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和温迪在教堂前的广场上又进行了一番打闹。
最终,闹也闹够了,大家一同走进了西风大教堂。
邵云走在最前面,他用力地推开了教堂那扇沉重的大门,门轴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一走进教堂,他们便看到了芭芭拉正在为诺艾尔进行心理疏导。诺艾尔看起来有些沮丧,而芭芭拉则温柔地安慰着她,声音柔和而充满力量。
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芭芭拉回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当她看到邵云、温迪、荧、派蒙还有琴五人时,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跟诺艾尔说了一下就站起身来,走到几人面前。
芭芭拉抿了一下嘴唇,对着众人打起了招呼。
“啊?你们好啊。”
说完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荧手中的天空之琴上,恨不得立刻夺过来。
看着芭芭拉期盼的目光,邵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天空之琴有那么重要吗?就是风神用过的,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荧看着芭芭拉火热的目光,连忙将天空之琴递了过去,说道:“我们将天空之琴还回来了。”
芭芭拉接过天空之琴,安耐住内心的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损坏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着一行人,神色复杂,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邵云身上。
“没想到还真是你偷的天空之琴。”芭芭拉轻声说道,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责怪,反而带着一丝无奈。
邵云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笑道:“很抱歉,这东西是解决特瓦林问题的关键道具,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所以只能先斩后奏。真的非常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芭芭拉看着邵云那诚恳的道歉模样,心中的责怪也消散了大半。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没事,琴团长已经跟教会这边打过招呼了,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说完,她将天空之琴小心地收好,然后认真地叮嘱道:“虽然你们这次是为了解决特瓦林的问题,但规矩还是不能破的下次借琴还是要按照正规流程来办哦。”
芭芭拉你放心吧,下辈子我都不带借琴的,甚至以后西风教堂我跟荧都不会靠近的!
将天空之琴的事情处理完了,琴走到芭芭拉面前,轻轻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绪,对芭芭拉说道。
“额,芭芭拉小姐,我记得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有公务找我?很抱歉,当时真的太忙了,没能及时处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芭芭拉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什么前几天的公务啊?我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找你啊。”
琴看着芭芭拉的表情,感到十分困惑。
“可是邵云说你有事情找我啊。”
就在两人都感到有些迷茫的时候,芭芭拉突然拍了一下手,想到了前几日怪鸟的事情。
“哦,我想起来了!琴团长您是说怪鸟偷窃的文物那件事吗?可是邵云先生已经帮我们处理好了,他当时把文物还给我了。”
琴听了芭芭拉的话,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事情已经被邵云处理好了,那是什么公务啊?
琴将目光转向了一旁邵云。邵云见状,赶紧东张西望了起来,双手插在兜里,吹着口哨。
“你们聊你们的公务啊,不用看我啊!我就是个路过的,啥也不知道。”
琴和芭芭拉都是聪明人,意识到了什么。她们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琴团长我想起来了,确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公务。”
芭芭拉顺着邵云的意思,给琴一个台阶。
然后琴默契地带着芭芭拉离开,去谈她们真正的“公务”去了。
派蒙望着琴团长和芭芭拉渐行渐渐远的背影,转过头来看着邵云和荧,疑惑地问道:“所以,我们现在的事情算是忙完了吗?”
邵云轻轻瞥了一眼教堂长椅上独自坐着的诺艾尔,她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光顾着芭芭拉跟琴的事情,把这小姑娘忘了。
邵云指着诺艾尔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去确认一下诺艾尔是否已经从心理阴影中走出来了,我能请你们两个一起来吧,或许女孩子之间更容易沟通。”
荧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权衡利弊,然后说道:“我很愿意帮助她,但是……”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温迪。
温迪似乎感受到了荧的注视,也向她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单独问温迪,如果你安慰不了诺艾尔的话,再找我吧。”荧轻声说道。
邵云明白荧的意思,他顺着荧的目光看向了温迪,然后小声问道:“是关于你哥哥的事情吗?”
荧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毕竟这也是我旅行的目的。”
邵云担心这三人会遇到愚人众执行官“女士”,要是自己不在可就危险了。
边想着边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指着门口旁边的角落说道:“那边的角落比较安静,我建议你们在那里聊。聊完后也别急着离开,等我一起。”
荧看了看那个角落,觉得确实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于是答应了邵云:“好的,我们就在那聊。”
于是,荧和温迪走向了那个角落,而邵云则走向了诺艾尔。
邵云走到诺艾尔的身后的左侧位置,轻轻靠在长椅的靠背上,轻轻拍了拍诺艾尔的胳膊,试图打破她沉默的气氛,轻声问道。
“你跟修女聊的怎么样啊?”
