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寸土寸金的诸天城核心区,在某家莫名与这里和谐的酒馆之中,路明非轻车熟路的推开了大门,李昂眼前的场景一阵变化,一阵属于中国古代的车水马龙闯进了他的耳中。
站在同福客栈的门楼处,李昂的耳边传来的乞丐小米的莲花落,在七侠镇中,似乎有某个捕头念叨着仕途。
而路明非则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大厅,向某个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的帅哥扔了一锭银子之后,被他热情地引到了一处雅间之中。
几人落座,盗圣白展堂自然而然的奉上了一杯清茶,即使他现在的轻功在你眼中已经算是相当低劣,但显然比原着同福客栈中的盗圣强出了不知许多。
李昂从脑海里翻出了这座客栈的信息,这似乎是诸天城的某个尝试,这座酒馆几乎集合了诸天之中一切关于酒馆、休息处、客栈等场景的概念,只要推开大门,顾客便能自然而然的前往自己想要的场景。
同福客栈也好,有间客栈也罢,玄幻世界的拍卖会也好,暗黑世界的铁匠铺也罢。只要是在概念上具备交易,休息,饮食等地的场所,都能被此处联系的。
很快,一大桌子菜便摆了上来,一看就不是李大嘴有能力处理的开水白菜、耙乌参、清汤燕,一桌好菜的对面,李昂看着对面那个细心的喂着上衫绘梨衣喝鸡汤的路明非抽了抽眼角。
不过既然有人请客,李昂当然不会客气,这久违的吃了一顿凡俗的豪华盛宴之后,白展堂适时的奉上了几杯漱口的清茶,非常有眼力见的闭上的雅间的门。
“所以你找我是想问什么?龙族世界的未来,这对你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吧。”
“天知道多元宇宙有多少个龙族,至少在我从世界本身中脱离之后。我就遇到过从忍者世界归来的路明非,从奥特曼世界归来的路明飞,成为火影之王的路明非在和海军大将的路明非,就算是原本就在龙族世界,路明非也有开系统的、开重生的、开后宫的无数个分支。”
“所以呢?”
“所以龙族世界的未来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是觉得哥们儿顺眼。某种感知告诉我,在未来我能给哥们帮上忙,哥们也能给我帮上大忙。这不才殷勤的请哥们儿吃顿饭嘛。”
“...你居然会是这么直白的个性吗?”
“不直白不行的。真要是玩儿阴的,我这一点花花肠子哪玩得过诸天万界中的这群老阴逼。难道要靠我靠红点打星际争霸的手速吗”
“说到这个,不是有一个路明非投靠多元共和国成为了其麾下的某个核心指挥官嘛。”
“天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路明非,这对我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重要的是绘梨衣,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上不会存在某些渣渣。”
“一世之尊?我之为我?传说境界?”
“还算不上。”
李昂思考了一会儿。一个跨出龙族世界之后的路明非并未与其他的路明非一样加入在诸天之中都卓有声名的路明非联盟。修行的一世之尊的体系,甚至是强调了我之为,我将自己与他我之间的间隔进行区分,这世间只有这一个路明非只有这一个深爱着绘梨衣的路明非。
李昂举起的酒杯向路明非一敬,酒杯碰撞间酒水泼洒,各自余了些在对面的杯中,但两人都毫不在意的将其饮下。
“所以你找我要帮什么忙?有什么报酬?”
放下酒杯,李昂已经大概明白了这个路明非的异常之处。不同于路明非联盟中各个路明非的互帮互助,这个路明非强调自己与其他路明非的区别,确认了自己相较于其他路明非的独立性,可以说除去了一个路明非的名字和共同出生于龙族世界之外。这个路明非和路明非联盟中的路明非不可混为一谈。
“帮我看看这玩意儿还有救不?”
说着,路明非的背后,一棵腐朽的世界树浮现,某种源自诸天城的威能适时的覆盖了这处包间,让这一处并不强大的世界未被自然显现的腐朽世界树压垮。
在世界树的核心,某个近乎虚幻的穿着一身黑西装的小男孩蜷缩在中央,残缺的世界树将自己仅剩的一点绿意萦绕在他的周围。但显然无论世界树再怎么努力,它的残破也无可挽回,小男孩的形貌也在随着世界树的衰落而崩溃。
“路明泽是世界树?在这一版的设定中你和他是黑龙·尼德霍格和世界树这对双生子嘛?”
“差不多吧。在我的世界被至法天波及之时。世界内部的元素混乱,万物复苏,四大龙王不管死活尽数复苏,混血君王的战力无限上扬,在日本执行任务的我面对骤然复活的白王与篡夺了白王权柄的赫尔佐格,只能选择带着绘梨衣逃。”
“但我逃不掉,只能转头就杀。路明泽莫名苏醒,我和他的生命完全融合。尼德霍格和世界树的双生子再现,我杀死了混血君王,斩灭了四大龙王,将白王的力量和权柄容纳进为了帮我而濒临崩溃的绘梨衣体内。”
“然后,龙族世界在至法天的影响下趋于无序,你所执掌的力量和规则崩溃,世界本身在你的眼前化作了无序的混沌。”
“对啊,到最后我的世界能留下来的便只有我和绘梨衣,还有这个为了救我强行在虚空中展开世界树本身而半死不活的路明泽。”
“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在虚空中活下来的吗?即使你拥有了黑王·尼德霍格的权柄和力量,肉身踏入虚空的你不可能活下来。而强行在虚空中展开世界领域的路明泽也不可能活下来。”
“我猜,是那位截取一线生机的教主真的给我截来了一点生机吧。”
“一世之尊的三清?我记得一世之尊的世界不是早已隐没在了虚空之中。连那个道果都被元皇摘走了吗?”
“所以也只是猜测,对于那种程度的人物而言,我又能做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