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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马四顺被宋灵均一说,顿时一个激灵

李勤也没有想到他娘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一脸惊慌道:“娘!咱们今儿是上门来做客,看望马叔一家.....不是为这事!这么谈,是不符合规矩的!”

正经且符合礼数的规矩,应该是三书六礼,由男方请媒人上门来说媒提亲,女方有意在以此慢慢相谈,哪怕是规矩松散,凡事简单而过的乡下人家,请不来媒人,也得请个能说会道的族亲先行上门说开才是正理。

作为男方母亲,在没有任何事先商讨的礼数情况下,大大咧咧且毫无顾忌地说出什么婚事.......这不是明摆着不把马二芳当一回事吗?她是一个可以随手就取的物件吗?

马二芳捏紧帕子,原本与李勤相视而笑而温暖的心里,突然变得一片冰凉。

虽然李勤发觉不过,反应也很快,立即就制止住了他娘接下来的话语,但许秀心里正得意着,被儿子拉着还傻呵呵的没有反应过来,一脸势在必得。

庄娘子拧眉,拍桌出声道:“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婚事,我们听不明白,还请李嫂子慎言!这种话要是随处往外说,不是叫人误会吗!累的可是我们二芳的名声!”

又吩咐下人道:“快去端盏冷茶来,李嫂子喝了好好冷静一下吧!”

李勤起身忙道:“婶子勿怪,原是我娘叙旧开心,一时脑热就口不择言,这是她的老毛病......”

说着又急急的看向脸色不好的马二芳,他似乎想要上前去向马二芳解释,但看着一旁宋灵均虎视眈眈,长辈眼皮底下也不好做出什么逾越举动,只面色诚恳道:“二芳,你放心,我和你的事情,后面我会好好.......”

“那不是能在这种场合说的事。”宋灵均将马二芳往身后一拉,打断李勤的话,“你们家连规矩都没搞明白,就别在我二姐跟前画大饼。”

“什么饼?妹子,你刚说莫名其妙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冷茶倒是可以来一点,我正说着口渴呢。”

许秀不知其意,更不看懂众人脸色,站起来拉着自家儿子,又指着马二芳笑吟吟道:“两个孩子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我听着可高兴了!这不就是大伙说的那什么久别重逢,再续前缘嘛!听起来比那些唱戏的说得还好听!咱们以前当邻居,往后再当亲家,真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呢!我看啊,这婚事咱们也别拖拉,干脆就挑一个好日子趁热办了就是......”

她是乡间妇人,说话最是利落奇快,三言两语之间越说越不像样了,李勤根本拦不住,急得手忙脚乱。

“李伯母这话可不对。”马毅同样站起来,面色不豫道,“我妹妹和李勤不过是朋友,更因着以往邻里情走得近一些罢了,如何就能谈得上婚事。就算两人真有情意,也该是请了媒人上门来提亲才是正经路数,您这样什么都没准备的自说自话,是把我妹妹当什么了?”

马锋也是气不顺:“这般无视规矩,当我姐是路边野菜随手薅不成?我们马家断不能接受!”

马四顺嚷嚷道:“请个媒人是有多难呢!”

许秀瞪大双眼,被他们一通反驳,反而提高了音量:“哪就这般严重了!哎哟你们这些孩子还不懂事呢!这才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亲亲密密不生分呢!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那都是摆给外人看的!二芳小时候我也是帮忙照顾过的,以后定将她当亲女儿那般看待!弄那些虚礼做什么用呢!”

“三书六礼,才是明媒正娶。哪怕是不富裕的乡下人家,就算没有媒人,也知道得请个知礼数的体面人先行上门说话。”

马大余终于忍不住了,他阴沉沉的直视许秀,缓缓道:“嫂子也是娶过一个儿媳妇的人了,是究竟不知道礼数,还是觉着我马大余的女儿不配?”

许秀虽然多年不见马大余,但到底当过几年邻居,一直以来都觉着马大余好性,吃苦耐劳又顾家,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私下没少羡慕过赵素,此时突然见他脸色冰冷,眉眼里怒气不像有假,眼前好似有暴风雨压过来似的,顿时才反应过来现场气氛不太对,众人都瞪着她不放。

她呐呐着收着手,不敢那般大声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大儿媳的确是我上门亲口说回来的,这不想着,讨个方便嘛......”

