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没再多看他一眼,朝着江蔓兮走过去。
“喂,没事吧?”
江蔓兮呆愣地看着她,脸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纪然见她没回答,埋头凑近了她的脸仔细打量了起来。
嗯……生命体征稳定,就是精神状态有点问题。
而江蔓兮看着那张精致美艳的脸突然贴近了她,整个人呼吸都更加急促了起来,脸好像也有些发烫。
纪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江蔓兮的胳膊将她直接拽了起来,随后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就要带她离开。
她是真的很烦管这些闲事,但是实在又忍不住,加上这小甜妹还是江佰深的妹妹……
哎,横竖也没法放着不管。
而江蔓兮此刻突然被她搂进怀里,整个人都绷得僵直,步伐僵硬地被她带着走。
路过躺地上那男的的时候,江蔓兮还是条件反射地朝旁边躲了躲。
纪然见状又转身狠狠踹了那男的一脚。
“啊!!!”那男的再次惨叫。
随后她无奈地转过头对江蔓兮说道:“看吧,已经废了,别怕。”
说着她又伸手将江蔓兮拉回了怀里,并且还如同小时候保护同伴一般,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
便继续护着她出门去了。
江蔓兮整个人此刻只觉得自己心跳得飞快,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终于再也支撑不了。
整个人腿下一软,差点摔下去。
“卧槽!!!”纪然迅速反应过来,稳准地拎住了她的领子,才没让她摔下去。
她抓起江蔓兮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把她架走了。
而房间里还躺在地上的元少,此刻捂着脑袋被顶的地方,愤恨地说道:
“妈的!那个穷酸的死女人!老子一定要让她好看!”
江蔓兮他是搞不了,但那个一身穷酸相的女人看着就没什么后台,他还搞不了了?
虽然都没能看见她的脸,但既然是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就一定能被他揪出来!
他一定要让她为今天对他做出的行为后悔一辈子!
他努力翻过身想撑着身体爬起来。
可没想到,刚撑起上半身的时候,一双黑色皮靴赫然进入他的视线。
他好奇地抬起头,看见一个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即便光线很暗,他却依旧能看见那男人极其俊美的五官,好看到仿佛和这个世界不在同一个维度上的感觉。
“你是谁?”他忍着脑子上的疼痛,出声问道。
男人没有回话,冷漠的眸子却开始诡异的泛起红光,显然已经超出人类认知的范畴。
“啊!!!!!”
元少顿时吓到惊声尖叫,他惊恐到瞪大了眼睛,浑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裤裆骤然一热。
下一秒,他整个人开始不停地痴笑了起来,神智全无。
而面前的男人,也倏然消失不见。
这边纪然架着江蔓兮的胳膊还在找着江家人,虽然能感觉到这甜妹没完全晕过去,但浑身也是软得估计一点力气都没了,所以整个人都差不多算是被她拖着在走了。
累死了妈的!
“小冷!”迎面传来一阵熟悉的惊喜男声。
纪然抬起头,看到江佰深朝着她小跑过来。
“你也来啦,早说我们一起来呀。”江佰深说着,脸上依旧带着那温柔宠溺的笑,直到他看到纪然肩膀上挂着一个埋着凌乱的头却十分眼熟的女生:“诶,这……”
纪然却是直接将人塞进了他怀里:“你妹,交给你了。”
“什么?!”江佰深顿时紧张了起来,他伸手抬起怀里的人脑袋一看,居然还真是他家江蔓兮。
“这是怎么回事!!”江佰深焦急地问道。
“估计是中了迷药之类的吧,症状就是意识不清醒,浑身无力,看着问题不大,不过你最好带去给医生看看。”纪然语气悠然地解释道。
“中药!!”江佰深脸上倏然浮现起罕见的狠戾:“谁干的??”
“不造。”纪然耸了耸肩:“不过想侵犯她那个傻逼应该还在那边第二个屋子里吧。”
纪然说着,给江佰深指了指方向。
“侵犯?!!!”这关键词一下子给江佰深砸到心脏差点骤停。
纪然见他反应这么大,也懒得添油加醋了。
她看了看那虚弱到极点的江蔓兮,叹了口气:
“你还是先好好安置她吧,这件事不简单,幕后肯定有主谋,不急找那男的一时。”
江佰深狠戾到眼神都有些抽搐,但低头看着妹妹虚弱无力的样子,心痛得要命。
“……好,谢谢你,小冷!”江佰深真诚的和纪然道着谢。
纪然却是无谓的扬了扬下巴。
见状江佰深便打横抱起江蔓兮打算先就近借用曾家的住家医生给她看看。
纪然目送着他俩的背影,眼眸也顿时沉了下来。
看来,今晚戏还真不少啊?
估摸着专门针对她策划的那场主戏,也要开始了吧?
那她得赶紧去她自己挑的主戏场了。
于是,只见她朝着中庭前的那条人工小河方向走去了。
到了小河边的亭子旁边,这边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宾客在聊天喝酒。
她一个人走近河边,惬意地倚靠在围栏上,抬起头看着漫天星空,璀璨而耀眼。
如往常一般,她开始找着哪一颗是奶妈妈变的。
很快她找到了最亮的那一颗,脸上不自觉地又一次扬起了那最纯净灿烂的笑容。
脑海里又莫名其妙浮现起了那张冰冷的脸。
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会不会也和她一样,望着同一片星空,找着最亮眼的那颗星星呢?
想想,她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喜欢’这个病还真折磨人,项目研究都做了一大半了,她却还是会想他,根本忘记不了一点。
想着她沮丧地埋着头,甩了甩脑壳。
“就是她!!”一个尖锐的年轻女声骤然打破了一片宁静。
纪然蓦然睁开眼。
呵~大戏终于开始了。
她缓缓抬起头,循声看过去。
果然就是刚刚那个白衣女生,正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指着她:
“就是她偷了我的手链!”
随着她的尖叫声扩散出去,越来越多宾客凑热闹似地围了过来,包括除了在主厅接待重要客人的曾年与曾衍夫妇以外的所有曾家人。
纪然神色淡然地抱起胳膊,看着那女一号倾情演出。
“怎么可能!纪宝贝怎么可能偷你的手链!”曾一宸立刻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