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纪然醒来,发现自己怎么又穿着昨天的衣服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一反应是,啥也没盖居然又没感冒…
身体真是倍儿棒!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夹克比较厚叭~
她坐起身,下意识地抬起两只手揉了揉眼睛。
脑子刚开机也迟钝了一会儿。
这会儿才想起来,昨天是齐慕背她回来的,大概是他觉得进她房间不好所以直接给她放这了吧。
一想到昨天趴在他背上那近距离的接触,心跳就开始加速起来,脸上倏然又不自觉地有些发烫了。
“啊!”纪然似是想到什么,突然惊叫。
她昨天还问人家要不要当她老公来着,好像都给人家都吓自闭了……
“靠@#¥%”
纪然懊恼地抬起手心把脸蒙了起来。
太丢人了……
她为什么要问啊?这下见面多尴尬啊?
不过……他真的不愿意当她老公吗?好可惜……
诶??他好像也没说不愿意啊,他只是没说话而已,万一在考虑呢?
想着,两只灵动的大眼睛突然又从指缝中亮起。
她抬起头立刻抓起手机开始搜:男人愿意和什么样的女人结婚?
第一条是,温柔体贴?
纪然疑惑地转着眼珠子。
温柔体贴是什么样子?她温柔体贴吗?
“哎呀不知道!”
下一条:有钱独立?
看到这一条纪然对自己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独得简直不要太立!
再下一条:漂亮?
只见纪然打开了相机前置,左看看右看看,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漂亮…吗?”
虽然小时候经常听奶妈妈说她漂亮,但是奶妈妈对谁都这么说啊。
想想池桃也说过她漂亮,但是池桃连她放屁都说是香的。
“哎……烦死了。”纪然突然一下又泄气,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结个婚怎么这么多屁事?
算了不想了!
哎……好无聊。
想想很多科研试剂和仪器都还没准备齐全,刘老头又说了专项实验团队搭建好也还得要个两三天时间。
所以这两三天闲得该怎么打发时间呢?
正思考着,她家门被人猛地拉开。
“纪教授!!!”只见池桃惊恐地咆哮着,在下一秒看到纪然安然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纪然似是被吵得烦躁,皱着眉抬起头:“你今天又来干什么?”
只见池桃大口喘着气,不住地拍打着自己胸口:“还好还好……”
“莫名其妙。”纪然见状直接一个起身站起来,准备去浴室洗漱。
“不是!你昨天又没给我发小视频!”池桃见状立刻跟了上去,嘴上还埋怨着。
“睡着了忘了。”纪然回道,语气尽显理直气壮。
池桃瘪了瘪嘴:“吓死人家了你知道嘛!”
纪然刚挤上牙膏,有些疑惑地瞥了她一眼。
她又不是第一次忘了发那个蠢视频,有什么好吓死的?
只见池桃举着手机里的新闻给她看:
“你看!今天的晨间新闻刚报道的,一辆网约车坠毁在万安桥下面了,司机尸体都挤瘪了,说是司机疑似突发心脏病驾驶失控才冲下桥的!好吓人!!”
纪然刷着牙,随意瞥了一眼,却发现那车骇有些眼熟。
“看出来了吧!我对过车牌了!就是你昨天坐的那辆!”
池桃说着气不打一处来,甚至叉起了腰,越说越来劲:
“这回知道怕了没?你说说!万一他昨天是开你那单的时候突发的心脏病,你小命不也悬了嘛!”
突发心脏病?
纪然抓住这个关键词,微微皱起了眉眼。
回想一下昨天晚上,那司机前一秒还企图对她打坏主意,下一秒却自己连滚带爬地逃跑了。
那个张皇失措的样子,像是受到了什巨大的惊吓一般,就算说是见鬼了也毫不夸张。
难道后来突发心脏病,和那时候的反应也有关系???
真是奇怪了。
当时她看了周围什么也没有啊,到底什么东西给一个大活人活活吓死了?
“纪教授?”池桃见她有些发呆,没忍住喊了她一声。
纪然回过神,一脸无谓地继续刷起了牙:
“行了,你回去吧。”
池桃见她这都不放心上,急得挠心抓肺的,却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没声好气地开口问道:
“那你今天在家准备干什么啊?”
“诶~干什么……”纪然再次思考了起来,想不到一点。
“要不你跟我去做头发吧!你都黑长直多少年了,换个造型新鲜新鲜呗?”池桃一脸兴奋地提议道。
纪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恍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瞅了两眼,她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
“你觉得我温柔体贴吗?\"
池桃顿时目瞪口呆:
“啥???你温柔??体贴???开什么玩笑啊!”
纪然有些愕然地转过头看着池桃。
草!这么大反应??她难道真这么不温柔不体贴吗?
哎,那完犊子了…
“咳咳…”池桃有些懊悔地摸了摸额头。
她不该说这么直接的,会伤了纪教授的自尊心吧?
不对!这女人啥时候在乎过自己温柔体贴这种事了?
“咦??”池桃眯起眼打量着纪然:“你有问题!”
“神经病。”纪然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心虚。
池桃见她这样子更是一脸确信,想了想她突然恍然惊呼道:“难道又是因为隔壁那个大帅哥?”
正在漱口的纪然,突然一嘴漱口水就喷了出去:“咳咳咳咳…”
被漱口水呛得直咳嗽,咳得脸都红了。
池桃见她这个样子,焦愁地眉毛都拧了起来:“卧槽!你真的已经这么喜……”
“行了,你赶紧走人吧!别烦我了!”纪然一句话都不想听,伸手拉着池桃就往外走。
“嗯?”池桃一脸惊讶。
看!她急了她急了!!
纪然拉着池桃径直给她拽到院门外,无情地把她塞进了那辆冰莓粉718,再一把摔上了车门:
“白白!”
留下两个字,纪然就回去了,再一把关上了院门
可还没等她走到后院拱门,院门又一次响起了敲门声。
“妈的!没完没了了还!”纪然皱着眉不耐烦地又朝着院门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过去。
一把拉开门:“还要放什么屁啊!”
门外的来人却是一惊,随后扬起了如沐春风的温柔笑容。
“江佰深?”纪然这才看清楚门口的人,疑惑出声:“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