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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听了一怔,似有百种滋味涌上心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贾母笑眯眯的接着说道:“那聪慧乡君依例也是要多添些丫鬟婆子的,如此说来,只怕就不能和迎春惜春挤在一处了,二太太和凤姐儿多费些心,譬如再找罢。”

王夫人呆呆地看着贾母,连头竟也不会点了,还是鸳鸯见她可怜,紧着上前提点,送了王夫人出去。

贾母轻哼一声:“你这贤妻委实有些贤惠的过分了,什么也要为贾府考虑,真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贾政尴尬的一笑,和贾母轻笑道:“还是母亲运筹得当,荣国府全仗着您了。”

贾母笑了,冲他摆摆手道:“不如先给兰夫人她们挪院子罢,赶过几天再给她们娘几个办个宴席也不算晚。”

贾政忙忙的和贾母行了一礼,见贾母甚是疲乏,也就告退了。

那里赵姨娘,现在已变成兰夫人了,赶着想拉过贾环问些私密的话,只是屋子太窄,那林嚒嚒没个去处,正想着去王夫人那里禀告安置呢。另那些金银赏赐之物也是满当当的堆了一屋一院子,兰夫人带着众人清点呢,只是没有个私库也是犯愁。

林嚒嚒默不作声,只看贾府如何安置兰夫人。

正闹哄哄呢,那诚亲王径自走来贺礼了。

贾赦、贾政亲自作陪,就连那贾珍也赶着过来了。

只见诚亲王笑眯眯指着身后的盘子道:“我也没有什么好给的,只是前日子外面进上来一些笔墨纸砚,既是环哥儿要考学,不如就给了他添彩罢。”

贾环赶紧跪了下去磕头道谢,就听诚亲王继续说道:“另有一幅王羲之的真迹,一幅吴道子的真迹,就送于你屋里挂着,权且一乐罢。”

因着诚亲王知道事情原委,故此他竟都赏贾环,只字未提兰夫人和贾探春。

聊了一气,诚亲王倒是想起了那林嚒嚒,遂笑道:“这林嚒嚒是宫里积年的老嚒嚒了,礼仪规矩无一不精的,先前侍奉过太妃的,如今人虽老些,心却是公正的紧,又正直,皇后真是派对人了,不知那林嚒嚒可是已经开始侍候县君了?”

早有人将林嚒嚒请了来,林嚒嚒依礼恭恭敬敬地向诚亲王行了一礼。

诚亲王笑道:“不必多礼,我也是今日赶来贺一贺那贾环,想着你在这里,故此召你前来一见。不知林嚒嚒在县君这里可安置了下来,县君待你可好呢?”

林嚒嚒淡然一笑:“县君对奴婢实在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好,有什么也想着拿出来给奴婢,只是因着屋里狭窄,就是自己也被那御赐之物挤的安不了身,现今只好向府里管事的求助,看看往哪里安置奴婢才好。”

诚亲王听了心里实在发笑,面上却是不显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府里竟窄憋至此,连县君也安不下了,只怕那乡君也是和众姐妹挤在一处不能安枕罢。此番是小王前来贺礼,撞见了也就如此了,总归不是自家亲眷,笑一笑也就过去了,不出两日那镇国公府可是要前来认亲的,若是见自家妹妹住的如此艰难,可不是连房顶也要捅破,只怕政老爷总是难过。抑或府里果然房子住不下了,正好小王就要进宫面圣,顺带着帮府里奏上一本,给县君另起一座府邸罢,倘或家里艰难,一时拿不出那许多银子建府,不如由赦老爷向朝廷借上一笔银子再建罢,反正也是有债的,所谓债多不愁么。”

诚亲王嘴上说笑,贾赦等人却是感觉一股寒意直从脚底起,吓得赶紧站起身来连连说道:“有地方的,已和管事的说了,此刻正收拾呢,再没有的事的。”

诚亲王大笑道:“那是好极的,若如此,小王也是替镇国公一家安慰不少。”

贾赦等人寒意潺潺,只等着诚亲王走了之后,叫来那王熙凤就骂:“糊涂行子,圣旨既然已下,为何不赶快给县君、乡君腾地方,你在那里磨磨蹭蹭的给谁看,是要我赏赏你才动么,还是必定和我有仇,非要天家知道方好?”

贾琏是不好劝的,只在那里毕恭毕敬的一块听教训,贾珍见王熙凤被骂的可怜,略微劝上一劝:“凤哥儿也是有在腾地方的,只是圣意刚下,时间未免紧急,且放她回去紧着去做罢,不多时那镇国公一家可要上门认亲了。”

贾赦狠呆呆的看了王熙凤一眼,指着贾琏咬牙切齿道:“滚去罢,和你媳妇一起赶紧收拾着,若是再被说嘴,你们可是要等着。”

贾琏悄悄一托王熙凤:“快走罢,非得赏你个耳贴才好么。”

王熙凤气得无可无不可的,走在路上只在那里和贾琏抱怨:“罢么,我竟是越活越回去了,一个奴才出身也要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起来了,传出去只怕被人笑话。”

贾琏一听这话,登时停住了脚步,看着王熙凤严肃的说道:“再叫我听你这样讲,不用老爷,我自会家法办你。”

王熙凤听了倒是罕异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了那贾琏一下,哼笑一声:“二爷倒是大能为起来了,给一个奴才仗胆子,还要治自家媳妇的罪名。”

接着连差事也不办了,只在那里掐着腰生气。

贾琏知道王熙凤是个不落人后的性格,见那兰夫人起来,心里只有气得,哪里会服气办差呢,遂和平儿使了个眼神,强拉了她回家,叫平儿在外面看着人,细细的和她说分明了:“那兰夫人日前正圣眷正隆,镇国公也是她的靠山,你不见那诚亲王都特地赶来送礼了么,咱们家素日可是和那诚亲王没有什么交情的,此番前来不是特意为他们是为谁。你只是想着自己嫡出身份,使个小性子,却不知那祸事就在眼前,这林嚒嚒可是宫里放下来的一支眼线,你非要现到她面前么。”

王熙凤低头想了想,仍旧气道:“二爷又不是不知道,那赵姨娘说到底还是赵家的亲生骨肉,怎的就变成了镇国公的什么妹妹,这是再没有的事罢,我只是想不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