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丹宸点头,他觉得自家大师兄说的很对。
左右都有师父兜底,他们随便造就是!
“天色不早,你们到底睡不睡觉?明天可就要往那什么秘境去了,小心赶不上时间啊!”
轩辕丹宸额角一抽。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时间扫兴?难得有空聊天还不打架,这么早就休息?”
“我们聊什么,聊谁更能打?”
高长恭翻了个白眼,对轩辕丹宸这话表示否定。
他一定是疯了才要与这群石头精聊天,还嫌自己被祸害的不够,自己找虐?
“又不是那只蜘蛛,我才不聊!”心中想着又捏了捏衣袖,“你们玩儿,我去找点其他吃的。
对了!你那果园子还是在老地方?”
轩辕丹宸听得直翻白眼儿,在自己家里上蹿下跳找吃的就算了,找不到还要来问自己。
真的,活这么久都找不到几个精神状态比他们还好的玩意儿!
——神舟那群癫子不算。
“没改,想吃什么自己找,水里那几条蛟龙不许碰,我专门养着给小孩儿当宠物玩儿的,不是你的养料!”
高长恭眼神飘忽的点头,他的目标本就是那几头恶蛟,不过主人家不让碰就算了,也没说非要吃人家的宠物。
“嗯~想吃零食可以往泉客山,集团那群小疯子可是折腾了不少好玩儿的黑锅推在我头上,天天背锅我都怕背出脊柱变形~”
“你个石头哪里来的脊柱?要吃什么,我一起带回来。”
“日落果、海棠果、再采些玄黄芭蕉,兰陵宗那群小孩儿喜欢黄中李?正好李子熟了不少,你都摘走就是。”
默默将一连串的灵果名字记在心中,高长恭抓着令牌就离开了。
而轩辕丹宸则是瞧着依旧警惕的两波人心中无奈。
果然隔阂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消除的。
至少,现在不能。
“没意思没意思!”
轩辕丹宸幽幽叹气,垂眸便瞧见原本浑浊的星河显出清澈。
逍遥王的瞳孔中划过惊愕。
因为虞神岛的沉沦万星宫中这条星河也逐渐变得浑浊,只有每千年一次距离红月最近的那几日才会变得清澈。
“……你到底行不行,管的什么人?星河澄澈,血月降临。这血月才过去多久,又要来一轮儿?!”
谢郢发誓他并不想失态,但听到自家帝君说的话他保证若是家里有人神魂归位,绝不会比自己淡定!
wnm的!这才速通一波还要来?!给他们送加餐还是准备整死人!
就他妈现在这垃圾情况,他们,真干得过吗?
“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诸葛也青不懂他们的崩溃,因为他心里念着的殿下就喜欢虫潮。
虫潮的收获,足够殿下饱腹半个月!
“也不算太坏吧?至少虫潮过去,你们大半个月的口粮就不用愁了。”
谢郢冷脸:谢谢,并不需要。
就他们这三脚猫功夫,怕不是一颗金元丹入腹直接魂飞魄散!
还口粮,他们才是口粮吧!
“这事儿可与我无关!我只能说,某个小星星不听话,跑去找老鼠玩儿还整日整日不着家!”
风逸锦觉得这人意有所指,但潜意识告诉他莫要多想,不然绝对得气炸。
“泉客山确实有个小星星,你家的?脾气挺暴躁,叫什么——擎羊!”
恩格尔顿时攥紧了手心,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擎羊……祂最忠诚的[伊姆纳尔],终究是被养大了野心,居然想——啧!就算自己的气息一再消减,祂也不能有这种心思!
心思敏感的风逸锦却是瞧着恩格尔这副模样,从中猜出点儿东西。
“擎羊?倒是许久未见。在我神魂破碎前还是个乖巧孩子,怎的令你如此头疼?”
天幕下,被点名的当事人手掌一抖,一种古怪情绪莫名充斥内心。
一身白袍的擎羊星神色略有些恍惚,瞧着那水幕上完美到极致的虚空之神,不由得想到自己卑劣地内心。
对于身侧哀嚎的鲛人只觉得不耐烦,手掌挥出瞬间将他打散成一团血雾飘在海中。
“吾主永安,祈求您原谅我的卑劣。”
兜帽被海中洋流吹落,墨色长发顺着水流而缓缓飘动。
蔚蓝眼眸好似落入星海,虔诚的瞧着水幕上诞生于陨落星辰的神明。
——万星宫——
“那孩子总能想出各种法子折腾我的其他星星,本以为祂追着你们离开会安分些,没想到……
尔神魂破碎时我尚在沉睡,是祂做了什么才导致天障倾塌,要你以身补天才得以阻止此界溃散吧?”
风逸锦只是笑着,“嗯哼~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他们都没有告诉你?”
伟大的虚空之神[恩格尔·科拉斯],对此表示长久沉默。
“你由补天灵石所化,跑去补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下头疼的轮到风逸锦。
合着自己嘎嘣一死对这玩意没半点儿影响?亏得他死那会儿眼巴巴生怕这人受什么刺激!
“呵、呵呵,你说的是。女娲石嘛~本就为了补那天窟而生。”
恩格尔略有些心虚,这么说好像有点伤人心了!
“所以擎羊还做了什么?逼得青灵帝君以身补天、紫微帝君散尽仙力、旸谷帝君神魂重创?”
剑身出鞘摩擦出响动,高净玄眸色晦暗仿佛下一秒就能一剑戳在恩格尔身上。
“先生,这不是,你应,该问的。就如您,对我等,有,所隐瞒,既然是,秘密,您,不必知晓。”
熟悉的剑气与说话方式让恩格尔皱起了眉,本以为自己知道的足够多,没想到还是被瞒着点东西。
祂知道自己被那不听话的星星夺走了些许记忆,想来那部分记忆便是被隐瞒的真相吧!
恍惚间,恩格尔好似猜到了小星星为何忽然变成了这样。
是,因为那段消失的记忆,所以才渴望力量?
“这倒是我的错,不该问这些。”
恩格尔在轩辕丹宸与风逸锦复杂的神色中放下茶盏,眉眼间的忧虑却是如何也无法遮掩。
擎羊,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