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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精彩,这故事编的非常精彩,演的也够卖力。”

肖知行走上前,扫过钱家三人,示意白梅上去查看。

白梅快速翻看那堆东西,“王爷,这是您早间送出去的东西,还有这纹饰,您自从落水后再未用过了。”

张仁贵道:“这不能证明什么,你的自家之言做不得数。”

肖知行冷笑,“但本王可以找到这些东西的真正主人。”

“熊褚墨,领人去齐家,把所有人给本王带来。”

“是,王爷!”

一直坐在举子中未出声的齐孟礼豁然爬起来,“王爷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等你母亲她们来了便知道了。”

齐孟礼似乎明白了什么,“你、你怀疑这些东西出自我母亲……?”

肖知行冷淡道:“本王自从落水后,以前的所有东西已经搁置不用,所着纹饰也全换了新的,这事我身边人都知道,只是外人不知。”

“而这些首饰本王记得送给了你姐姐和你母亲,你母亲身边的几个丫鬟对本王曾经的纹饰又了如指掌,除了她们,本王想不出还有谁可以提供这些东西。”

齐孟礼顿时脸色难看。

旁观者们又晕乎了,这事怎么又有了变化?

肖知行朝不远处吩咐,“石娇武,你们跟过去护送一程,免得有人杀人灭口。”

八道巨影现身,朝齐家跃去。

现场陷入短暂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最终结果。

肖知行又道:“趁着这个空档,本王再把那泄露考题之事辩一辩。”

她露出一丝狡黠笑容,“真的很不巧,本王虽然是副考官,但并没有参与命题,那考题可是陛下、黎国公、年大人三人命定的。”

“他们当场把样题封存入箱,本王连看一眼都不曾。”

“而亥时中间,我们押着考题还在路上,那样题箱子锁在马车上,就在我三人眼皮底下,本王不可能会透视吧?”

“在进入贡院后,样题开始雕版,本王大概是子时才有机会瞄一眼,始终没碰触过,也未曾看全面。”

“喏,陛下、黎国公、年大人、张将军都可为本王作证。”

肖知行摊手满是嘲讽,“看看,这事闹的,若是等卷子印刷出来再泄露考题,那本王真的就百口莫辩了。”

嗯,对方太急切,当然,她也推了一把,提前安排人给钱奋漏题。

感谢九号直播间和主系统视角,全程通过赵云奇镜头把卷子记了下来。

她本人确实没有在那时接触过样卷,证人不就有了?

所以其实钱奋得到的是两份一模一样的试题,一份在当晚的亥时,一份在第二天半夜。

第二天半夜那份试题刚被对方放到钱家,就被她安排白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悄悄处理了,钱奋根本没见到。

他已经得到试题自然不会再想其他,以为幕后人给的就是第一份。

而幕后人第二天深夜派人把试题送到了鼾睡的钱奋床头后,那人转身就离开了,也不会多想其他。

嗯,哪怕他喊醒钱奋当面给了试题,她也会在后面催眠钱奋消除第二份试题的存在踪迹。

无论他们怎么来,她都会如此安排。

双方就这么被她成功设计,如今不仅能洗清自己嫌疑,还把幕后人挑了出来。

而且肖知行现在能确定,对方定然是某个分系统的宿主。

更让她感兴趣的是,那个分系统似乎能偶尔躲过或者反渗透主系统,否则它怎么瞒过主系统得到的样题?

她是完全能确定样题在幕后人给钱奋之前是没有通过其他途径泄露过的。

她猜这个反渗透应该是间接性或者短期的,否则主系统不可能没察觉,她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帝皇系统此刻的程序快要着火了,它也开始怀疑这个原因。

因为黎国公和年长龄根本没理由给钱奋透题,他们又是文臣,全程被看着,短短一个时辰内根本没机会透题出去。

皇帝就更不可能。

打起来吧。

她想看看帝皇系统要怎么和分系统打架,她也好继续做那只黄雀,把一个个藏在暗处的老鼠找出来,连根拔除。

此时,现场鸦雀无声,无数人傻眼了,竟然是这样?!

她竟然没有参与出题?!

意气风发骄傲自大的肖知行竟然会选择拒绝参与出题?

多么的不可思议!

这可是刷声望的绝佳机会,她竟然拒绝了!

黎国公深深看一眼肖知行,走出来道:“元盛王爷所言属实,我们都能为证。”

年长龄也点头,“确实如此,元盛王爷当晚在子时左右才有机会接触样卷,所以不可能于亥时泄题。”

赵云奇也点头,瞧着肖知行,若有所思。

李逍立即大声宣布道:“泄题之事证明与元盛王爷毫无关系!”

“我就说嘛,元盛王爷是大英雄,怎么会做这种令人唾弃之事。”

“哎呦,哪个杀千刀的竟然这般陷害她?”

“就是就是,太可恶了,差点让王爷身败名裂。”

“不过她和钱奋之事……”

“对啊,她这个和钱奋暗通曲款之事还没说明白呢。”

“听说钱奋已经有妻子,现在被他和离了,就是为了攀附王府。”

肖知行嫌恶地道:“都闭嘴,本王的名字和此人放一起,本王嫌恶心!”

议论之人悻悻闭嘴,瞧她真的是恶心的想吐模样,开始相信她可能真的被算计了。

钱奋母亲胆怯又勇敢地质问,“王爷你何必如此埋汰我儿,你、你与我儿见面时,民妇亲眼看见的,民妇不可能看错!”

肖知行佯装怒气冲天,拼命呼吸克制着,似乎不想和一个老女人计较,也懒得再和他们争执。

正好,熊褚墨押着孟夫人和几个丫鬟过来了,石娇武走过来低声道:“确实有人准备截杀,那人速度很快,一沾即走,属下不敢再追。”

肖知行点头表示知道。

孟夫人脸色惊恐,显然被这截杀吓坏了,一看到儿子齐孟礼便哭了起来,“儿啊,啊啊,有人要杀为娘——”

齐孟礼上前扶住孟夫人,忍不住质问:“娘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参与此事?”

孟夫人的哭声哽住,她害怕地瞟一眼肖知行,拼命摇头,“没有,为娘没有!”

齐孟礼皱眉,“那为何有人要杀你?还有这些首饰帕子,你真不知道?”

孟夫人呜咽,“你也不相信娘吗?”

“娘!”齐孟礼怒喝,“你连我也想骗吗?”

孟夫人捂脸大哭,咬死说不知。

肖知行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