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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脑子里空空一片,哪里想得到贾政在说话。

贾赦又要的着急,贾政气哼哼的自领着人去库房里拿银子。

进了库房,贾政便觉得比之前空下来好多,小时候他也是来过这里的。

讶异了半天,贾政自去拿银子,见银票并着现银和金子和自己想象的差了一大截,顿时心生疑惑起来,见有下人在场倒也没有声张,当下取了银票就往回走。

送过银票,贾政指着后面的小厮抬来的摆件字画说道:“这红珊瑚高约一尺左右,是之前江西巡抚孝敬府里的,还有这些字画,琏儿拿了去送人做情也是好的。”

贾赦暗暗发笑,自家这个傻兄弟果真兄友弟恭,既是给了自己就要,没得推脱的道理,遂笑纳了。

待回了屋里,贾政迫不及待的问王夫人:“我且问你,那公中库房为何这般空旷,那银子都去了哪里?”

王夫人死鸭子嘴硬道:“老爷果真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一大家子要吃要喝,吃的不就是公中么?”

贾政冷笑一声:“你且不要和我说这个,就说我再不管家,当初留下来的银子我还是知道一二的。金陵那里的祖产也多,年年进来的银子粮食多少,查查总是知道。就是真的进的少出的多,总不至于空成现在这样吧,总有缘故。”

王夫人张了张嘴,贾政赶着说道:“你且不要和我说什么凤姐儿贪污,凤姐儿离了账本也有几日了,公中的大账是在的,日子对不上你是赖不到人家头上的。”

王夫人颓然坐在那里不说话,贾政撇了她一眼说道:“若是你知趣,且和我好好说了,我想个法子变通一二,若是你果然不肯说,到了事情败露的时候可不要找我的晦气,我是办不了的。”

王夫人险些软了脚,想了想自家那个争气的女儿眼看着胜利在望,遂咬了牙说道:“老爷实是想多了,和我并没有关系。”

贾政气笑了,指着王夫人的鼻子说道:“很好,你需得一直骨头这般硬才行。”

说完便拂袖而去,只留下王夫人在那里瘫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吱一声。

贾赦拿了银票悠悠然得意而去,召了邢夫人、贾琏并凤姐儿在书房里,屏退了下人,神神秘秘的拿出了银票冲几人示意。

邢夫人这才知道贾赦竟是去和贾母要分家银子去了,心里顿时无奈的紧,你们爷们都走了,且留了我在这里熬着,不要让贾母以为是自己挑唆的才是。

贾赦那里笑着将银子做了一一分派,给邢夫人留下一万两银子,五千两留作日常使用和丫鬟婆子小厮的月例发放,五千两银子留作迎春的嫁妆备用,只等邢夫人自行管家。一万五千两拿给贾琏两口子,要他们或留用,或置办了铺子庄子都好,贾赦不再管。剩下的五千两贾赦自留着给贾琮将来嫁娶之资。为着邢夫人多年来的辛苦,贾赦甚是感激,遂从自家私房里面拿出些银子来给邢夫人在京郊置了一座小小的庄子,拢共200亩地,也算是上等地,就算是邢夫人的私房。

邢夫人在大房里面熬了些许年,不料想如今贾赦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了,往常自己的刻薄也是做出来的,为着也是自己今后无靠,故此该收揽些银子就极力的收揽,总比将来没银子傍身养老的好,如今贾赦回头,贾琏也看着靠谱了很多,贾琮又是一个感恩的,邢夫人心里如何不高兴呢,遂倒也收起了许多刻薄做派。

邢夫人款款收起银票,和贾赦笑道:“老爷尽管放心,既是要我管家,我就没得做出让老爷不耻的事来,且要大展拳脚为老爷分担。”

贾琏两口子也是高兴的紧,不承望大老爷竟是自己一文不留,却把银子大部分给了自家,反倒自己贴进去许多。

贾琏倒是孝顺,想着贾赦没有银子难以支持,情切切拿出一半想给贾赦,倒是把凤姐儿急了个够呛,只是面上不显。

贾赦感动道:“我儿放好银子,切莫看轻了你老子,这么多年的私房不是白攒的,且有银子呢。”

贾琏红脸方才放好银子,拿回去和凤姐儿自家计较。

王熙凤拿着银子和贾琏笑道:“不如就此拿着银子买些田地和铺子是正经,将来也能做个依仗。”

贾琏笑道:“你说的很对,就听你的,只是不要再拿去放了印子钱就好。”

王熙凤心里登时大跳,看着贾琏吓道:“二爷是怎么知道的?”

贾琏笑着摇摇头:“你当我是吃干饭长大的么,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为着当时你在那里管家,想必也是没有银子周转,没奈何的事情,左就一咬牙就做了,不过天家不追究吧。现在咱们又不管那府里的事务,你又叫来旺收了回来,切切不能再做这种犯忌讳的事了,只当为我和大姐儿好吧。”

王熙凤平生第一次低了头,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方道:“我已让来旺收了回来,以后再不敢的。”

贾琏笑着点点头:“这就对了,就是我也感激你。”

两人闲坐在那里,说起置办田地铺子的事情,王熙凤遂说道:“其实这也是当初可卿给我托梦,要我多多置办田地,以图后计。当时我在那里管家,还和二太太说起,只是被驳斥了回来,现在可应到了咱们自己小家了。”

贾琏笑着点点头:“可是你们姐妹情深,所以她有什么好话也告诉你,真是可怜见的。”

王熙凤独独想起往日和秦可卿的亲密时光,并着她的好处了,遂在那里垂泪道:“可是我那个妹妹实在命苦,怎么就一病不起,竟是年纪轻轻就去了。”

贾琏也在那里叹道:“所以说红颜易逝,这也是没奈何的事情。”

那里贾赦和邢夫人说道:“如今分了家,咱们手下的下人除了你的陪房和凤姐儿的陪房,若是府里的老人不想呆在咱们身边的,或自留在府里,或放了身契,竟是可以裁剪下来几家,没得让他们吃白饭的道理。大太太看看谁是惫懒的,只管撵了就走,不用顾及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