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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司瑶为了躲避外面因李昀夜留下的风流麻烦已经一个月都没敢出李府大门了。

由于穿越前是名舞者所以生活上也算自律,即便现在性别转变,每日早起首要任务依旧是晨跑压腿舒展筋骨,只是这僵硬虚弱的身板让她挨了不少苦头。

早膳后,开始在安歌的协助下恶补当下的社会文化与习俗;午饭依旧是去梅园陪李夫人,虽然无聊拘谨但在同一屋檐下她没法拒绝这位名义上的母亲。

“公子.....公子......”

又是大雪纷飞的午后,安歌气喘吁吁地登上楼阁,冲门而进。

“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啊?”好不容易沉下心拿着一本琴谱在自学自抚的李昀夜突然被打搅,随即暴躁地将琴谱一扔,沉脸问道。

“公子,又是儇玉姑娘的请帖。”安歌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帖子递上。

“这个女人到底想干嘛?没完没了了?”李昀夜有些嫌弃地看向安歌手中的帖子,并未打算去接。

“是啊,这一月来已经连递六张请帖,看来见不到公子她是不会罢休了,想不到儇玉姑娘对公子竟是如此情深意重.......”

“乱弹什么琴?你之前都说那儇玉向来对李....对本公子不冷不热的,这次突然变得这么殷勤你是怎么联想到情深意重?”不待安歌说完,李昀夜横眉冷扫,翻起了白眼。

“可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原因让儇玉姑娘能够如此低声下气呢?”

“一个青楼花魁还能为什么,当然是生意啊。”

“可是公子,安歌觉着儇玉姑娘绝不是秦妈妈那样的人.......”

“你小小年纪了解多少?她有跟你推心置腹过吗?名扬全城的花魁打造人设吸粉也很正常!”

“这......”公子的话令安歌也一时语噎,停顿片刻后才又问道:“公子,这次还是不理么?”

“这次又约在哪里?”

“西城外的云仙湖。”

“云仙湖.....大雪天的肯定人烟稀少,她想干什么?”

“可前几次儇玉姑娘定的地方您又嫌人多影响名声.......”

一记眼刀飞来,安歌吓得急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你去回送帖的人,本公子这次准时赴约。”

“公子?安歌不懂,前五次您都直接不理,这次......”

“我被这女人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打动了,不行么?”

“公子您这石头心哪能如此容易就打动......”

“你的舌头不要可以割下来喂狗。”

安歌一阵哆嗦,放下请帖匆匆下楼而去。

看着请帖上面依旧隽秀的字体,李昀夜冷笑起来:“真像一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我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次日,李昀夜故意比约定时间足足晚了一个时辰才到祈乐城西郊外的云仙湖。

大雪倾盖的云仙湖确实人烟稀少显得格外宁静,少了行人的打扰更显得美轮美奂宛若仙境:雪色环湖,亭廊延绵,碧湖水面上薄烟袅袅,湖中央停泊着一艘精致楼船,船上飘出的琴音如鸣佩环。

“这弹琴的人必定是位大神啊!”

刚下马车便听到清雅悠扬的琴声,姜司瑶不禁赞叹起来。

“儇玉姑娘的琴声一直都是让人心旷神怡。”一旁的安歌也陶醉地点了点头。

“弹琴的是她?”姜司瑶立马觉得扫兴,撇撇嘴向码头走去。

“李公子安,我家姑娘已在船上等候多时了。”码头停着一艘小木船,小船上早已经候着一位丫鬟装扮的小姑娘向李昀夜欠了欠身,发出稚嫩的声音。

“公子,这位是儇玉姑娘身边的侍女,叫红奴。”跟在李昀夜身后的安歌凑上前低声提醒。

李昀夜点了点头未作声,直接上了小木船,湖面顿时碧波急促,小船缓缓向湖中央的楼船驶去。

一曲琴声毕,船顶楼阁的房门被侍女红奴轻轻推开:“李公子,请。”

“多谢。”

前脚刚进,后脚门又被红奴重新关上,屋内暖香适宜,雅淡温馨,令刚从风雪中进来的姜司瑶顿感惬意舒适。但安歌被挡在了门外,想着要自己独自面对这个传说中的花魁心中又难免忐忑不安。

