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雨柱不为所动，还是要拒绝，许伍德那边继续加码了。
“柱子，你听我说，我知道，可能这些东西在眼里，算不上什么，不过，好歹这些东西也算是白来的呀。平常给孩子添点零嘴，弄点小玩具啥的，也是好的呀。”
“对，对，对，柱子，你是不知道这个运行模式是有多赚钱啊。”
也不知道许伍德是和许大茂商量好了呀， 还是临时出差头了。
反正，这爷俩，一个说看不上这点钱，一个，却在说这玩意挣钱。
不过，任以许大茂已经开了话头，许伍德那边也就看了一眼许大茂，任由许大茂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这个模式，是在欧美那边已经运行了很多年的一个模式。我们，作为总代，去发展下线，而现在，只能从我们手里进货。而下线的下线，只能在下线手里进货。如此，一截一截的往下排。这么说吧，柱子，一个下线不光能给我们带来出货的差价那20%，更是能给我们带来他们入会时候的会员费的返点。”
说着，许大茂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圈。
“下线，下线的下线，下线的下线的下线。光想就能知道那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了。”
如果说，“灯塔那边的化妆品公司”，“代理”，不足以让何雨柱想起来什么。
那么，“发展下线”、“下线在发展下线”、“挣下线入会时候的会员费返点”、“挣货差价的提成”，足够何雨柱想起来一个名词——“传销”。
在何雨柱记忆里。
后世的传销，应该是在他的小时候，要上学还没上学，还是已经上小学了那阵，被取缔的。
算算时间，应该也就是这时候传进来的吧。
不过，何雨柱还是不确定问了一句。
“那个啥，你们总说灯塔公司灯塔公司的，那家公司具体叫啥名啊？”
以为何雨柱终于忍不住要吐口了的许大茂眉飞色舞的给何雨柱介绍着他们口中取得了“总代”的那家公司。
“YAFxxx，一家已经创立了百年的化妆品公司。而且，人家去年还在粤省那边注册了一家分公司，专门服务内地的。”
得，还真是它。
“被誉为”第一家传进内地的“传销公司”。
既然知道自己想要的了，何雨柱肯定不再会让许伍德和许大茂继续开口了。
随手端起了茶杯，放在嘴边，也不喝。
“那个啥，许叔，大茂，我这边真的不行啊。真的有规定，不能参与。谢谢你们好心了哈。”
还行，许伍德和许大茂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看见何雨柱摆出来的动作，也就站起了身。
“那行，柱子，你在考虑考虑。我这边呢，一级代理的名额肯定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想加入了，直接过来找我就行了。”
许伍德留下花，就带着许大茂走了。
等许伍德和许大茂走了，何雨柱想了一下。
“爸，一会跟我回去吧，暂时别住这了。”
“这么严重？”
何大清也没想到这事能这么严重，也后悔了。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回来了。还闹的你不得安宁。”
说着，还叹了口气。
起身开始收拾起东西来了。
石晓娜原本还想问点什么，不过，公爹都开始收拾东西了。
那作为儿媳妇，肯定也得上前帮忙了。
不光是她，就连孙媳妇郭瑶也都上前伸手了。
“爸，这事。。。。”
小何武递给了何雨柱一根烟，才开口问道。
“嗯，小武，你是学技术的，那你帮爸算算，2的19次方是多少？”
“嗯？”
小何武一愣。
他不知道何雨柱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不过，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数字太大了，算不过来了。不过，我知道，2的10次方就是1024了。”
“那好，我换个方式问。”
何雨柱换了一个角度，又问道：
