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鬼阵将华年紧紧地困在了里面。
华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束缚感,她的身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缠绕着,让她动弹不得。
然而,她并没有屈服。她恶狠狠地盯着胡桃,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怒吼道:“你以为这就能把我困住吗?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真是太小看我了!”
说完,她开始疯狂地冲击禁锢。每一次冲击都让整个锁鬼阵颤抖不已,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一般。
华年这个厉鬼疯狂地冲击着锁鬼阵,怨气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几乎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往生堂的仪倌们感受到这股强大的怨气,纷纷露出凝重之色。
胡桃敏锐地察觉到了华年身上的异常,那不仅仅是单纯的鬼气,其中似乎还隐藏着某种更为恐怖的力量。
她心中一惊,毫不犹豫地大喊:“启用备用计划!”
随着她的命令,往生堂的仪倌们迅速行动起来。
隐藏在暗处的八阳阵瞬间启动,炽热的阳气犹如太阳般耀眼,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华年感受到这股恐怖的阳气,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她声嘶力竭地嘶吼着,身体在阳气的灼烧下逐渐变得透明。
胡桃趁热打铁,拿出邵云的匕首。
手中的匕首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她果断地将匕首插入土地三寸。
顿时,一股摧枯拉朽的杀气从匕首中涌出,直冲华年的身体。
在邵云匕首的杀气的镇压下,胡桃借助其他人的阳气跟华年身上的阴气拼了起来。
如果阳气不敌阴,则施法者会死亡,而如若阴不敌阳的话,配合杀气,华年直接就完蛋了!
华年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被压得五体投地,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身体却如同被定住一般无法动弹。
就在胡桃以为要结束的时候,华年愤怒地大喊:“我不会屈服的!我要见到一弦一柱,我要报仇!”
华年突然抵抗住了压力,飘了起来,身体周围弥漫着浓重的煞气。
流出血泪,双眼通红地喊道:“我小看了你,但你也低估了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和决绝。
胡桃也被华年的实力震惊了,她心中一惊,暗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没想到她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几乎可以与魔神相媲美。而且其中夹杂着很奇怪的东西,这已经不是自己能处理的了!
眼见法术即将失控,胡桃心中焦急万分。
她深知,一旦失败,不仅自己会遭受重创,连周围往生堂的仪倌也会受到波及。
于是,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始摇人!大声呼喊道:“邵云!降魔大圣!到你们了!要压不住了!”
在树林深处的一个隐蔽角落,邵云正静静地潜伏在草丛中。
他听到了胡桃的呼喊声,立刻从草丛中跃出,目光如炬地望向那团即将失控的煞气。
“我该怎么办啊!”
胡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就按之前商量的那样,拿出你最强大的气势!”
自己最强大的气势,不就是跟人决斗吗?
“看我这,说茄子!”
华年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集中到邵云身上。
系统弹出提示。
【神枪手套装的效果将施加在“华年”身上,她将立刻陷入恐惧!】
果然华年一见到邵云,立刻爆发出尖锐的嘶鸣,仿佛见到天敌一样!
邵云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开启了死神之眼!
邵云猛地拔出腰间牛仔左轮手枪(山羊的祝福),他紧握枪柄,目光如炬地瞄准了正在肆虐的煞气中心——那里正是华年的具象化形态。
扣动了扳机。
随着枪声的响起,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枪口喷薄而出,直奔华年的方向而去。
这枚子弹居然成功击中了华年,她立刻爆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这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在她的身上,原本肆虐的红色鬼气开始迅速消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吞噬。
另一边降魔大圣魈,身影在夜空中闪现,他的手中紧握着和璞鸢。
此时,华年正被胡桃还有邵云等人控制住,身体无法动弹。
魈的身影在空中垂直落下,手中的和璞鸢犹如闪电般劈下,直接钉在了华年的身上。
“靖妖傩舞!”
“啊——”华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上的煞气在瞬间消散无踪。
和璞鸢如同一根钉子似的,死死的将年华钉在地上。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和璞鸢的力量却像是一座山岳般压得她无法动弹。
“你们都欺负我!你们不杀恶人,专杀好人!”华年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眼中涌出了血泪,流淌在脸颊上。
胡桃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也不禁有些动容。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大声喊道:“你都杀了人,不杀你不行啊!”
听到胡桃的话,华年的笑声更加凄惨。抬起头,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胡桃,悲愤地喊道:“我杀人?那个珠钿舫吃人不吐骨头!璃月七星居然还让这种地方存在,难道真就是杀几个人该死,杀一群人是英雄吗?”
胡桃被华年的话语震得哑口无言,她无法反驳,也无法解释。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清楚的。
华年见胡桃没有回答,更加放肆地大喊起来:“连卖身契都当做合法契约,岩王帝君真是瞎了眼了!”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要撕裂这寂静的夜。
“不许侮辱帝君!”魈冷冷的说道:“要不然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年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疯狂与不甘,她嘶哑着嗓子,冲着魈喊道:“我都要魂飞魄散了,什么帝君不帝君的!他有什么用!”话语中充满了对岩王帝君的侮辱和轻蔑。
魈的眉头微微一皱,决定给这个厉鬼一点教训。
年华背后的和璞鸢再次闪烁起光芒,钉的更深了。
这一次,年华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胡桃、魈,还有邵云。
当她的目光落在邵云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就恢复了凶狠。
邵云走上前,蹲下身来,与年华平视。
“我听到了你和胡桃的对话,你想见你的孩子?”
年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坚定。她点了点头,声音中充满了决然:“想!”
邵云微微颔首,仿佛早已料到她的回答。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或许,我可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胡桃焦急地上前拉住邵云的衣袖,她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安。
“邵云,她不能进璃月港!会害死很多人的!”胡桃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年华,眼中满是担忧。
邵云却显得异常冷静,他轻轻抽开了胡桃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转身面向年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幅涂鸦。
“我没这个能力带你亲眼见你的孩子,但这是一柱给我的画,要不……”
邵云的话还没说完,年华已经激动地伸出手来,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给我!给我!求你了!”
邵云没有犹豫,将画递到了年华的手中。
年华接过画,那双原本血色的双眼此刻却充满了清泪。
她凝视着画中的涂鸦,那是她的孩子一柱的画作,简单却充满了童真,她绝对不可能忘!
“一弦,一柱……”年华抽泣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哀伤。
她的泪水滑过脸颊,打湿了手中的画,也打湿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邵云看着年华,声音温和而坚定。
“所以,你能安心了吗?”
年华抬起头,用那双湿润的眼睛看着邵云,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你为什么会有我孩子的画?”
他详细描述了那一日,自己是怎么遇到的一弦一柱,又如何亲自干出了毁灭珠钿舫的过程。
年华躺在地上静静地聆听着邵云的叙述。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欣慰和释然,她感叹道:“如果世界上再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那该有多好啊。”
邵云听完年华的话,不禁苦笑一声,他挠了挠下巴,心中却嘀咕道:“如果再多几个像我这样的,我看这世界不会有多少东西剩下。”
他低头看向年华,见她煞气消散了许多,于是轻声问道:“所以,你现在能安心了吗?”
年华的笑容渐渐消失,她抬头凝视着邵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突然,她一愣,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她的眼角流出鲜血,她沾着自己眼角的血,在手掌心缓缓写下一个“冤”字。
那字迹鲜红刺眼,仿佛在控诉着世间的不公。
她举起手掌,让邵云看到那个字,然后声嘶力竭地喊道:“不!我有‘冤’!求您给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