马大余站起来轻拍手袖,瞥了许秀一眼:“嫂子这位亲家不讲究,我家却是注重。我马大余不才,但在这城中好歹也是能给人称呼一声老爷的,再如何看重以往邻里情,也不可能委屈我女儿半分。”

许秀再迟钝也能听出来马大余语气里的傲气和不屑,她下意识想接一句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亲密话,余光却瞥到桌子放的青花茶盏,心想这玩意一看就精贵值钱,不就喝个茶喝个水的,用得着这些东西嘛,有这些钱做什么不好.......

转念一想,马家如今却能在这些小东西上花这样的大钱,可见是真发达了,于是那一句邻里乡亲就突然卡在嘴巴里,磕磕巴巴的说不出来了。

田家夫妇此次能跟着上门,是打听着消息,奉承讨好许秀才得来的机会,为着就是希望能与马大余搭上话,看能不能讨点事情做,见许秀居然如此不成体统,当场得意成这样子,恨不得立刻就地撇清关系,忙劝道:“秀嫂真是糊涂了,咱们是什么人,大余哥现在又是什么人啊,哪能用咱们乡下人那一套来说话!再说了咱们乡下也是讲究媒人上门的,你自己想省媒人钱,也不能拿咱们以往交情来堵塞大余哥啊,这是什么道理呢!”

“就是呀,快快坐下喝杯茶冷冷心神,两个孩子的事.......你别给搅黄了!”

许秀一听,觉得在田家夫妇面前丢了面子,此刻见他们来拉扯自己坐下,越发觉得没脸,嘴里嘟囔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马家如今富贵,在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现在自然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是我蠢,还以为你还顾念着当初邻里乡亲的情份,就算不看这个,我当初也是照料过阿素的啊,也总得看在她的面子上吧.......”

马大余听着她又提起赵素,粗大的拳头忍不住捏了捏,硬忍下后摇了摇头,心中觉得女儿与李勤的一番情意到底是可惜了。此次虽也有相看李勤的想法,但他待客的礼数一个不落,明眼人看在眼里,这人还说这样的话,这李家......看来真的不是一路人。

李勤左右着急得不行,眼看马家众人都垮了脸,差点就去捂他娘的嘴了:“娘,怎能这般说话,马叔就是顾念当初一条街上的情份才特地邀我们上门做客的!”

许秀拔开儿子的手,偏头哼道:“是啊,只是做客也是我们高攀了,要知道当初阿素生几个孩子都是我去帮忙照看的,就算看在阿素的面子上也......”

田父见她还扒着不放,眼看是不能顺利收场了,心里比谁都急,不耐烦道:“可别提阿素嫂子了!当初就是你没看好阿素嫂子让她出门,这才让人怀疑四顺不是大余哥的.......”

话未音落,马大余猛地站起身,茶盏被他的宽袖带落,砸在地上飞溅一地。

田父被惊恐的田母捂住嘴巴,一双女儿皆是花容失色。

许秀和李勤也吓傻了,尤其是许秀,她大概是想起来怎么,脸一瞬间都白了。

马二芳,马锋和宋灵均皆是一脸震惊,下意识都转头看向一脸状况外的马四顺,他在众人的眼神中将田父的话一字一句的回想了一遍,苍白一点一点爬上他的脸庞。

宋灵均震惊之下立即回神过来,这不可能!先不说别的,光是她四哥这张脸就足以说明他是他们爹的孩子绝对假不了!虽然三个哥都很像,但大家一律都承认马四顺是长得最像他们爹的!

她连忙跑过去抓住马四顺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一派胡言,这不可能!四哥,你是三个哥哥里最像爹的,不仅跟爹像,跟大哥三哥也像!还继承了爹的身高体格,这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所以这绝对不可能!”

马四顺被宋灵均一说,顿时一个激灵,是啊!他们都像极了他们爹,尤其是他们三兄弟,除了气质上的明显差别,五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二姐是女孩子,别人一看,也知道他们是姐弟,所以,所以.....但是他为什么曾经给这般怀疑过?

那是不是代表.......他的亲娘,背叛过爹?

马二芳和马锋也快速的想到这一点,两人站起来相视一眼,姐弟俩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惊慌失措。

马毅快速起身,他少有的面色阴沉,指挥下人道:“来人,送客!”

庄娘子看到宽袖下丈夫的拳头捏得死紧,她抱住丈夫宽大的肩膀,一边小声安慰,一边吩咐小厮将马大余往后头拉去,回头厉声道:“不知所谓,胡言乱语,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快走吧!我们马家不欢迎你们!”