“那你现在决定给你儿子攒彩礼钱了。咱每天也不多攒，第一天呢，咱们攒1分，第二天咱们攒两分，第三天三分。以此类推，后一天是前一天的翻倍。问，你能不能攒到小辰东结婚那天？”
“嗐，一分两分的，凭我现在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还是能攒。。。。。”
说着说着，小何武就说不下去了。
早就竖着耳朵听着何雨柱和何武爷俩说这事的何大清他们三个人这时候也坐回来了。
石晓娜更是接话了。
“要是按儿子说法，也就是说，第11天的时候，就已经10块2毛4了，接下来，20块5，41，82，164，328，656。。。。。”
算着算着，石晓娜也沉默了。
看着众人若有所思，何雨柱也就不再问问题了，而是直接说了。
“现在，你们也知道了，一旦2上面的次方数够多，那么，得出来的数字也就越大。那你们想想，刚才许家父子说的，总代像不像这个‘2’？那，上面的次方数就代表着下线。你们说，他们口中的这家公司得有多少钱，才够不断发展出来的下线分呢？”
“嘶~~~击鼓传花！”
没想到，最先反应过来的，竟然是何大清。
“早年间，我曾经跟一个自称千门的人有过一段交集。当时，那位用的就是‘击鼓传花’，让被骗的人永远不知道花能停在谁手里，从而达到骗人的目的。”
听着何大清的解释，何雨柱伸手冲着何大清竖了大拇指。
“对，就像我爸说的一样，这其实就是个击鼓传花的游戏。”
说到这，何雨柱叹了口气。
“其实，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缺聪明人。就这么简单的小把戏，肯定也有一堆人能看破。不过，也有一些大聪明会贪心的以为，‘我只要撤出来的快，那花就肯定到不了我手’、‘我不贪，挣点零花钱就撤’。殊不知，设局者利用的，就是这种心理。”
说到这，何雨柱看了一眼何大清。
“咳咳”。
明白什么意思的何大清轻咳了两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才开口。
“行了，这事咱们自己知道就行。如果别人想要加入或者啥的，咱们就当不知道，听见了没？”
等何大清说完，何雨柱很肯定冲着何大清点了一下头。
这话，是何雨柱没法说的。
说了，会显得何雨柱特别的自私。
虽然，到了他这个级别，基本升职无望了。
但是，挂上个“自私”名头，何雨柱坐到退休的这几年，也不会好过。
因为，他是军人。
可是，不说的话，何雨柱又怕家里的这些老娘们或者小何武他们“乱发”善心。
要知道人性这个东西，就跟书友说的一样，和太阳是世界上唯二不能直视的。
何雨柱在后世真的见过。
那时候，某种“理”那个什么的App盛行。
有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就是“庞氏骗局”，好心的劝他周围的人不要弄。
可是结果呢？
当别人都因为这个App挣到钱了，“好心人”被身边的人埋怨。
“就是怕咱们挣钱”。
然后各种的存款、借贷的往里投。
可当这个App爆雷跑路了，“身边人”一个个血本无归、负债累累了，又开始埋怨起这位“好心人”了。
“你当时怎么就不劝我呢，啊？你看出来了，没买，就让我去买是吧？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根本一点不提前因的种种。
甚至，更有人会说“你当时怎么就不能再好好的劝劝我啊？要是你再好好的劝劝，是不是我就不能弄这玩意了？”
唉~~~~
弄到最后，“好心人”里外不是人啊。
“咳咳。”
这回，是何雨柱的轻咳声音。
“行了，这事听爸的吧。”
说完，何雨柱看向了郭瑶。
“老二媳妇，你是水木毕业的。那你认不认识你们学校数学系的教授？”
何雨柱的想法很简单。
联合几个在数学或者金融领域里“举足轻重”的一起上报。
说实话。
别看他现在是两颗星。
可是，他就是一个搞后勤的。
撑死是个军队最高学府里教人搞后勤的。
他要是自己往上报这个事的话，很可能因为现在这个时代的特色而“石沉大海”。
一旁的郭瑶虽然被何雨柱突然的发问给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的郭瑶点点头。
