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万籁俱寂,齐司礼才终于等到了月止渊和齐司音的出现。他站在门前,微微抬头,望向那轮明亮的月亮,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阿姊,姐夫。”齐司礼走上前,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看着他们,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羡慕之情。如果汐姐姐在就好了!
“阿姊,姐夫。我有事和你们说。”齐司礼此刻的表情有些严肃。
齐司音望向齐司礼,眼中满是关切。她知道自己的弟弟一直是个有担当、有决断的人,但此刻他的表情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担忧。她轻声问道:“阿弟,是你和小汐儿之间的事吗?”
显然她也知道狐十的事。没有一个女子会忽视这般深重的感情,可她的阿弟又该怎么办?
齐司礼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是,不过也有点关系吧。”他并不知道齐司音的担忧。
月止渊看了齐司礼一眼,他的表情平静得如同静止的湖水,波澜不惊。
“你要离开了。” 这五个字并不是疑问,而是笃定的陈述,仿佛他已经预知了齐司礼的决定。
听到月止渊的话,齐司音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和困惑。 “阿弟,你要去哪?”齐司音轻声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不舍。
齐司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有一些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齐司音听了之后,心中虽然仍旧不舍,但也知道齐司礼的决定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问道:“那你会回来吗?”
齐司礼眼眸一弯,顿生波光粼粼,“我会回来的。阿姊,我只是去另外一个世界努力修炼,然后去找她。”
沉默了片刻,齐司音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阿弟,你去吧,一定要找到小汐儿。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齐司音知道齐司礼要去做什么,也知道他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但是作为一个姐姐,她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要求弟弟留下来陪自己。因为她知道,如果齐司礼不这样做,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所以她选择支持他,即使这意味着他必须独自面对未来的一切。
“我会找到她的。”齐司礼心中一直相信她也会找到他的。
齐司音抬起头来,看着齐司礼,眼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柔。她微笑着对齐司礼说:“阿弟,你放心去吧,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你答应过我,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
说完这句话后,齐司音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她不想让齐司礼看到她眼中的泪水,也不想让他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
“阿姊……我”
“阿姊没事,你不用担心。”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月止渊终于开口了,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金色的钥匙,随手扔给了一旁的齐司礼:“去宝库看一下,有没有合适你的,全都拿走吧!”
齐司礼看着手中的那把金色钥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但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喜和激动,而是淡淡地说道:“谢谢,我会好好挑选的。”说完,他便将那把金色的钥匙收进了怀里。
然而,就在这时,齐司礼突然又从怀中摸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然后反手将它扔向了月止渊,语气平静地说道:“这是玲珑门的门主令,汐姐姐让我转交给你们作为结婚礼物。”
听到这句话,月止渊和齐司音同时愣住了,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块玉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这块玉牌代表着玲珑门最高权力的象征——门主令,拥有了它就等于掌控了整个玲珑门。如此珍贵的礼物,让月止渊和唐宁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现在的玲珑门可是顶级势力。千机堂,上到几岁孩童,下到耄耋老者,乞丐,朝廷等等都有他们的情报者。医堂,成千个妙手回春的在世神医。幻夜堂,个个都是顶级高手。悦司堂,没有人可以说得清它为玲珑门挣了多少钱。
许是两人的表情太过震惊,齐司礼悠悠地解释道:“这是汐姐姐的决定。你们若是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去找她谈哦~”齐司礼语气轻快,嘴角微微上扬。
昨晚他打开锦囊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门主令说送就送!不过以后他也要送很多很多礼物给她。
“不行,我们不能收。”
齐司礼冲她神秘一笑。那轻扬的唇角,分明浮动着一抹令人难以觉察的狡黠之意。下一刻,他就运起轻功跑了,只留下一句,“那可不关我的事,反正汐姐姐叫阿姊你去当门主。”
“哎,你这臭小子,给阿姊回来。”
月止渊清声哂笑,眼里闪过一丝惊叹,他的内力又精进了,道:“娘子,收下他们的心意吧,更何况以你现在的实力做门主已经绰绰有余了。”
“可……”
月止渊知道她想说什么,抱着她的腰身,道:“他们这样做,无非是担心我们的安全。暗月神教塑敌众多,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人群起而攻之。可一旦有了玲珑门的加入,那些人谁还敢下手?”
