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杭对松田阵平到底是有多重视”这件事因为论据不足,暂且还无法进行论证。
而唯一在两人相处之外窥见了冰山一角的安室透本人,此刻差点在天台被戴着鸟嘴面具的人用小型炸弹掀了个跟头。
好在他反应迅速,在对方抬起手的同时便就地一滚,躲在了最近的掩体后。
而发现自己的炸弹没有伤到安室透的面具人立刻又掏出了一把微型炸弹来。
是真的“一把”。
安室透连忙再次绷紧身体,随时注意着对方的动向。
然而下一刻,面具人掏出钩锁,动作迅速且凌厉的把钩锁丢到对面大楼的栏杆上,自己借力荡了过去。
安室透跑到护栏边缘,双手按着栏杆看过去,却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不由得牙关紧咬。
可恶!
“zero!”诸伏景光站在楼梯边缘,“班长在楼下!”
在得知现场情况之后,伊达航就守在了楼下。这会儿遇到这种情况,就显得他很有先见之明。
“走!”
安室透也不磨蹭,果断决定追下去。
像是这种危险分子,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提着一个桶的萩原研二和抱着被拆下来的玻璃罐子的松田阵平正小心的把两种液体分开摆放,就注意到安室透风似的冲了过去。
“喂!”松田阵平探头从楼梯上看下去,“怎么了?别告诉我你们没抓到?”
不会吧?天台那种死路都没抓到人,那人是会飞不成?
“逃到对面那栋楼去了!”安室透没理会他,倒是紧随其后的诸伏景光解释了一句,随后头也不回的也冲向楼下。
萩原研二看向松田阵平:“小阵平……”
他紫色的下垂眼中盈满笑意。
“要去帮忙吗?”
松田阵平内心跃跃欲试,但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容器,不由得又沉默了。
他嘴角一抽:“算了,还是这边更重要一些。班长也在,应该没什么问题。”
有点想看金发混蛋的笑话,不过还是手上的工作更重要一些。
这些东西炸起来才是真要命。
“这要是还能被对方跑了,那我们是不是能嘲笑他们了?”松田阵平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萩原研二:ovo
“好像是这样唉?”
半长发的警官先生笑了笑,笑容温和,但怎么看都透着几分狐狸似的狡黠:“我还是希望他们立刻能把人抓到。”
绝对、绝对没有想嘲笑小降谷和小诸伏的意思!
另一边
鸟嘴面具人跑得很快。而且不单是快,他的身上还揣了很多微型炸弹,一路跑一路丢,搞得追上来的三人都有些疲于应付。
“这样下去不行。”伊达航放缓脚步,看向安室透,“你们对这边熟悉吗?我怎么感觉他比我们还熟悉这里?”
“为了实验炸弹威力踩过点?”安室透很自然的找到了可能的原因,“也可能是以前的住户。”
三人尽力紧随其后,但最终还是在七拐八拐之后跟丢了目标。
“可恶!”安室透握拳捶了下墙,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气愤和自责。
这种危险分子每在外面多留一天,就有可能多造成一分伤亡。
诸伏景光的神色也有些凝重:“……发消息给公安的人吧。”不能放着这种人不管。
他们大概没什么时间继续追查,但交给其他同事还是可行的。
*
普拉米亚,某恶名在外的国际红色通缉犯,今天不过是想试验一下新型炸弹的威力,就招惹了一群不要命的家伙。
看他们的身手像是条子,但作风和她熟知的那群条子可是差的有点远。
不过再怎么说一打五也是有些吃亏,她在没能靠着初见杀用微型炸弹重创或是杀死其中某一人后,非常明智的选择了逃跑。
好在她提前踩过点,靠着地形成功甩掉了那几个人。
“真是碍事。”她咒骂了一句,心情不大好的走向她藏匿交通工具的地点,然后她就看见摩托车边上蹲着一个扎着狼尾的黑发青年。
这人正拿着个塑料瓶子,瓶口怼在油箱上,一看那架势就知道他在偷油。
——偷摩托车的油?
普拉米亚立刻掏出枪,指着那个背对着她的青年:“让开!”
她去过那么多国家,就没见过几个小偷会偷摩托车油箱里的油。
黑发青年慢吞吞的扭头看了她一眼,黑框眼镜后的眼睛里似乎盛满了茫然。接着他动作迟缓的起身,拎着装了上半瓶的塑料瓶子,一点一点的挪开了。
普拉米亚没有掉以轻心,直接冲着对方开了一枪。
而正如她所猜测的一般,对方的动作迅如疾风,在她抬起枪口的同时便做出了反应。
碰——
咻——
黑发青年动作迅捷的侧身闪避,躲开了手枪的子弹。
但与此同时,一枚子弹旋转着破空而来,穿透了普拉米亚的肩膀。
巨大的冲击力将普拉米亚掼倒在地,她立刻挣扎着爬起来,但因为肩膀上的穿透伤,一时居然有些无以为继。
“Surprise。”黑发青年慢吞吞的走过来,他还戴着一只蓝牙耳机——因为头发的遮挡,普拉米亚一开始居然没有注意到那只黑色的耳机。
青年敲了敲耳机:
“枪法有进步嘛。”
「重明,不要胡闹」
“哎呀呀,至于喊代号吗?”青年语气无奈,但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红通哎!大毛家那个什么部长是不是和普拉米亚有仇?绑了拿去换人情怎么样?”
言语之中,居然是完全没把还没有失去行动能力的普拉米亚当人看。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青年撇撇嘴:“好嘛……家里怎么给我分配了你这么个小古板。”
Icpo在日本抓了个国际通缉犯,但没有经过日本的警方,这本身就是个麻烦事。毕竟实际上的Icpo主要是负责各国警务体系之间的沟通……他们没什么权力抓人。
像纪回这么玩,根本不能被翻出来说。
意思就是,如果他们想把人偷渡给毛子换人情,那首先就得找路线把这家伙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出去。
“还是有点太麻烦了。”青年摸了摸鼻子,“行吧,好在我们老板是个恋爱脑野心家,我就换个交易对象吧。”
青年抬起头,看向不知何时来到道路尽头的人:“怎么样,您打算出个什么价格来买这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