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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时空如同静止,天地间尽是兄弟俩的豪情万丈。

有兄弟在身边,天雷何惧?

“虎哥。”

“九哥。”

远处,嗨狗带着兄弟们奋不顾身的冲来。

“别过来。”

老九和小白虎大惊失色。

可这些从小长大的兄弟又怎么会让他们独自面对危险。

“cNm,有种把我们一起劈死”

“cNm,来啊”嗨狗对天扣动扳机。

“嗒嗒嗒”

兄弟将二人护在中间,子弹倾泻而出。

密集的子弹射向天空,他们在对天宣战。

虽然都是无用功,虽然注定会死,所有人却在仰天大笑。

区区生死,何足道哉。

“同生共死”

“哈哈哈,下辈子在做兄弟”

“爽”

小白虎虎目含泪,有兄弟如此,世道在难又如何?

在这个冰冷的末世,这些兄弟是他唯一的温暖。

可他不甘心。

他不能让自己的兄弟如此憋屈的死去。

不知不觉心底升起无与伦比的求生欲。

老九同样如此。

“银纹虎,你tm要看着我死吗?”

小白虎怒吼“算老子求你,上”

“躲老子身体里算什么事?有事一起扛,给老子出来”老九伸手刺进胸口,将那条“蛇”生生从自己体内抽出。

“去”

“上啊”

“轰”

“吼”

小红蛇被丢出的一瞬间身躯不断放大,水桶粗的巨蛟撞向天雷。

另一边,银纹虎怒吼一声,从小白虎体内冲出。

一虎一蛟朝着天雷撞去。

“保护虎哥”

“保护九哥”

嗨狗一把将小白虎和老九扑倒在地。

兄弟们叠罗汉般扑在两人身上,企图通过这种方式帮助两人躲过一劫。

“轰”

天雷跟一虎一蛟撞在一起。

天空亮起。

耀眼的白光让所有人双目失明。

耳边尽是天雷的咆哮。

恶蛟和银纹虎皮肤一寸寸撕裂发出痛苦的怒吼。

恶蛟全身鳞片尽碎,银纹虎全身燃起烈焰。

终于,天雷变得细小。

一点点穿透一虎一蛟。

天雷被两兽抵消了大部分威力,可这一丝天雷也足以致命。

千钧一发之际,装着荒具的箱子打开。

金光闪烁,一柄弓落在小白虎旁边。

近两米的巨弓,弓身之上用红色字体刻着“泣血弓”

以血为媒,毁天灭地。

“玛德,真憋屈”

“你敢劈我,老子也能杀你”

老九推开众人,拾起地上的泣血弓。

小白虎被老九的疯劲点燃了战意。

“cNm,老子跟你拼了。”

“来”

众人一起握住弓,对准天上的天雷。

“就算你是天,老子也不服你。”

“不服···”

众人用尽全力,一点点拉开弓弦。

感受到所有人的怒火,金色弓箭开始疯狂吸收众人血液。

被吸收的血液缓缓凝聚成一支血色箭矢。

“轰”

天雷穿过两兽。

“砰”

“兄弟大过天”

两人怒吼着射出了最后一箭。

这是他们对命运的抗争。

是他们最后的顽强。

是兄弟间最后的羁绊。

红色箭矢化作一缕红光直冲云霄。

一红一白两道光芒碰撞,地动山摇。

地面被撕裂,巨大的气浪将众人掀飞。

耗尽能量的天雷砸在地上,所有人瞬间失去意识。

···

冰府城。

花府。

“花爷,不好了”

“花爷,出大事了”

管家着急忙慌的冲进花房。

花佬不悦地扫了一眼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人,“说了多少次,遇事不要慌。”

管家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喊道:“少··少爷被掳走了,货物被劫走了,人都死了。”

“什么?”

花佬不可置信的挠了挠耳朵:“再说一次”

“三阳会的人被人抢了,没有活口,三阳会怀疑是我们干的”

管家颤颤巍巍的汇报完,花佬勃然大怒。

“玛德,玩阴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小白虎等人所为。

在城外有能力劫自己和三阳会的人本就不多。

有动机劫货的只有小飞一群人。

“花爷,三阳会高手众多,要不要找一下明王他们?”

三阳会,一个随着末世一起诞生的帮会。

血月降临后,人们渴望阳光。

因此三阳会诞生,旨在抵抗转化者。

随着转化者逐渐被驱逐,三阳会的宗旨也发生变化。

他们开始争夺权利,掠夺财富。

如今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势力。

“冰府五霸如能同仇敌忾,我们还用缩在城里?”花佬无奈摇头,“当初纳兰家死了一百多口,我们拒绝出手,你认为他们现在会管我?”

“有归被绑又是怎么回事?”花佬很快发现问题所在。

“其··其实··少爷昨天就被绑了。”管家涨红着脸,“司机和保镖怕担责任全跑了,我们也是今天才发觉。”

花佬不可置信地瞪着管家,自己的儿子失踪一天他们才发现,简直离谱。

“少··少爷经常夜不归宿,昨天没回来我也没在意,直到货被劫了我们才发现少爷失踪了。”

管家硬着头皮低着头,不敢看花佬。

自己家的小少爷几乎夜夜都睡在夜总会,所以很难及时发现他失踪了。

在花房沉思片刻,花佬长舒一口气,“那就说得通了。”

“小白虎绑了有归,套出交易的消息,然后劫货,可是··有归被绑了,谁去交易的?”

花佬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典型的软骨头,根本藏不住秘密。

可是交易的负责人都被绑了,谁去送货?

“老丁,他替少爷送的货”管家低声回答。

花佬虎目圆瞪“他怎么敢?”

理论上这种重要的交易肯定不会让老丁参与,因为老丁始终是外人。

况且荒具何其珍贵,要是老丁起了歹心占为己有,花家就亏大了。

“这个老丁,这几年飘了,西圃现在只知丁总不认花家了。”管家酸溜溜地补了一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也许老丁没有反心,但他那群小弟呢?

“手套用久了该换新的了。”

花佬漫不经心地说道,“什么事都敢插手,以为我花佬只会养花忘记杀人了吗?”

“那···”管家听出花佬的意思,“我去安排?”

“不···”

花佬摇了摇头,“老丁已经被章扬盯上了,放弃他是必然的。给我打电话给烟鬼,告诉他放了我儿子,我亲自送老丁进局子。”

花佬并不担心小飞会杀自己儿子,因为老丁和花少不同,老丁死了对花家来说只是损失一只狗。

但亲儿子死了,那就没有任何和谈的余地了。

李先生也不会允许老九等人杀掉花少。

“只是··”管家贼贼地瞅了眼花佬,“老丁是地面老大,他走了,谁来接手?”

花佬头也没回地摆摆手,“只要听话,就算是只狗我也能让他当老大。对了,听夫人说你的小舅子刚从军队回来,还是觉醒者?把他派去老丁那里先熟悉一下流程。”

花佬被三阳会的事弄得心烦意乱,没注意到管家抑制不住翘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