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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深夜。

但豪华游轮上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骆华意盯着电梯透明的玻璃挡板,有些出神。

透过钢化玻璃能看到对面楼中的赌场,赌徒来客正被女郎簇拥着坐在赌桌前赌的热火朝天,再往上,酒吧宴会厅正漫步着许多男男女女,来来往往穿行在落地窗内。

在这座海上城市,登船的游客并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休息上,大部分的客房窗口还是黯淡着。

只有娱乐场所,灯光如昼。

骆华意和程徵走出电梯,套房这层的长廊相比广场和其他场所,格外寂静。

“先生,”一旁穿着维多利亚号制服的侍应生带着一个雇佣兵似乎正在找什么人,见骆华意和程徵过来,礼貌开口拦下他们,“请问您有见过这位女士吗?”

骆华意看到侍应生递给他的平板上是辛鹊的照片,他眉头微蹙,像是认真思考之后才开口,“没有。”

侍应生收回了平板,温和的声音没什么变化,“好的······这位女士十分危险,我们正在全船搜捕她,如果您有什么线索,还辛苦您主动告知我们。”

骆华意点点头。

“如果您能提供有用的线索,”侍应生微笑开口,“祛祸永生会会提供足量的报酬,来答谢您的帮助。”

骆华意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辛鹊这是被变相挂上悬赏了。”直到关上套房大门,程徵才出声,“但现在······”

游轮已经身处没有势力管辖的公海。

他们现在······几乎就是困在孤岛上的状态。

人为刀俎,他们就是鱼肉。

回到房间之后,程徵越想越奇怪,还是带上了一个保镖出门,又叮嘱其他保镖,“你们留下来保护骆总,我出去一趟。”

刚离开客房楼走进广场,程徵就看到正狂欢的人群之外有几个雇佣兵飞快冲进他的视野之中。

“赌场方向。”几人离程徵近了一些时,程徵分辨出这些异国雇佣兵沟通的方位词。

结合他们东张西望搜捕的动作时,程徵心里有了底。

辛鹊大概是往大赌场逃过去了。

犹豫半晌,程徵的手下意识往自己后腰的枪托上摩挲上去,还是下了决定。

试试看能不能在保全他和老板的前提下,救她一把。

实在救不了······

那也只能说明辛鹊命不好了。

程徵带着人抬脚往赌场方向走去。

“程先生?”赌场门口的礼仪核对过程徵的身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替他拉开赌场的大门。

走过纸醉金迷的大厅长廊,不远处闹哄哄的人声和音乐交织在一起,逐渐清晰。

微笑婉拒了荷官的邀请,程徵看向一眼望不到边的场地,闲逛一样跟保镖说说笑笑往里走。

“草······”不远处传来一声低骂,“又他妈输了!”

程徵下意识看向声音来源。

桌子前的荷官没什么神情,双手只是熟练的收牌发牌,像是机器人一样,无视了那个客人的咒骂。

男人身上穿着不菲,不知是来自哪里的富商。

“砰!”

荷官面无表情躲开了男人暴怒摔过来的筹码。

她头也没抬,身旁很快走过来一个穿着维多利亚制服的侍应生,“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男人指着荷官的鼻子破口大骂,“帮?妈的,我怀疑你们赌场出老千!!!”

“不然老子这三千多万怎么······”

程徵看向逐渐从背后逼近男人的侍应生,西装下隐隐约约能看到枪套的轮廓。

赌场的安保也是最高级别的。

很快,骂骂咧咧的男人就被侍应生和安保礼貌的请了出去。

但这出戏从头到尾都只是在那张小桌子范围的闹剧,甚至没有吸引到其他人抬头看热闹的视线。

这场闹剧,就像是投进汪洋中的小石子一样,连水花都没激起来。

几个雇佣兵贴着墙边一面往里走,一面四处搜寻。

锐利的视线扫过程徵,弄的他有些不自在。

再抬眼,那几个雇佣兵应该是分散开了。

门口和长廊也多了很多把守的雇佣兵。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随后就是几声短促的尖叫声。

假装要去老虎机那,程徵走到附近看了眼人头攒动的墙边。

好像是装饰花瓶不知被人推下来摔碎了。

辛鹊拉下帽檐,不紧不慢往反方向的门口走去。

人越多,逃跑的举动反而越要自然。

尤其是辛鹊现在对明场作战处于弱势的地位。

“欢迎下次······”

头也不回离开礼仪的视野,辛鹊耳朵一动。

雇佣兵应该察觉到那个花瓶只是自己声东击西的幌子了。

她转身往正热热闹闹的街道上走去。

辛鹊虽然现在简单伪装过,但还是慎之又慎。

她拿了一杯果汁,随后假装闲逛似的,实则小心将自己藏进人群之中,避免被摄像头捕捉到她落单的身影。

走到街尾,辛鹊直奔卫生间。

将外套换了个面,又略微改变了下发型,她才从卫生间出来。

视野中雇佣兵的数量越来越多。

辛鹊抬腿外走去。

“您好,”雇佣兵的询问声近在咫尺,“请问您是否见过外貌是这样的女人?”

辛鹊无视身旁陌生的视线,目不斜视往外走。

一旁有几个穿着宗教意味浓重服饰的人聚集在一起,正交谈着什么。

余光扫过去,还能看到几人和熟人打招呼的手势。

说不上来的怪异。

“神祝永生,无病无祸。”有一个和她语言相通的黄种人向同行的朋友说道,神态十分虔诚。

辛鹊的脚步稍微慢了一些。

又是信教徒?

视线扫过去,辛鹊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几个人身上穿的暗纹衬衫,和绑架她上船的人身上穿的衬衫,款式相差无几。

她想到自己被维多利亚船员送到那几个人手里时,他们嘴里的念念有词。

举办拍卖会的这个邪教,和游轮背后的势力是一伙的。

站在广场上,辛鹊环视一圈四周的高楼建筑。

一味的躲在暗地,根据他们的动作逃窜,反而只会让自己一直处在被动地位,难以破局。

她得想办法让自己身上多几分能上谈判桌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