齐司音抿嘴,她也是个聪明人,想清楚其中的利弊后,倒也没有推辞了。“好,我知道了。”她不愿等查沐汐和齐司礼回来后,听到的消息是他们已经被人杀死。
闻言,月止渊松了一口气,有玲珑门来保护她,她的安全又多了一层保障。
夜幕悄然降临,微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动着齐司礼的衣角,他步履匆匆,心中却如止水一般平静。
突然,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粗暴的声音。齐司礼心中一动,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朝声音的方向飞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眉头紧锁。
在这个压抑的夜幕下,风吹得树木“沙沙沙”地响,仿佛连它们都在颤抖,都不愿直视眼前这残酷的一幕。
齐司礼的心猛然一紧,一股莫名的寒意袭上心头。只见一个青衣女子被几名恶霸围在中间,她的衣衫凌乱,脸上满是泪痕和泥土的混合物,显得狼狈不堪。
她的双手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无力反抗。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那是一种被世界遗弃的空洞和无助。
恶霸们肆意地嘲笑着她,他们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如同尖锐的刀片,一刀一刀地割在那个女子的心上。他们就像一头头的野兽一般,横冲直撞。
她发出痛苦的呻吟,这些痛苦声仿佛勾起恶霸们心中最大的恶欲,更加地肆无忌惮了。
齐司礼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他认出那个女子便是不久前和他分开的小丫头,徐沫沫,他愤怒得几乎要爆炸了,没有丝毫犹豫,他身形一动,便如鬼魅般闪至几个恶霸身前。
剑光一闪,只见一道寒芒划破夜空,直刺向所有恶霸的心脏。恶霸瞪大了眼睛,想要呼喊,却已发不出声音。他们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败得如此惨烈。
长剑刺入肉体的声音沉闷而恐怖,仿佛是在为这夜晚增添一抹血色的恐怖。反派的身体缓缓倒下,他们的眼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光芒,只剩下空洞与黑暗。
齐司礼收回长剑,剑尖上滴落着鲜红的血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恶霸,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
“沫沫。”齐司礼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轻轻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将那件外袍披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紧锁在眼前的女子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然而,女子却仿佛被什么恐惧紧紧揪住了心,她拼命地用手挡着脸,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她的头深深地低下,像是极力想要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之中。她蜷缩着身体,仿佛这样能让她感到些许的安全感。
“我不是,我不是沫沫。”她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深深的痛苦。
齐司礼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清楚地记得,那个总是笑着、眼神里闪烁着光芒的沫沫。可是现在,她却否认了自己的身份,变得如此陌生和恐惧。
月光洒落在静谧的湖面,波光粼粼,像是无数银色的碎钻在跳动。齐司礼站在湖边,手中的烤鱼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喉头滚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静静地站着,没有开口。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火光在跳动,只有微风在吹拂。过了许久,齐司礼才慢慢地将手中的烤鱼递向那个女子。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烤鱼在他的手中显得格外小巧可爱。
女子看着眼前的烤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她还是缓缓地伸出手,接过了烤鱼。她的手指纤细而白皙,与烤鱼的金黄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接过烤鱼后,女子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齐司礼。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内心的脆弱。然而,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滴落在烤鱼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齐司礼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像是春日的暖阳,温暖而又不灼人。
“明日,我送你回家。”他轻轻地说,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耐心与决心。
然而,女子听后却像是听到了最绝望的消息,她的眼中立刻泛起了泪光,声音颤抖而乞求:“不要送我回去,求你了。让我跟着你,我……我无处可去,你就是我最后的希望。”
她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怨与无助,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齐司礼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齐司礼微微皱眉,他明白女子的处境和心情,但他的责任和决定却不能因此而改变。
“我知道你现在很无助,但回家是你最好的选择。”他的声音更加柔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我会保证你的安全,送你回到你的家人身边。”
然而,女子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她紧紧抓住齐司礼的手臂。
“我有事要去做。”齐司礼轻轻推开她,开口道。
女子突然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情绪,她的身体剧烈颤抖,仿佛承受了巨大的打击。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在她苍白的手背上,打湿了那双已经微微颤抖的双手。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和绝望,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挤压出来的:“你是嫌弃我脏了吗?”她的话语中充满了颤抖和不确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心脏中撕裂出来。
她的眼神空洞无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希望。她低下了头,仿佛无法承受这份沉重的打击,却又忍不住再次抬头,看向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不解,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绝望。
“本来我就比不上她,现在好像更配不上你了。”她低语着,仿佛在向命运妥协,又仿佛在向眼前这个男人乞求一丝怜悯。
她的眼泪更加汹涌地涌出,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悲伤都倾泻而出。 “既然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
然而,她未曾察觉,有些人,即便她未曾有任何动作,仅仅是她的存在,便足以成为胜利者。他的爱,深沉而专一,始终渴望且只愿为一人所独占。
齐司礼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微微地皱眉,“你仅仅因为配不上我就不想活了,然而,你可曾考虑过,你的父母,以及那些真心关爱你、在乎你的人。若得知你离世的消息,他们的心情将会是如何的沉重与痛苦?性命并非只是个人的,更是与我们所爱之人紧密相连的。请你珍惜,为了那些你珍视的人。”
她可是他们徐家最宝贝的女儿,这次要不是偷跑出来,也不会遇到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