“爸，我认识。我原先的老师的爱人就是数学系的教授。而且，现在还调到了金融学当教授。等明天我就给他打电话。”
（虽然水木是在93年才招收第一届的本科金融生，但是，85年就成立了。所以，这里没毛病。）
“好，有金融系的更好了。”
何雨柱点点头。
“不过，也不用这么急。大过年的，打扰人家，不好。”
听何雨柱都这么说了，郭瑶也就点点头，同意了。
而一旁的石晓娜也明白何雨柱是什么意思，也开口了。
“我们学校虽然没有金融系，不过，也有数学系。到时候看看，要是不行的话，我就再去找他们。”
“行，那就先这样。”
就这样，好好的一个大年初一，过的是细碎。
第二天，大年初二了。
按照传统，应该是回娘家的日子。
可是，何雨柱也顾不上今天要带石晓娜回王凤敏那，也顾不上何雨水她们一家过来。
大清早的就坐着小黄的车去了学校。
毕竟，有些事还是得分清轻重缓急的。
就比如，就像何雨柱这样，跟现在的名义上，还算是“外国人”，而且，还曾经有过“叛”那个啥经历的“外国人”接触，还唠了一会，必须得上报了。
这也是为什么昨天，何雨柱给警卫员下令，必须时刻跟着他的原因。
而且，顺带手的，何雨柱闲的没事，还让保卫部那边查了一下许伍德和许大茂嘴里的那个“LAFxxx”,以及，最近许伍德和许大茂回来了之后所接触的人。
还有他俩所发展的下线。
没过几天，何雨柱要查的，回了过来。
那家公司，没什么好说的。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规”。
不过，许伍德和许大茂最近回来几天所接触的人还有所发展的下线，可是让何雨柱大吃一惊。
好家伙。
从上到区里、街道，下到街坊邻居啥的。
甚至，竟然还有区的上一级的单位里的某局里的某些人。
只要有点闲钱的，差不多都加入了。
尤其是四合院里那几个住户。
以闫老三为首的那些退休了，有退休金，还有点积蓄的，都加入了。
不过，奇怪的是，易忠海还有刘海中这俩，竟然没加入。
不对啊。
按理说，这俩人应该是四合院里退休金最高的，积蓄最多的两个人了。
可这俩人，偏偏就没加入。
而且，现在跟易忠海过的像一家人的贾家，也没有加入。
就是棒梗偷偷摸摸的掺了一手。
怪事。
真是怪事。
难道贾东旭活着的威力这么大么？
算了，不想了。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自己家没事，就行了。
至于其他人。
鸡条里有句话说的好，这就是命。
过完十五，学校开始上班了。
郭瑶那边找的教授，也找好了，跟何雨柱见面了。
要不怎么说“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去干呢”。
被砍何雨柱当着那些“一知半解”的人的面说的是头头是道。
可是，在这些搞了一辈子数学和金融的人面前，就纯属不够看了。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人家，一说话，不是这个“模型”，就是那个“数据”的。
不是论点，就是论证。
可到了何雨柱。
“呃。。。我猜”、“应该吧”、“可能”、“大概”、“或许”。。。。。。
得。
何雨柱在把自己知道的，以及后世了解不了解的。
甚至，把“庞氏骗局”都跟这些教授说了一遍之后，也就没什么事了。
不过，何雨柱发现一个问题。
为什么当他说到“国外怎么怎么滴”、“外国就这个问题怎么怎么处理”、“人家也是被骗的支离破碎之后，才想办法补救”的时候，总会有一个人蹦出来反驳何雨柱呢？
说的话，就算何雨柱这个后世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人，都没耳听。
得。
闲着也是闲着。
何雨柱回到自己的学校。
一句“查查他”。
好嘛。
露馅喽。
当何雨柱看见这位“叫兽”的资料的时候，好悬没笑喷了。
好好好。
关于“传销”的报告，何雨柱可能交上去会石沉大海。
但是嘛。
“知更鸟”的报告，何雨柱可是专业对口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