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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下了车,往左边一看,竟然看见了淮南府的指路牌,她心中一惊。

淮南府,这是京都向北行百里的路,才会是淮南府,从京都出来只是到了天黑,现在定然还没到淮南府的地界。

前面的人带着帷幔,依稀只能看出来是个女子的身形,她她一直都没说话,只是用身子把林溪捆绑住的双手遮挡住。

“你最好别出声,什么都别说,否者,我冲动下来,不知道会做些什么,知道吗?”她转过头,声音凌冽地说道。

林溪点了点头,看向驿站路口的店铺,想来是要在此处休息。

“我不会乱说。”

驿站的人鱼龙混杂,里面来往有商人,有武夫,林溪眼珠转了转,一直都在找机会看看,能从哪里逃出去。

这客栈虽然破旧,但是打扫得很是干干净净,想来这里的店主,也是做长久生意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林溪踉跄跟着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人轻巧开口回到:“我叫阿七。你也可以叫我阿七。”

她身着轻巧,刚才说话的男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春华被他们打晕了,扔在路口的地上,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形,到底怎么样了。

“阿七,我渴了。”林溪嘴巴皮干了,她抿紧双唇,眼巴巴地看向阿七。

阿七攥着她手一紧,开口便说道:“行,此事,进去就带你去喝水。”

等到,彻底走入屋内,林溪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她尽力在这位阿七面前装得越乖顺,越能降低她的戒备心。

若是真的将她带到淮南府去,怕是不知道自己真的有命回来京都否。

“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阿七再一次出声警告,紧接着就拿出水壶给她。

林溪双手捧过水壶,头往后仰,修长的脖颈漏出一片雪白,引人侧目,她咕噜咕噜地快速喝了几口,接着又轻声地说道:“阿七,我饿了。”

说着,肚子又合时宜的想了起来,

阿七是乎是个好性子,竟然挥手招来了小厮,吩咐上了几个菜,又转头问道:“就这几样菜,行吗?”

林溪眉眼带笑地点了点头。

小厮看到林溪,忍不住侧目,在驿站这么多年,长得这么好看的人,竟然是头一个。

周围都是喝酒的吵闹声,林溪四下偷偷观察着,刚才那个一同来抓她的男子,也不在此处,怕是另有别的任务。

见阿七的装扮,也像是要抓她谋财的样子。

那她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们可以图谋的呢?

林溪,也不知道。

驿站客栈上菜很快,小厮从段盘里面把菜全部都上齐之后,就退下去,这期间还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林溪。

阿七见状,冷笑说道:“林二姑娘,好手段。”

林溪回神,笑了笑,开口说道:“阿七姑娘,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她做的板正,拿起筷子用帕子擦拭一番,才慢慢挑起眼前的菜,放入口中,蹙起眉头,吐了出来,大声说道:

“这菜做的好生难吃,这客栈没有大厨吗?”

小厮本来是在前面招待客人,听到林溪的话,瞬间对她的好感全无,可也只能笑着陪脸,来问道:“客官,是觉得小店的饭菜不满意吗?”

林溪神情多了几丝厌恶,掀起眼帘,说道:“对啊,这个菜,怎么能做的这么难吃,你们这家店是黑店吧?”

没想到她能出言再三挑衅,小厮也是耐着脾性,说道:“怎么会呢?我们这家店,在这个路口,可是二十几年了,还从未有人说过是黑店。”

“是吗?”林溪把手中的筷子,桌上的碗全部摔在地上,“我说是黑店,就是黑店,你们这里的东西难吃的要死。”

“什么难吃啊?我就觉得很好吃。”在一旁观看的人,忍不住出言为小厮辩解说话。

甚至,有人看不上林溪这个瞧不上人的模样,忍不住骂道:“你要是觉得是黑店,那就去报官啊!还在这里做什么?”

阿七见到事情闹打起来,对林溪顿时没有好脸色,直接扔给小厮一串铜钱,说道:“这是赔你们的,她就不懂事,也不知道说话,心里面不是这么想的。”

说着,阿七恨恨地看向林溪,这才走出去没多久,她怎么能这么会惹事?

林溪接着说道:“我才没有惹事,这蔬菜也不新鲜,想来是放了许久了,饭也是夹生饭。”

小厮本来想忍下去的,听到林溪这么污蔑自己的客栈,直接把铜钱扔给阿七,怒气冲冲对着林溪说道:“小姐,若是不满意,我们直接去官府吧!由大人定夺,我这客栈是不是黑店,如何?”

听到小厮说要去官府,阿七的神情立马就变了,她直接抓紧林溪,从腰间又拿出来一串铜钱,说道:“真的对不住,她小时候生过病,脑子有问题,别和她计较。”

忽然,从客栈的二楼,有人打开了窗户,他一袭纯蓝色衣袍,整个人慵懒地依靠在床边上,眼皮轻轻搭着,长睫在眼帘处落下一道微弱可见的阴影,他的薄唇轻扬,笑意不达眼底。

手中的折扇,被他轻轻一晃,打开了。

他睥睨地看向林溪身边的阿七,轻声说道:

“淮南王府?”