诺艾尔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失落和迷茫。她长叹一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
“说实话,不怎么样,芭芭拉修女一直在谈论风神巴巴托斯大人,说他会驱散我的噩梦。可是,我觉得那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邵云沉默片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寄托,但并非每个人都能从中找到安慰。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诺艾尔,只能以一句简单的“哦,是这样吗?”作为回应。
诺艾尔抬起头,看向邵云,眼中闪烁着期待和信赖。她有些疲惫地说道:“我觉得还是你安慰的比较好。感觉你见惯了生死,应该更懂得如何应对这些吧。”
邵云轻轻皱眉,他注意到诺艾尔的眼眶有些发黑,显然是昨晚没有睡好。他轻声问道:“看你这个样子,你是做噩梦了吗?”
诺艾尔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衣角。将自己昨晚的梦境讲述了出来。
“算是吧。昨天晚上我梦到了噩梦,梦见骑士团的人都死了,我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一个个倒下,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助和绝望的感觉,让我吓醒了。”
这梦境的事情不应该找我啊,应该去须弥找小草神啊,自己现在成周公,来解梦了。
邵云听完诺艾尔的梦境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深思。随后,他抬起头,开始说出自己的见解。
“我并不非得强迫你自己看淡生死,”邵云的声音平和而有力,“相反面对死亡的时候,你流露出同情心是很正常的。这是人性的一部分,也是我们与这个世界最真实的联系。但是,不要让死亡变成你挥之不去的梦魇。”
强如亚瑟·摩根的硬汉在面对未知的死亡,也能流露出恐惧,这很正常。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冷酷的杀戮机器,也不要因为死亡而多愁善感。”
邵云抿了一下嘴唇,脑细胞都要耗尽了。
“肉体的死亡不代表精神的死亡。你的一言一行,你的善良和勇敢,都会被世人所记录并流传下来。只要有人能证明你来过这个世界,你就还活着。当所有人都忘记你的那一刻,你才是真正的死亡。”
说完这些,邵云见诺艾尔有所开悟的样子,开了个玩笑,让气氛不再紧张。
“所以,想办法把你的事迹刻在石头上面吧,为什么墓碑大多数都是用的石头,不就是为了能流传久一点。”
诺艾尔被邵云那番诙谐的话语逗乐,心中的阴霾如同被轻风拂过,消散了不少。然而,尽管邵云的话让她心情好转,但仔细想来,这段话还是存在一些微妙的问题。
“哈哈,邵云,你说得真有趣。把自己的事迹刻在石头上,确实可以长久保存,但再坚固的磐石也有化为尘土的一天呢。”
邵云闻言,他挠了挠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你说得对,石头也会消失。但要是刻在木头上的话,那被遗忘的速度可就快得多了。木头容易腐朽,哪里比得上石头坚固?”
诺艾尔被邵云的回答逗得哈哈大笑,心中的阴霾彻底消散无踪。她感激地看着邵云,真诚地说道:“多谢你,邵云。你的话让我感到很舒心。你真的很智慧。”
邵云却自嘲地笑了笑,摆了摆手:“不,诺艾尔,你过奖了。我其实是个愚蠢的家伙。很多事情,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呢。”
诺艾尔听了邵云的话,不禁感到有些意外。她原以为邵云是那种自信满满、聪明绝顶的人,却没想到他会如此评价自己。
诺艾尔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关切,说道:“但我感觉你并不愚蠢,尤其是面对生死的问题时,你总能给出深刻的见解。”
邵云听了诺艾尔的话,哈哈大笑,他没想到在诺艾尔这孩子眼里是这么的智慧。
如果自己真的智慧,也就不会是那个下场了。
笑完后,沉思片刻,眼中回忆出了一些原本不在脑海里的过往,然后轻叹道:“只是经历的太多罢了,老马识途。有些事情,经历太多也就麻木了。”
诺艾尔看着邵云那有些沉重的表情,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心疼。她关心地问道:“邵云,你有什么困扰或者疑惑吗?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开导一下哦。”
诺艾尔的做法就像是,第一个心理医生找第二个心理医生解决自己的心理问题,然后第二个心理医生再找下一个解决自己的问题,循环往复发现全天下人都有病一样。
“不必了,你开心就好,你还年轻,来日方长,没必要分担他人的不愉快。”
邵云安慰完诺艾尔后,心情变得沉重而疲惫。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下定决心,以后不再轻易安慰人了。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下次自己可不再蹚浑水了。
正当他思考着该如何打发时间,等着荧跟温迪聊完的时候,系统突然弹出的提示打破了他的沉思。
【警告:请立刻前往教堂外!】
看着这条信息,邵云眉头紧锁,这东西是不是出故障了,那三人不是好好的……
邵云转头看向之前三人所在的位置,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用脚指头想都能想明白,荧肯定是没听自己的话,跑出去然后遇到执行官“女士”了。
邵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现在的女士估计已经气炸毛了,很容易干出杀人泄愤的事情,不能让荧和温迪独自面对危险。
邵云来不及跟诺艾尔说再见,掏出匕首跟牛仔左轮,朝着身后的大门走去,眼中透露出凶光。
“来吧,女士,让我看看你们执行官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