侍卫得了命令,立刻就将李家和田家两家人往外赶,他们是霍明赫留给宋灵均的人,都是人高马大一脸凶神恶煞,李家和田家吓得腿软,又自知理亏,赶忙就跑了,匆忙之间李勤还抓住了马二芳的手,焦急道:“二芳,你等我......”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马二芳心里头惊动不已,她怎么都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场面,根本无暇顾及李勤说了什么,她甩开李勤的手,忙朝马四顺跑去。

众人匆匆来到主屋门前,就见雕花大门紧闭,守在门口的月白说夫人不让人进去,只能焦急踱步。

宋灵均拉住马毅,小声问道:“大哥,你知道这件事?”

“嗯......”

有马四顺时,马毅当时也才五岁,但他记事早,再加上当时他年纪小,大人都认为他听不懂,所以讨论时并没有太避着他。

马毅一把拉过马四顺,双手握着他的双肩,看着这个跟照镜子似的弟弟,认真叮嘱道:“四顺,你绝对绝对是爹的亲生孩子,这点没人能质疑,你要是听进去了,就是对不起你自己,还有大哥三哥这张脸,知道吗?”

马锋在一旁疯狂点头,马二芳也立即道:“还有我呢!”

“这个话题我参与不了。”宋灵均说道,“但是我可以给你端镜子看。”

马四顺吞了吞口水,万分紧张道:“大哥,二姐,三哥,灵均.......我没听进去,这明摆着的事实,我听进去了就是我蠢。我刚刚只是吓了一跳,但你知道这件事,说明当时的确发生了,是不是,是不是娘她.......真的做了对不起爹的事情?”

他们的母亲赵素去世之时,马四顺还很小,他对母亲的印象知之甚少,隐约记得她总是躺在床上默默哭泣,还以为母亲是受病痛折磨的缘故,但那压抑着的声声哭泣,是不是也有其他意思?

马毅原以为他和他爹会将这件事情藏到天荒地老去,一来是四顺的确是马大余血脉,二来是他爹......当初表达了原谅,这件事情本身知道的人很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今天来的田家夫妇是知情的。

那是他爹,他娘的伤疤,也是他这个孩子的伤疤,明明早已经在心底里陈旧埋没,如今却要撕开露出里面的血肉,马毅心里也不好受,尤其面对的是他的弟弟妹妹们。

这里面最难以接受的是马二芳,她表面看着还算镇定,其实一直靠着门站着,手指因为心中绞痛而酸痛不已,连伸都伸不直。

她的娘亲,虽不如二娘这般好脾气,会经常跟爹吵架闹矛盾,但从来不对她这个女儿发泄,总是一声一声清脆的喊她二芳,乖乖,就像庄娘子对待宋灵均那般,她们都是全心全意投入的,优秀的母亲。

现在居然告诉她,在她心里永远处在高洁之地的娘亲,居然做过那样的事,居然背叛过爹......马二芳缓缓捂住嘴巴。

“娘她有没有做过背叛爹的事情......其实这事并无人准确知晓。”马毅艰涩开口,“但是娘,的确在怀着四弟的时候,偷偷.......出门与人私会,那不是第一次,当时被人抓了个现行。”

马二芳倒吸了一口气,眼前一片片发黑,被人抓到与别的男人私会,这要是传出去,就算没有事实,也只能是事实了!

马四顺扶了把马二芳,也相当于扶了把自己,心想怪不得自己会被怀疑。

“幸好发现的那人是咱们族亲,很快瞒下来,并没有闹大,爹把娘接了回来,我不知道爹是什么打算,但爹相信娘肚子的孩子一定是他的孩子,说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只要娘断了,他可以不计较。”

马毅一叹,继续说道:“但娘从此以后就神思恍忽,夜夜隐泣,除了必要从不跟爹说话,每日里忙完家务,照顾我们吃睡,就总是待在一旁发呆,她慢慢变瘦,起不来床,吃不下饭,接着就......”

宋灵均听着,心想这更是抑郁症的表现,她原本就受过奇葩公公的折磨和丈夫的冷漠,没多两年又一直生孩子,产后抑郁更加少不了,再加上被人发现私会偷情,羞耻难当无法面对,更无颜以面愿意原谅自己的丈夫,几重压力之下,精神和身体一起走向崩溃,所以才会卧床不起,重病去世。

“那也并不能证明......娘背叛过爹吧!”马二芳的声音带上哭腔,“娘当时怀着四弟,有、有可能只是孕中烦闷,爹又在外忙着生意,娘只是想找人说说话而已.......”

“那男的跑了,二芳。”马毅说道,“在被发现的时候,他跑了,头也不回,后来也没有回来过。”

这足够说明,他们或许没有发生过实际关系,但的确是有私情的。

马二芳的心情更加难受,心中不停往下坠落,不知道是因为这个事实,还是因为她的母亲选择另一条路的同时,还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