“真是有趣。”

林溪抬起头,就对上他的目光,心中微微惊讶。

陈三爷,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

好似,算计好了一样。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那窗边已经没有那人的身影,而她整个人死死呗阿七抓住,动弹不得。

阿七咬着牙,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再闹事,我就直接在这里吧你杀了。”

“你不敢杀我。”林溪刚才已经试探出她的底线,无论什么情况,她都是要保证自己安然无恙的抵达目的地。

看来,此人所图的,比她的性命,还要更多。

“而且,现在你怕是也逃不出这个客栈了。”林溪笑了笑,语气有些发冷,看向阿七的眼神都十分的淡漠。

陈珣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此处,他定然是有他自己的算计。

“陈大人,你快快救救我啊,我是林府大小姐,被这贼人挟持。”林溪忽然变得神色惊恐地大叫起来,她试图挣拖阿七的辖制。

可是阿七怕她真的逃出自己的管控,直接把匕首拿了出来,抵在她的腰间,语气有些着急地说道:“你在装什么怪?”

“林大姑娘,怎么,现在就需要本官了吗?”说着,陈珣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听到他说本官,又听到他姓陈,身上又莫名其妙冷的可怕。

大家,就是会往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陈大人身上去想。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阿七小心翼翼地看向陈珣,陈大人的名声,他们都是听到过的。

更何况,陈珣这个名字,自从出现在官场之后,一直以来都是别人顾虑害怕的存在。

阿七也不例外,她怕自己的身份若是暴露出来,会给主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自己要千里迢迢来处理这么一个人。

林溪看着陈珣,踌躇地握紧子的手,背后抓她的人,一定和淮南府的人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她没想到陈旭也会出现。

陈珣慢条斯理地合起扇子,眼眸一抬,身上瞬间多了几分戾气,只见他用扇子指向林溪身后的阿七,薄唇一张一合:“她,我所谓;你,我要带走。”

阿七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她只能把林溪当成自己的人质,否者若是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怕是,现在这种情形之下,会给淮南府惹上更大的麻烦。

林溪没想到,陈珣竟然能说出这么冷漠的话,连忙摇了摇头,“陈大人,你忘记了,我给你养过东坡肉,这些情谊,都不能救我一命吗?”

她说的声泪齐下,惹得别人都忍不住替她笑声抱怨。

而这些抱怨的话,落入陈珣的耳中,他也只是随意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气质太过清凉,导致他周围人都不知觉的后退,离他很远。

阿七被林溪的话,说的心中都乱了,他们之间有情义吗?

若是有情,怎么陈大人还是这模样?

阿七来不及细想,常年的身体反应,让她快速的做出判断,她只能胁迫林溪当自己的人质,从背后的大门逃出去,这里离港口也很近,她只要逃到了港口,便有一线生机。

但是陈珣是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的,他淡声说道:“你们来京都,怕是不止要抓林大姑娘这么简单。”

“本官近日到时有点闲情逸致,没想到抓了你们好几个人,知道了点消息,你们主子还不肯安分守己吗?”

阿七手抖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查到了蛛丝马迹,她掩盖住眼底的心慌,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抵在林溪的脖颈上,语气坚硬说道:“若是,陈大人真心不在乎这位小娘子的性命,那我便拉个人陪葬,也不是不可。”

陈珣闻言,手上并未有动作,甚至示意她快一些。

林溪不敢赌,她才不会让自己死在这个地方,既然陈珣不愿意为自己出手,那就自己救自己,想到这里,她在等阿七的心更乱一些。

“阿七,你杀了我,也逃不出去,可是杀了我,你主人想让你做的事,应当是全然做不成了,你真的想吗?”林溪开口,声音却很平静,根本不像是要面临死亡的人一样。

“更何况,你死了倒不要紧,你主人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吧!”林溪接着淡淡说道:“你主人定然是要我完好无损的去淮南府,是吗?”

阿七心神一震,没想到林溪会猜到,而且她不可能真的对林溪下手,毕竟她死了,任务还在,自然而还会有人来继续接手。

可是,若是她真的为了逃出生天,把林溪杀了,后面的人,就不能做这个任务了,任务失败她还无所谓,可是任务失效,即使她死了,主人也会让她死后难安。

阿七心已经乱了。

林溪见状,笑着,在阿七不注意时候,已经从手上的银镯子里面抠出来一粒药丸,涂在了她的手上,这个蒙汗药的效果极为强烈。

阿七的头越来越晕,就在她倒下的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是遭了林溪的道了。

陈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看向林溪的眸光中,带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情绪,他走上前,说道:“林大姑娘,我送你回京?”

林溪点点头,并未说话。

紧接着,在路上,他们又遇见了大大小小的袭击。

陈珣饶有兴味地说道:“林大姑娘,这些人可都是冲着你来的。”

林溪神情沉稳,却看不出她心底里面到底想什么。

“说实话,若是京都有其他人,遇见了林大姑娘遇到的这些事,不知道怕成什么样子了,你居然还能如此冷静,真是让我佩服。”陈珣对她说话,很轻很柔很慢,像是唱歌一样悦耳动听。

“是吗?”林溪转过头,看向陈珣俊美无涛的脸,笑了:“那我得在大人面前装成什么害怕的样子,才会不让大人怀疑呢?”

林溪知道,陈珣这是怀疑她和淮南府的人有牵连他们才会如此大费周章来抓自己去淮南府。

可是,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去过淮南府,也没有见过和淮南府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牵扯呢?

难不成,是她的身世?

林溪的神情忽然就变了,好在掩盖的很快,可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变化,就被陈珣发现了。

他开口便说道:“淮南王,是陛下最隐秘的存在,所以是宫中禁忌都不为过。”

林溪也知道此事,自从,淮南王去世后,淮南府的人就变得越来越沉默,甚至就是想让京都的人忘记自己的存在一般。

“我不认识淮南府的人。”林溪开口。

她确实不认识,即是陈珣派人去查,也不会查出什么的。

“大人也不必试探我,自己去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