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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奉成不愿意承认,自己一个生意场上的老油条竟然会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女儿面前,气势矮了一头。

他觉得这应该是自己被气急的错觉。

辛鹊从小到大的脾气他都看在眼里,叛逆乖张不懂事,撑死了也就是个混混而已。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慑人的气势?

正胡思乱想的间隙,辛心不知哪来的胆子,率先出来送人头。

“姐姐,”辛心抓着辛奉成的袖子,害怕的不行,“你怎么能这么对爸爸说话?”

“你......”

辛心尖叫一声,眼疾手快又躲在了辛奉成身后。

辛鹊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毒蛇一样阴鸷的眸子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辛奉成被脚边迸裂开来的玻璃碎片结结实实吓的后退了一步。

“别跑题,”辛鹊指了指还在循环播放女德学院近况的新闻视频的手机,“问你的是这个学院的事情......识相一点儿,别装傻充楞。”

脸上传来的细微的刺痛让辛奉成回过神来。

他抬手抹了把侧脸。

指腹上有一道淡淡的血迹。

被飞溅的碎片划的。

孙馨玥咽了咽口水。

辛鹊现在俨然就是个逮谁咬谁的疯子,不管她们怎么挑拨,辛鹊都会发疯。

现在还是装鹌鹑的好。

辛奉成愣愣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辛鹊。

他好像彻底不认识这个女儿了。

不像那个病秧子生母,也不像他这个为人圆滑的生父。

她到底......

“争宠算计的时候不是一套一套的?”辛鹊有些不悦,手里的水果刀在她骨节分明的手指之间来回翻飞,看的人心惊胆战,“怎么现在我问你们点儿别的事情,一个比一个哑巴?”

辛奉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佣人早就躲在厨房里不敢出来。

不知是辛奉成是想通了还是被辛鹊给疯怕了,他再开口,声音不自觉温和了不少。

“什么学院?”他试图模糊自己在女德学院事件之中的作用,“我给你报名是想让你修身养性......”

辛鹊没开口质疑。

只是她的视线逡巡在辛奉成脸上,像是要看透辛奉成心底所想似的,看的他心底止不住发毛。

辛奉成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

“哎。”辛鹊叹了口气,手里的水果刀转了个刀花之后停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虚虚挂着。

在场的几人不约而同感受到逼近的危险。

“想让各位开口说句实话,怎么就这么难呢?”辛鹊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什么愤怒的情绪,似乎只是在惋惜。

就在辛奉成他们以为辛鹊是要放弃时,她的手腕动了。

水果刀锃亮的金属映着灯光晃了一瞬,随后直直钉向辛奉成。

辛鹊冷眼看着被剧情强行扭曲轨迹的水果刀,最后擦着辛奉成的脖子飞了过去,“笃!”的一声钉在了男人身后的鞋柜柜门上。

看来剧情是铁了心要保这些配角了。

辛心看到辛奉成脖子上被拉开的口子,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是跟死神擦肩而过的恐惧。

孙馨玥瞪大了眼睛,看着身旁的直挺挺插在柜门上的水果刀,抖着腿往门口挪了挪。

“既然害怕......就配合一点?”辛鹊的声音温和了一些,只是手上又多了一把水果刀,“好不好?”

辛心是真的知道害怕了。

不仅是害怕辛鹊手上的刀,更是怕她这个人。

“来,回答我的问题。”辛鹊的声音温柔的要滴水,如果忽略她飞舞在手间的水果刀的话。

“你们一家三口谁答都可以......只要答案是我满意的那个,一切都好说。”

几人不约而同颤了颤。

“第一个问题......把我送进学院这事儿,是谁先牵头提议的?”

辛鹊温和的声音多了一点阴沉,绞索一样缠上几人的脖子。

意料之中的,没人回答。

别墅安静的落针可闻,几人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辛鹊只给了他们3秒的时间沉默。

“我是真不想在你们身上用那些手段。”她站起身,抄着手里的刀逐渐逼近他们,“但你们......实在太不懂事。”

辛鹊没什么耐心,直接将躲在辛奉成身后的辛心一把抓了出来。

辛心根本就不是辛鹊的对手。

“是辛奉成!!!”孙馨玥目眦欲裂,扑上来就要护住她的女儿。

辛鹊看了一眼木头一样呆滞在原地的中年男人。

她慢慢松开了手里被拎住领子的辛心,“早说不就行了?”

辛鹊像是真的只是单纯要一个问题的正确答案一样,并没有因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要自己被困在女德学院里生气。

但她现在表现的越平静,辛奉成孙馨玥他们越慌。

辛心被孙馨玥连滚带爬冲上来护在身后,生怕辛鹊要对她的女儿再做什么。

辛心终于后知后觉到辛奉成的无动于衷。

她愣愣的看着从小到大疼爱自己的爸爸,直到被孙馨玥护在身后短暂隔开危险,她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知是在哭辛奉成的真面目,还是在哭辛鹊敢对自己下手的狠厉。

“所以这件事你才是主谋?”辛鹊手里的刀又转了一个刀花,看向辛奉成,“跟孙馨玥和辛心没关系咯?”

辛奉成不敢置信的视线看向孙馨玥,“怎么会全是我一个人的错?”

“当初明明是你先提议把辛鹊送到精神病院的!”

“我也是怕精神病院虐待病患,才被那座学院骗......”

眼前刀光一闪,辛奉成立刻闭上了嘴。

“第二个问题,”辛鹊的视线移向一旁厨房里的佣人,“之前我让你家的人告诉你,给我准备的东西呢?”

佣人萝卜蹲似的一个接一个蹲到了岛台下面。

疯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辛奉成几人神情呆滞了一瞬,随后拼命回想自己到底要给辛鹊准备什么。

过了一会儿,辛奉成才迟疑开口,“慈善晚会的邀请函?”

见辛鹊没说话,辛奉成把到嘴边的“只有三张”咽了回去。

他不太想再经历一次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恐惧。

“那个慈善晚会邀请的客人级别太高,”辛奉成尬笑了一声,“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被邀请去参加?”

“你这个要求,实在太为难我了......”

辛奉成在头脑风暴之后,果断选择了说谎拖延,这另一种作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