子上的荆棘。

骆华意反应飞快,立刻拉开她的手腕防止她再次自戕,他将人用力按在自己怀里,咬牙切齿,“你别想再从我面前死遁逃走!!!”

辛鹊嗅到骆华意脖子上浓重的血腥味,慢慢从他怀里抬起头。

“要杀还是要剐,要打一场还是要报复,”辛鹊冷眼看着他,“直说。”

骆华意抓着她肩膀的手陡然用力,也许是情绪失控的厉害,男人的指尖和嘴唇又开始发颤。

“我当然想报复!”骆华意崩溃嘶吼出来,“我恨不能你把我遭受的都承受一遍!!!”

“我他妈真想看你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到死是什么感受!!!”

“你凭什么这么云淡风轻啊?!凭什么我被算计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他妈还跟个孬种一样下不了手?!”

压抑下恨意逼自己一再对重新回到他面前的辛鹊妥协时,骆华意是真的想就这么算了。

但辛鹊油盐不进,不会被他的任何举动打动。

她眼里没有自己的位置。

骆华意跟自说自话的小丑一样,失控扭曲都是只有他自己在发泄的独角戏。

丑态尽出,就为了能牵动辛鹊的一丝情绪。

他甚至怀疑辛鹊是不是才是那个既定好的程序数据。

人怎么可能比程序冷漠呢?

骆华意突兀的笑了声,眼泪涌出眼眶,顺着眼尾滑落下去。

如果没窥视到那个男人和辛鹊在巷口相拥的场景,他还不会这么失控。

大概吧。

辛鹊刚要开口就被他按着后脑勺,将没说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她又嗅到骆华意脖颈上浓重的血腥味。

骆华意紧紧箍着她,将她所有的冷漠疏离全部碾碎在唇齿之间。

“辛鹊,把人的真心糟蹋进泥里,又想抽身离开……世界上没这样的道理。”

就这样吧。

这颗心千疮百孔腐烂生蛆,但满满当当还是辛鹊的影子。

恨欲难消,可爱意也难以拔除。

那就和他永远纠缠在荆棘涌动的黑暗里。

至死方休。

辛鹊舌尖漾开一点铁锈味。

“骆华意。”她垂眼看着仰躺在地板上的男人。

“你还在痴心妄想。”

骆华意怔忡片刻,又笑了,笑得滚落眼尾的泪珠越来越多,“痴心妄想?”

“可我就是靠这点儿痴心妄想……才能支撑到现在啊。”

……

骆华意暂时将人困在了别墅里。

“我知道你还在想怎么离开我去那个男人身边……”

骆华意从背后圈住她,让下巴放在女人的颈窝里,贪婪的去嗅她身上的气息。

“我不可能放你离开。”

他的荆棘已经试探到审讯方案所在的边境线。

就算辛鹊有一万分之一的可能从他身边逃脱开,他也能重新将人找出来。

辛鹊麻了。

骆华意跟寄生植物一样寸步不离缠在她身边。

所有能自杀用的刀具都被荆棘收走,整栋别墅只有她和骆华意两个人。

尤其是在骆华意抱着她,有说有笑的聊电视节目时,辛鹊无比确定,这人疯的彻彻底底。

嘴上偶尔极低姿态的哀求,只是诱惑她放松警惕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