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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诵经声回荡在宽广的操场上。

学员或呆滞或紧张,站在她们被圈定的位置上,听讲台上的讲师洗脑。

刚放到“柔顺才是美德”时,教学楼五楼的某一处窗户开始往外冒滚滚浓烟。

学员依然垂头站在她们的位置上,不敢乱看,因此火刚烧起来时,根本没人注意到五楼的异常。

直到班主任和教官在树荫下无意间抬头,才发现五楼的异常。

“着火了!!!”不知是谁惊呼一声,随后就是人群之间的骚动。

扩音器里的诵经声还在执着不休的放送,悠扬的诵经声、人群之间高声呼喊和狂奔向教学楼的混乱动静混杂在一起。

滑稽不已。

讲台上的讲师见教学楼失火,也停下了讲话,和助手先行离开讲台,站到安全的地方。

似乎是电路失火,又似乎是五楼刚好是档案室的存放地点,许多纸质档案和教学用的材料都堆放在里面,都是易燃物,导致火势在以惊人的速度蔓延。

但现在还没有人报火警。

学院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去拿灭火器帮忙去灭火,只剩学员还缩在操场。

不知她们经历了什么,场面已经混乱成这样,依然没人敢擅自离开。

一开始还能分散出十几个教官助教来维持监管学员的活动,到最后火势控制不住,仅有的几个维持秩序的也被命令去帮忙。

好在这场大火最终还是在众人的手忙脚乱之下逐渐被控制下来。

“五楼有没有人?”一个穿着板正西装的中年男人神情严肃,匆匆驱车从校外赶来。

“张副院长,”灰头土脸救完火下楼的人群之中出来一个行政处的主任,“监控记录显示有一个助教,还有两个教官押着一个新来的女学员进了改造室。”

“剩下的人去开会了,没有其他人。”

张副院长看了眼已经烧的干干净净的五楼,神情凝重。

“把助教和教官的信息立刻发给我,还有那个女学生......”他看了眼主任,“什么背景?”

“是......”主任有些拿不准,“应该是辛家送来的那个长女......”

张副院长沉默下来。

辛家?

也是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好糊弄。

“把这件事给我藏好了,”他很快就下了决定,“所有人的手机都要上交检查,不许流出去一点风声!”

“马上投资方就要来咱们学院考察,立刻联系装修队,不管用什么代价,明天这栋教学楼必须恢复原样!”

说完,他匆匆上车离开。

主任忙不迭点头应下,擦了擦额头的汗。

“吴主任,”一个助教匆匆忙忙拿着一部沾满灰尘的手机跑过来,“救火的时候,我们好像找到了小李的手机。”

“还有......”助教咽了咽口水,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几具尸体,都......都烧焦了......还被落下来的器械砸烂了......”

主任身形一晃,被这句话吓得头晕眼花。

“不能报警,”他强迫自己冷静,光速做了决定,“他的手机怎么了?”

助教想到自己见到五楼那惨烈的火灾现场就腿软,他将手机递给主任,“您......您自己看吧......他的手机还能开机......”

主任见助教没骨头似的惊慌模样,一点儿都没有了给学员上课维持秩序的气势,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把夺过已经开机的手机,迅速翻了翻。

只是翻的时间越长,主任脸色越差。

“小李......小李是连环杀人犯?”他脸色惨白,“这两天无故旷工的那几个员工,都被他弄死了?”

主任不敢置信,但手机里微信小号里发送给无名小号的信息,由不得他不信。

“快,”他抓着助教的胳膊,“快联系宁院长和张副院长!!!”

“主任......”助教欲哭无泪,“旷工那四个人如果真是被他杀了,加上今天五楼那几个,就是七条人命啊!”

“咱们还不报警吗?!”

主任四下扫了几眼,见其他人都在忙着上上下下收拾火灾现场,心下已经有了主意。

他拽着助教走到墙角,“还有谁见过这个手机里的信息?”

“就我一个......我开机之后发现不对劲,就直接来找您了。”助教不明白主任问这个是为什么。

“投资方马上就要来考察了,”主任听到助教说只有他一个知道这件事,松了口气,又苦口婆心劝他,“一旦报警,到时咱们学院被封锁,投资必定得黄。”

助教沉默下来。

“这么大的事儿,上报院长和副院长,他们会找关系来查这件事,”主任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到时再让院长想办法多调一点安保来保证咱们员工的安全。”

“这几天大会小会接连不断,你再傻也能知道院长有多重视这次考察吧?”

“你自己也是拿院长发的工资奖金的,搅黄了和投资方的合作,对你有什么好处?”

“可,小李很有可能没死,”助教还是心慌,“他说不定就藏在学院某个角落,等着下一次......”

主任心里也发毛,但嘴上还是不松口,“你放心,院长的关系铁的很,她能找来的安保都不是一般人,小李跑不了!”

“那,那几具尸体,怎么办?”助教哆哆嗦嗦问。

“照学员自杀的情况处理就行,”主任见助教不再执着于报警,放下心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家里会来闹,本身就是些有前科的混混,跟家里的关系也就那样。”

“只要赔点儿钱,就能压下去了。”

助教哭丧着脸,“那哪能和自杀的那些学员一样啊......他们明明就是被......”

主任捂住了他的嘴,又谨慎观察一下四周才开口威胁,“有什么不一样?跳楼的你没处理过?电死的没处理过?疯了的没处理过?”

“不就是死的从女人变成了男人,有什么区别?”

“你要是想去闹,可以啊?”主任冷笑一声,“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你能干干净净从警察局出来?”

助教彻底安静下来,最终僵硬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