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加快脚步,不久后,他们来到了吃虎岩的一间小屋前。
这座小屋虽然简陋,但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一柱推开木门,二人走了进去。
一柱环顾四周,发现妹妹一弦正蹲在房间的角落里,双手紧紧抱着膝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一柱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走到一弦身边,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妹妹,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一弦突然扑进了一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哽咽地说道:“呜呜,哥哥!哥哥,我打扫房间的时候,不小心把妈妈的琴弄坏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妈妈会不会生气啊……”
一柱轻轻拍着一弦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他柔声说道:“妹妹,你没事就好。妈妈不会怪你的,她只是希望你能懂事、能照顾好自己。而且,那把琴叫做瑟,不是琴。”
一弦听到这里,终于抬起了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一柱。
她似乎从哥哥的话中找到了安慰,心中的恐惧和不安也逐渐消散。她紧紧地抱住一柱,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倾诉出来。
邵云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禁为之动容。
邵云仔细打量着兄妹俩居住的简陋屋子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空荡与简陋。
他不禁暗自感慨,这哪里像是一个家啊。
环顾四周,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地面上几块残破的地砖,还有那几张勉强能称之为家具的桌椅,都透露出一种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正当邵云陷入沉思时,一柱轻声地安慰着哭泣的妹妹一弦。他的话语虽然简单,却充满了温暖与关爱。
随后,一柱转向邵云,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抱歉啊,让您看笑话了。”
邵云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他走到一弦面前,蹲下身子,温柔地安慰道:“小姑娘,别难过了。东西坏了没关系,我们可以找人来修。或者,你也可以试着自己修修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一弦听了邵云的话,吸了吸鼻子,试图止住泪水。她点了点头,但脸上依旧带着几分委屈与无助。
一柱见状,便牵着妹妹的手,轻声哄她上楼去玩玩具。
等兄妹俩离开后,一柱请邵云坐下来。
“大哥哥,您先坐会儿。我这就去给您烧水。”
邵云笑着摆了摆手。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坐一会儿就走。”
一柱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局促与尴尬。他挠了挠头,最终点了点头:“哦,好的大哥哥。”
……
又跟一柱聊了一会,邵云的目光落在柜子上那个古色古香的乐器上,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虽然我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但那个,被称作‘瑟’的乐器,能否让我看一看吗?”
站在一旁的一柱,抓了抓后脑勺,露出些许困惑的表情,他问道:“大哥哥,你会修理它吗?”
邵云摇了摇头,自己可没那个手艺。
“我可以找到类似的乐器来哄哄你妹妹,至于费用,你就不用操心了,就当是我做件善事。”
然而,一柱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不用了,大哥哥。这瑟对我还有我妹妹来说意义非凡,不是随便找个替代品就能替代的。”
一柱看了一眼楼梯,确认一弦没有偷听,于是对邵云说道:“对了,大哥哥,你知道我妈妈死了吧。”
邵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里满是同情和理解,轻声说道:“胡桃已经告诉我了。你需要安慰吗?我必须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好的心理医生,但如果你需要安慰的话,我可以说点好听的。”
然而,一柱却摇了摇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
他咬了咬嘴唇,仿佛在挣扎要不要说出口。最终,他还是开口了。
“不是的,我想说的不是这个。那瑟是妈妈留给我们的遗物,我们很珍惜它。”
“但是,我曾经偷听到妈妈跟几个叔叔说,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放在她工作的地方,没有来得及拿回来。那些对她来说意义非凡,我想……我想拜托你,大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把那些东西取回来?”
一柱的话语里充满了恳求,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邵云,仿佛在等待一个能够给他带来希望的答案。
系统弹出提示。
【您可以选择帮助一柱,答应:增加荣誉值。拒绝:荣誉值无变化。】
邵云瞥了一眼提示,内心稍作权衡。
他感到自己此刻正闲得无事可做,可以帮助这个名叫一柱的孩子。
他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在回应内心的呼唤。
“正好我一点事都没有,可以帮你的。”
邵云的话语如同一缕阳光,温暖了一柱的心房。
一柱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双纯真的眼睛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的喜悦。
“太感谢你了大哥哥,其实之前我找了很多人,但都一无所获。”
邵云不禁好奇地问道:“什么意思?”他想知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一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他缓缓地开口道:“我妈妈以前在一个叫‘珠钿舫’的地方工作,我觉得那里留下了一些妈妈的遗物。”
“我曾经拜托周围的邻居,希望他们能帮我把妈妈留在那里的遗物拿回来,但他们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后来,我又找到了一名千岩军的叔叔,他答应了我,但最后也没有带回那些遗物。”
“珠钿舫”三个字,在邵云的嘴里反复被琢磨,低声自语。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那语调中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思索。
突然,邵云的眼神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一柱,问道。
“你说的,不会是海面上的那艘船吧?”
