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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秦七试探喊道。

宋锦理智回归,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便道出原因:“昨天袁家送礼一事,在外面被有心人宣扬了开来,有人故意诋毁我相公的名声。”

“那现在要怎么办?这些人一看就是不安好心。”秦七听了也有些恼怒。

无中生有,实在可恶。

宋锦看了信,比秦七更生气。

有人说秦驰想攀附权贵,袁家不乐意,他就编造谎言威胁袁家,还说什么袁家迫不得已才去送重礼。偏生秦驰又故意拿乔,表示自己不畏强权,说秦驰沽名钓誉等等。

有人想把秦驰推到风口浪尖。

宋锦匆匆去见了陶掌柜。

陶掌柜也知道谣言。

两人匆匆出去外面查看。

抓到了两个正在散播谣言的人,审问过后只说是有人出钱,让他们这么说,幕后的人是谁,他们也不认识。

“谣言刚起,还只是小范围传播,必须及时制止了。”

秦驰目前刚考完会试。

不知有多少人正盯着。

宋锦不会让秦驰的名声有损,“这事儿通知公子了吗?”

“公子去了醉仙楼。”

陶掌柜郁闷了,人正在见杨阁老。

宋锦道:“醉仙楼是否也有人在造谣?”

“大堂上八成是有的。”陶掌柜道。

“既然有人这么传了,我们也传,把驿站的事情说出去,这事情当地的衙门也是知道的,可信度更高。本来我们不说,那事情迟早也会传入京师,袁家想压也压不住。”

“好,属下这就去办。”

在谣言尚未彻底散开之前,及时制止了。

宋锦和陶掌柜商量了要怎么解决。

于是,在各个茶楼酒肆中,有人故意歪曲秦驰和袁家的事件,将脏水泼到秦驰的头上,当即又有人站出来。

宋锦和陶掌柜来了飘香楼。

飘香楼这条街道上,不仅这家酒楼。

醉仙楼也是在这里。

这也是宋锦来此的原因。

此时,飘香楼的大堂。

一个汉子坐在桌子上,喝了几杯酒,就开始故意谈起了秦驰昨天拒绝袁家一事,“听说这个秦祈安,还没考试前就名声大噪,别人都说他是准状元。这年轻人嘛,有点儿名气就狂了。”

“兄弟说得对!都威胁起尚书府来了。”

“袁家也是好脾气,换作老子整死他。”

桌上几个人装着闲聊,偏生聊得很大声。

大堂里的人都听到了。

接着旁边刚来的一桌人嗤笑。

当中有个年轻人嘲讽,“一群大老粗,见识短浅,造谣合凭一张嘴,当我们都是傻子。一个寒门的举子,可以科举出来有多么不易,若非被逼到了绝路,谁会在这会儿和尚书府对上,自毁前程都不是这样搞啊。”

“你这话又咋说?”

旁边有人跟着起哄。

又有人道:“你说得有道理,连我都不会跟堂堂尚书别苗头。”

“去去,你一个卖油的,少在这里给自己脸上贴金。”一旁又有人笑骂。

年轻人神秘兮兮道:“我来京城的路上,正好听到一些事儿,与他们嘴里的秦祈安相关的,就在二月初四当晚发生的。”

“什么事儿呀?”

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听。

年轻人又道:“秦祈安带着家眷上京赶考,天快黑了就在驿站落脚,当晚就有贼人在厨房的水缸里下药,抓到的那伙人当中,有一个袁家的管事,驿丞连夜去衙门报官,猜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了?”

大家听得入迷,很吊人胃口。

有人质疑道:“这事儿说不过去啊,袁家为什么要对秦祈安下手?”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

年轻人又是娓娓而谈,“这秦祈安是何许人?两年就从国子监毕业的,天纵之姿,可不就是招人妒忌吗?去年回去参加乡试,听说就屡屡出事,还差点没救得回来。”

“有人容不下他?”

“不不,我猜是有人觉得他挡道了。”

“年轻人,你没造谣吗?”

有个年长的老者眯着眼问。

年轻人举起手发誓,“我保证没乱说,不信你们去查,知道这些事情的又不是仅我一个,当地好多人都知道的。杨家三少爷知道不?他那天也是驿站落脚的,不信大可以去问他。”

“哇哇哇,这里还有杨三少的事?”

“嘿嘿,他也算是当事人。我还有个消息,更离谱的。”于是年轻人又把袁世鹏写信回京,让他母亲阻止秦祈安科考的事说了。

这事倒是没有证据。

但有袁家管事的证词,说衙门理应有案底。现在还在不在就不知道,毕竟袁家势大,扫点儿尾也不是难事。

这事情从酒楼传开。

具体发展成怎么样,就不是人为可以控制。

事实上关于秦驰的这些谣言。聪明的人一听就知道不可信,但架不住世上听风就是风、听雨就是雨的人比较多。

若非如此,宋锦也不必理会了。

飘香楼大堂的事。

在各个茶楼酒肆都有发生。

不过,说词会有所改变。例如破谣者会引用飘香楼某某人所言,主打就是拿事实说事,经得调查,衙门认证的等等。

有人想知道真假,一查便知。

醉仙楼后院的一处厢房。

杨阁老和秦驰相对而坐。

中间隔着一张茶桌。

上面沏着一壶茶,和放着几样小点心。然而两个人坐在这里,却不是为了喝茶吃东西,而是聊起了袁家的事情。

此时秦驰面容严肃。

他想到这可能是鸿门宴。

没想到不是鸿门宴,却也相差不了去。

杨阁老提出了一个要求,让他在殿试面圣当日,状告袁尚书,至于证据由他来提供。

杨阁老道:“离殿试还有些日子,你可以考虑几日,不必急着回答。”

“我今日若应下了,一旦泄漏,这条小命都不保了,还谈何殿试?”秦驰回答的时候带着点儿苦涩之意。把一个无权无势的寒门学子,演得入木三分。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杨阁老表示此事只有二人知晓。

不会有泄露的可能。

因为这事情他连家人都不曾说。

最后秦驰离开之前,貌似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应下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