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你打算如何查?”
“我正在想……”
“姐姐,姐夫,杏儿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们了,前些天有位带着斗笠的食客非要上二楼雅间正巧被我拦住了,可不知为什么此后就失去了知觉,再次醒来就在二楼的角落里那位怪人也不见了。”小丫头站在门口揪着衣角面上满是纠结之色。
宋芸离和封慕言相互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
当天水墨阁并没有歇业而是继续迎客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一样,只是经过上午那件事情一闹倒是少了不少食客。
做好该做的菜杏儿便坐在灶台边打起了盹,原本白皙的小脸上蹭上了好几道黑灰。
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闪现,几道菜式的上方便多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瓶中的粉末纷纷洒洒地落到菜上。
“兄台还真是不怕事,现如今风声都这么紧了还敢如此嚣张。”
拿瓷瓶的手一顿,戴斗笠的黑衣人转身看向了门口。
“封慕言!别来无恙啊,呵呵!”低哑的声音响起。
“你不好好地当你的一国之君,竟做这些下作之事很有趣吗?”
封慕言掌风一震黑衣人的斗笠被掀翻在地,成雪的千丝瞬间散落了下来,惊得他身后装睡的杏儿轻呼出声。
哪知顾流清不但没有被抓的窘迫之感,嘴角反而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没错,只要能让你不痛快朕就开心。”
那熟悉的笑容令封慕言心中一沉,转身向着宋芸离的房间奔去。
“砰!”
吓得宋芸离手中的汤碗应声落地。
“阿慕,你这是怎么了,吓了我一跳。”
“离儿,刚刚有没有人来你房间?”封慕言长出了一口气。
宋芸离不解地摇了摇头,可惜这碗补汤了。
待看到突然出现在封慕言身后的人后,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顾流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走了进来,然后自来熟地坐到桌边。
“顾流清,你这是什么意思!”封慕言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们这里不是酒楼吗?来者是客,朕打算在这儿住上一个月。”话落从怀中掏出一打银票摔到桌子上,让宋芸离瞬间想到了暴发户一词。
封慕言眼角直抽,二话没说一手抓起桌上的银票一手拎起顾流清的衣领便往外拖,见过挖墙脚的,但是没见过挖得如此嚣张的,今天不跟他好生地打上一场,他就不叫封慕言。
须臾门外便传来了拳脚相加的声音。
宋芸离撑着肚子下了床,慢吞吞地走到桌边端起桌上的排骨汤尝了一口,眼睛幸福地眯成了一条线。
突然又想到了门外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遂端着排骨汤走到门边倚着门框吃了起来,眼睛还不忘记扫着不远处的战况。
等到宋芸离将手中排骨汤消灭干净那两人依旧在打着,虽然暂时还看不出胜负但封慕言明显是占了上风,所以宋芸离也就不再担心他转身回房继续休息。
半个时辰后顾流清被封慕言送到了衙门。
“这位公子是?……”
见封慕言穿着一身质地上好的锦衣,肥头大耳的县官忙起身客气地拱手相迎,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被满脸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线。
“封某是水墨阁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