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山闻言,脸色涨得通红,恼羞成怒之下,猛地抬手甩出一张黄色符纸。那符纸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速飞向对方。然而,那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不屑地笑道:“张家雷符?哼,这种招数也敢拿出来献丑,实在是毫无新意可言啊!”
话音未落,只听得天空中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紧接着一道粗壮的雷芒裹挟着无尽威势从天而降。面对这铺天盖地而来的雷霆之力,那人依旧不慌不忙,双手迅速结成剑指,朝着那道雷芒轻轻一点,而后顺势一挥,那道原本气势汹汹的雷电竟如同受到操控一般,改变方向,径直射向了张万山所在之处。
张万山惊恐地望着眼前之人,只见对方使出的那一招威力惊人,竟将他劈得头发根根竖起,仿佛要冲破头皮一般!而此时,那个神秘人却饶有兴致地盯着张万山,眼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仿佛在审视着一件稀世珍宝。九九成,稀罕物呀!
张万山喉咙一甜,“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引雷法、御雷法……你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神秘人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轻声说道:“我的境界可不是你这种小角色能够知晓的。但你只需明白一点,我所处的层次乃是你此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如此便足矣。至于你那些所谓的雷符,又岂能与我的雷法相抗衡?若不信,大可以放马过来一试,看看我是否真敢取你性命!”
听到这话,张万山心中顿时一阵慌乱。他深知自己绝非此人对手,于是连忙抱拳说道:“既然阁下已然现身,想必实力深不可测,在下自愧不如,就此撤退,不知可否放行?”然而,神秘人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缓缓转向怀中昏迷不醒的姜卿衫。
“哼,你将我的孙子打得不省人事,难道以为仅仅道个歉就能了事吗?这天底下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说罢,神秘人看向张万山的眼神愈发凌厉起来。
张万山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瞪着站在一旁的姜白衣,咬牙切齿地吼道:“姜白衣,你到底还想如何?”
话音未落,只见姜白衣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踏前一步,眨眼间便已来到张万山身前。未等张万山反应过来,姜白衣猛地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了张万山手中紧握的长刀。紧接着,他手腕一转,刀锋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直直朝着张万山的左手斩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张万山惨呼出声,他的左手已被齐腕斩断,鲜血四溅!姜白衣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那只断手,冷声道:“这便是对你伤害我孙儿的惩罚,记住这个教训吧!”
只见他面色冷峻,眼神如寒星般闪烁着凛冽的光芒。紧接着,他双指猛地一挥,刹那间,两道寒光如同闪电一般划过空气,发出令人胆寒的刷刷声!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响起,张淑华和唐文生两人顿觉一阵剧痛袭来,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指尖。他们惊恐地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其中一根指头更是齐根而断,掉落在地上。
姜白衣面无表情地指着这两个人,冷冷说道:“断你们一根手指,那是你们应得的惩罚!如果你们心中不服,尽管来找我算账便是。”他的声音冰冷至极,不带丝毫感情。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唐文生,继续说道:“唐文生,别以为搬出你家唐门的门主就能吓到我。就算把你家那个所谓的门主叫来,我姜白衣今天照样敢剁下你的手指!有种就让你爷爷亲自出马,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
哼,我姜白衣既然敢做,就不怕承担后果。有本事就想办法来报复我,没本事就只能乖乖受死!”说罢,他双手抱胸,傲然挺立,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张万山瞪大眼睛盯着姜白衣,怒声吼道:“姜白衣!今日你若不肯给我半分薄面,那你究竟会不会给千哥留些颜面?”姜白衣毫不示弱地回视着张万山,冷哼一声说道:“哼!即便此刻千哥亲临此地,你这条手臂,他也是断然保不住的!凡事总得讲讲道理吧,姜白衣!”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一个身着黑色衣裳的男子缓缓踱步而来。只见他脸上带着几分沧桑之色,开口劝道:“你我皆是年过半百之人,又何必与这些年轻后生计较太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