一柱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的笑容。
“不知道,妈妈从来没告诉过我她工作的地方,这个地方还是我偷听到的。”
邵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站起身来说道:“不多说了,我帮你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给了一柱莫大的勇气。
一柱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他感激地看着邵云,说道:“多谢大哥哥。”那笑容中充满了纯真与感激。
系统弹出提示。
【您在璃月地区的荣誉值提升,友善的行为将会得到世界的馈赠。】
邵云微笑摆了摆手,调侃道:“你应该感谢一个金发大姐姐,是她不让我出璃月港,所以我才会这么闲的。”
话语中带着一丝玩笑,却也透露出一丝无奈。但凡自己能出璃月港,自己都不带管这种事情的。
就在邵云准备踏出门槛的那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一柱。
“对了,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啊?”
一柱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我妈妈叫华年。”
一弦一柱思华年,这母亲挺有文化的。
邵云微微颔首,将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在了心里,他向一柱点了点头,说道:“等我好消息吧。”
……
正午的阳光如金色绸缎般洒落在吃虎岩的路上,邵云离开了一弦一柱两兄妹的家,朝着璃月港的码头方向前进。
走在路上的他微微皱眉,低声自语:“珠钿舫,那特么是个什么地方啊?我怎么有点忘了。”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路边的春香窑映入眼帘。
他不知不觉间路过这里,却恰好遇到了正在忙碌的莺儿。
莺儿看到邵云,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她挥着手,热情地打招呼道:“哎!这不是邵云先生吗?你来的太巧了,我正想着把香膏送过去呢!”
邵云被莺儿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他回过神来,看着莺儿递过来的精美礼盒。
差点把这事忘了,花公子的钱,给荧买的礼物!
他立刻笑着接了过来,感激地说道:“哦,多谢啊,你要不提这事,我都忘了。”
他缓缓地将装有香膏的礼盒收入了东部传说背包中,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莺儿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她好奇地看着邵云,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我记得这一个多月你都是在田铁嘴那里消磨时间啊,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邵云微微一愣,随即无奈地指了指远处的方向。
“我要去一趟珠钿舫,有点事情。”
莺儿一听,立刻露出了揶揄的表情,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
她轻笑着摇头,话语中带着一丝挑逗。
“哎呀呀,男人的通病啊,家花不香野花香了?当初还口口声声的说心里只有一人,没想到……”
她的话还没说完,邵云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手中的斯科菲尔德左轮手枪已经指向了莺儿的脑袋。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不容任何质疑。
“请再给我重复一遍?”
莺儿的脸色苍白,如同一张白纸。邵云突如其来的翻脸,仿佛一个温顺的猫咪瞬间变成了凶猛的豹子,吓得她魂不附体。
“别,别,别!”莺儿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她双手合十,眼中满是哀求,“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开这种过分的玩笑。”
邵云的脸色如铁,他并没有因为莺儿的求饶而心软,反而更加严厉地问道:“想让我消气,可以,那你回答我问题!”
莺儿连连点头,仿佛小鸡啄米一般。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邵云手中的枪,声音带着哭腔。
“好好好,那你能把武器收回去吗?”
邵云没有回应,把枪更紧地顶在莺儿的脑袋上,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铁锤敲击在莺儿的心上。
“想让我消气,就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珠钿舫是个什么地方吗?”
莺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平复内心的恐惧,然后缓缓说道:“是赌坊,青楼还有戏院的结合体,准确来讲珠钿舫就是一艘‘花船’!”
她的声音虽然颤抖,但内容却清晰明了。
邵云继续追问:“你认识华年小姐吗?”
莺儿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她颤颤巍巍地说道:“我只知道她以前是珠钿舫上的一个普通的清倌!不过听说她半年前被赶出来了,好像是因为她两个孩子的事情,她把自己赎了出来。”
邵云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要将她逼到绝境。
“我该怎么上船!”
莺儿此刻已经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她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去过,人家就知道这么多!”
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哀求,仿佛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