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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蓁将自己的书本都摊在众人面前,只见她一页一页翻开,书里面都沾满了各色的颜料。

接着她又将自己书箱里面的文具拿出来,分别是断成两半的毛笔,被弄上一层浆糊的砚台,还有一些布料的碎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带来的午饭里应该也被放了沙子。”

叶如蓁此时已经变得平静许多,其实她在第一天发现这些“恶作剧”的时候,有想过歇斯底里地大闹一场,但一想到自家父亲的嘴脸,又生生忍下去了。

她其实一开始并不知道是谁做的,直到上课的时候,章琪冲她晃了晃手里的书本,然后她发现自己的书本里被涂满了墨汁。

后来她知道了章琪在星澜院的作风,所以她一直默默忍受着。

还记得她小时候,叶如萱没少在她背后说她坏话,说她身为嫡女如何欺负庶女的她,又说她如何唆使府里的下人针对叶如萱。所以她旁边的人都不太爱和她做朋友,甚至有些正义感过盛的人会做出一些“制裁”的行为来针对她。

但只要她忍忍,那些人自讨没趣,这件事就过去了。

所以这种事,她习惯了。

因为她知道,若是她敢和其他世家小姐起冲突,她父亲就敢废了母亲的正室之位。

她必须要和父亲一样,用笑脸去讨好别人。

“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去调查,不过也可能没有人愿意出来替我作证...”

戒律堂内一片安静,戒律堂外也只有小声的讨论,

“真的假的?”

“我看叶如蓁不像是装的啊..”

“难道真的是章琪在欺负人?”

“其实我早就听说章琪在星澜院是狠角色,今日看来是真的,之前不是那谁家的小姐,后面都退学了吗,说是得病跟不上女学进度,其实就是怕章琪吧。”

纪奕宸和纪奕珩也闻讯赶来,纪奕宸见到这个架势,默默地打了个寒颤,

“哥,她们女院可真可怕。”

纪奕珩手指敲上了纪奕宸的脑袋,

“你给我少说两句,你看小妹是不是也在前面。”

纪奕宸顺着纪奕珩的手指看去,发现纪灵越果然也站在戒律堂里面,只不过她好似并没有参与进去。

“我去,小妹看戏站那么前,太过分了,我说说她去。”

纪奕宸说着也要往里走去,纪奕珩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无关者踏入戒律堂,杖责五下起。”

纪奕宸收回了脚,默不作声地站在纪奕珩旁边。

戒律堂内,成章乡君看着满地狼藉皱了皱眉,

“你就靠着这么些东西...”

“乡君。”

一直沉默的广平王妃此时终于开口打断成章乡君的说话,

“这里是戒律堂,不是你的礼法课,还是要按照这里的规矩来。”

成章乡君收声,没有再继续开口。

广平王妃从座位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三人,

“章琪,跪下。”

广平王妃声音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章琪直接扑通一声跪下。

“我问你,叶如蓁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吗?”

“我.我..”

章琪声音中带着些慌张。

“不许撒谎,否则后果自负。”

章琪说到底也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哪里经得住这么吓,直接就承认了,

“是..是我,但是...”

“没有但是!”

广平王妃这次的声音带着更加明显的怒意,

“女学是培养优秀女子的学堂,不是你横行霸道的地方,现在勒令你停学三个月,回家自行思过,这三个月里会有人对你的言行举止进行考察,若不合格,女学永不录取!”

章琪瘫坐在地上,被女学停学三个月,相当于告诉全京都的人她是个有“黑历史”的人,以后她可怎么见人,

“院长...我知道错了,打板子也行,能不能不要停学!”

章琪朝广平王妃磕着头,广平王妃脸上是不屑的表情,

“不停学也可以,那就让江图南凭着这字据去告你,到时候就是大理寺的人来管你了。”

章琪一口血卡在喉咙,这要是捅到大理寺去,她这辈子就毁了。

“学生认罚...”

章琪直接当场哭了出来,她已经想到她爹她娘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该有多么生气了,估计想掐死她的心情都有了。

“江图南,你擅闯戒律堂,你可认罚?”

叶如蓁没想到江图南还要被罚,便要开口替江图南受罚,而江图南却快她一步,

“学生认罚。”

“小南...”

叶如蓁拉了拉江图南的袖子,却见江图南冲她摇了摇头。

“好,杖责五下,自行去领罚。”

江图南咽了咽口水,这五下说重其实不算重,但说轻其实也不算轻,只能说恰到好处的让她痛苦。

“怎么还是要罚小南南,我们现在去求情。”

萧明绪心里很着急,萧明瑞在旁按住萧明绪说道,

“这情不能求,这板子表妹必须挨。”

萧明瑞缓缓叹了口气,眼中浮现隐隐的担忧,

“这是王妃的一次敲打。”

......

江图南错了,江图南简直错得离谱,原来那板子敲在自己身上是这么痛。

起初她以为不过五下,一分钟的事情而已,直到那板子落在她身上,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感。

她感觉那一刻自己所有的脏器都在跟着一起频率共振。

“哟,这么快就出来了?”

江图南艰难地扶着戒律堂旁边的柱子,抬头一看发现来人是孟景琛,

“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你胆子是真的大,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孟景琛漫不经心地开口,目光却一直注意着江图南的状态。

“少在这阴阳怪气,你信不信我举报你偷偷溜进戒律堂,到时候你也要挨板子。”

孟景琛不在意地笑笑,随后扯了扯自己手臂上的袖章,

“真是抱歉,我是兰院的袖令,袖令是可以进戒律堂的。”

江图南背地里翻了个白眼,随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oi~那你真棒棒~”

孟景琛:...

江图南一瘸一拐地朝着门外走去,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