“许久未见,公子倒与儇玉生疏了?六次下帖才得以获公子应约,却不想让儇玉好等。”珠帘微掀,一身雅淡装扮的美人轻盈走出,淡声笑道。

姜司瑶由起初的不安到错愕:这就是红香阁的花魁?还以为是一贯的红艳妖娆,想不到竟是个清雅美人,不过却也符合安歌口中才貌双全的气质。

“公子莫不是还在与儇玉置气?”见李昀夜一言不发,美人也不急不恼,仍从容不迫地将一杯热茶送到李昀夜面前继续道:“先前我确实有要事去了趟南疆,这事想必秦妈妈也跟公子解释了,并非儇玉有意躲着公子。”

在来之前姜司瑶再次向安歌细问了李昀夜与这花魁之间的事情,也了解到花魁是在一年前突然来到祈乐城并凭借自身精湛的琴艺与独特剑舞轰动全城,自然少不了达官商富,风流才子对她心生倾慕,李昀夜也是其中之一。

在一个多月前李昀夜得知花魁突然离开了祈乐城后伤心欲绝,不管秦妈妈如何解释他都认为是花魁不辞而别,这才有了气急败坏后践踏放纵自己的身体,才有了她的魂穿替代。

“事情已经过去,本公子早就忘记了。”李昀夜接过对方手里的茶故作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心虚道。

“公子说的是,事情已过今后谁都休提。”李昀夜刻意地躲闪与敷衍令儇玉略显惊讶,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姑娘约我出来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

“才来就要走,公子这是开始与儇玉避嫌?”

“咳咳,家慈近来严于管教。”纵然紧张得不行,但姜司瑶倒也有些佩服自己这个应变借口。

“公子素来就欣赏儇玉的琴艺,近日我新编了一曲,正好给公子品鉴品鉴。”对于这个回答儇玉似乎也并不关心,而是自顾坐回珠帘后,纤纤玉手正要拨弄丝弦,一只枯瘦修长的手却重重压在琴弦上。

“姑娘,我冒着风雪前来赴约不是为了听你的琴曲,不妨开诚布公地说吧,你连送六张请帖约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谁不想悠闲地坐下来听听当今专业人士的琴艺?但姜司瑶清醒地知道自己今天来这儿的目的,且她又是个不太能沉得住气的人,看到儇玉这故弄玄虚的样子自然也恼火。

“难道儇玉约公子也要找个正经的由头?”儇玉依旧淡定地抬眸浅笑。

“不然呢?单单只是叙旧?听曲?还是谈情?抱歉,本公子都没兴趣,告辞!”

房门拉开之时一阵寒风袭进,慌慌张张要离去的李昀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珠帘在寒风的滋扰下晃荡得厉害,儇玉目送的眼神也逐渐冰冷,可她的那双纤纤玉手却不受寒气影响,重新在琴弦上游走起来。

“姑娘,那李公子果真如秦妈妈所言性情大变了?”房门被重新关上,丫鬟红奴站在帘外好奇问道。

珠帘后的抚琴人没有回应。

“红奴也看得出来,他对姑娘已不似从前了……这样的话姑娘又要想新的法子接近李家了。”

“有赵家公子,哪里需要我们自己想?”儇玉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随后,继续将心思放在了音律上。

安歌跟随公子回到湖岸边,见公子板着脸一路沉默又听楼船上琴声平和,心中好奇却不敢多嘴。

“那儇玉与我们李家无冤无仇吧?”正要上马车的李昀夜突然转身问向安歌。

“应该.....没有吧?”突然被这么一问,安歌一时也云里雾里:“公子,怎么了?”

“没什么,就觉得这个人过于故弄玄虚,她究竟想干嘛?你们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累吗?”

“公子.....儇玉姑娘人挺好的,不但才貌双全且通情达理,性格也好无论对谁脸上都挂着笑,从未见她拉过脸......”安歌愣了愣,挠着后脑勺满脸疑惑。

“呵,男人。”不等安歌说完,李昀夜再次翻起个白眼后上了马车。

“不过有一说一,她的琴弹得真好听,这算得上是大师级别的艺术家了。”

悦耳的琴声仍飘荡在云仙湖上空,马车里,李昀夜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