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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答应了天君,那东华那边........白止忍不住头痛,总感觉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

看着一脸认真的天君,白止知道,若他此次拒绝了,那他和天君,恐怕只能是敌对关系了。

以天君的野心,即便现在不动他青丘,想必也不会让他独占五荒太久........

罢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再说,就以东华那性格,若将来真的动了情,即便是未来天后,估计也照抢不误,

到时天族还有白浅做内应,这般也好,不知不觉间,白止就把自己给说服了。

于是,白止端起酒杯,看向天君笑呵呵道:

“既然如此,那我家浅浅和凤九,以后就要多仰仗天君照顾了。”

天君也露出了笑容,配合的碰了碰杯子,笑道:

“这是当然。”

俩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又对两对新人的婚期,好好“探讨”了一番,

白浅和央错的婚事本就是捎带,且白浅的年纪也不小了,迎娶侧妃本也不需太大的阵仗,

故而白浅的婚期,双方直接定在了半年后,主要是白凤九和桑籍的婚事,二人着实争论了一番。

最终,在白止极力的争取下,婚期订到了白凤九年满三万岁之时,

两门婚事定下后,天族和青丘很快就昭告了四海八荒........

********

九重天,大殿下央错寝殿内,乐胥手中死死捏着茶杯,消化着仙娥禀告的消息,

乐胥知道她一直无所出,央错纳“妾”只是早晚的事情,可如今突然要面对,乐胥这心里,还是难过得紧。

而最让她意外的是,央错要纳的人,居然会是白浅,不知为何,俩人明明没怎么相处,

但她对白浅,打从心底就感觉非常的不喜,况且,听说九尾狐特别容易受孕,

若到时白浅有了儿子傍身,再与她平起平坐,那到时........还有她的好日子过么?

想到未来的各种可能,乐胥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就连手中的茶杯被捏碎,也毫无所觉........

恍惚了半晌,直到身旁的贴身侍女提醒,让她一定要振作起来,乐胥才渐渐回了神,

在侍女的“鼓励”和“提醒”下,乐胥心中的思绪也渐渐打开,没错,她不能就这般认输!

她就不信,凭她和央错多年的感情,还能斗不过一只野狐狸!下定决心后,乐胥让人去打听,央错何时回来,

随即又吩咐人准备香汤沐浴,乐胥想,既然不能阻止白浅进门,那就在她进门前,先把央错稳稳抓在手里!

央错回来时,入眼便是乐胥青丝散落,随意披散着外衣,满脸泪珠,眼睛通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平日里,乐胥总守着规矩,一副温婉有礼的样子,如今这副模样,倒是难得一见。

央错心中一动,连忙上前温声哄道:

“对不起乐胥,让你受委屈了。”

乐胥扑进央错怀里,可怜又柔弱,语气娇软道:

“夫君,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不争气,不能为夫君诞下一儿半女。”

央错被乐胥这刻意修饰过的声音,搞得酥酥麻麻的,搂着乐胥的手不由紧了紧,语气也越发的温柔道:

“好了,别多想了,神仙子嗣本就难求,我看你就是压力太大,咱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乐胥微微点了点头,搂住央错在他怀里蹭了蹭,央错本就心痒难耐,被这般一蹭,火气顿时下涌,

再加上鼻尖丝丝缕缕的香气,让央错再也难以忍受,直接抱起乐胥,走向了床榻........

一番云雨过后,乐胥窝在央错怀里,温声细语道:

“夫君,看在夫妻多年的份儿上,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央错沉默片刻,有些为难道:

“乐胥,你该清楚,父君一贯说一不二,且这婚事........”

听出央错的纠结,乐胥抬起头,深情凝望着央错,眼眶含泪道:

“夫君,我都懂,我并不是想求夫君,拒绝这门婚事,毕竟这本就是我的错,夫君不必自责。”

说到此,乐胥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了央错的胸膛上,让央错更加的心疼了,

原本,央错被召到大殿内,听天君通知了此事后,心里说不上是郁闷还是乐意。

作为天君的第一个儿子,他承担了天君所有过高的期待,那种严苛的环境,让他养成了谨小慎微的性格,

与乐胥的婚姻本就是联姻,他的性格让他默默接受,且多年来,也与乐胥相敬如宾。

如今,却是因为乐胥始终未育,他要与白浅联姻,对于孩子,他不是没有期待,

可对于白浅,他的感官是复杂的,白浅他见过一两次,确实长得很漂亮,可性子十分骄纵,且曾经还嫁过人。

想到此,央错轻轻叹了口气,搂住乐胥哄道:

“刚才不都说了,不是你的错,怎么还这般说!那你所求何事?只要为夫能做到,就尽量满足你。”

乐胥紧紧搂住央错,楚楚可怜的看向对方,小心翼翼道:

“夫君,都说九尾狐族容易受孕,我想,白浅将来一定不止一个孩子,所以,能不能将她生下的第一个孩子,抱与我养?”

“这........”

央错知道乐胥对孩子的执着,可却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要求,他虽对白浅暂时无情,

可也知道骨肉分离的痛苦,一时有些不忍和纠结,不知该如何决定这件事。

央错的反应,在乐胥的预料之内,她本就没指望央错直接答应,又继续游说道:

“夫君,我知道你不忍心,可我听说白浅那人,成天不是闯祸欺负人,就是酗酒喝得烂醉如泥,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般的人即便做了母亲,也未必能完全悔改,若到时带坏了孩子,可怎么好?”

见央错有所动摇,乐胥又鼓动道:

“我知道夫君是担心他们骨肉分离,你放心,若白浅想见孩子,我不会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