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鸨母眼尖地看到了踌躇不前的封慕言,忙甩开丝帕迎了上去,“哎呦,哪来得如此有风度的公子,看公子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乏累得很,莫不如进去找两位姑娘松松筋骨?”
刺鼻的脂粉味呛得封慕言直皱眉头不由得退了两步,他戴着纱帽这鸨母是如何看得出他风度翩翩的?还真是天生拍马屁的行家。
看来刚刚他是鬼迷心窍才会跟着个风尘女子走到了这儿。
见封慕言转身要走鸨母瞬间便急了,忙上前欲拉他的袖子却不想他一掌给甩出去老远,一屁股摔在了门槛上痛得她捶地哀嚎起来,“这位公子,就算你不想来这楼中也不能随意打人啊!真是没天理了!”
“呦,花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银子赚得太多数钱数到头晕脚软了,哈哈哈……”儒雅的青衫男子摇着扇子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去拉地上的鸨母。
“杜公子你总算是来了,可是想死奴家了。”小苹果泪眼朦胧地从厅中跑出来一下子扑到了那儒雅公子的怀中。
“小苹果,公子我也想你,但是公子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的呦。”男子略带歉意地揉了揉小苹果的发顶,然后暗暗地塞了一锭银子到她的手中。
“哼!就知道你们这些个男人喜新厌旧,定是来听凤白姐姐弹琴的。”小苹果吃味地说完便揣着一大锭银子开心地跑开了。
封慕言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过身,吓得鸨母连退了好几步白着一张脸指着封慕言颤抖地说道,“你若是再敢当众行凶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小心老娘派人废了你!”
“你们这里有个姑娘叫凤白?”冷漠中带着急切的声音响起。
听得封慕言如此一问鸨母瞬间变了脸色,忙走到他身边自豪地说道,“原来这位公子也是慕名而来,快快里面请,今个刚好是凤白姑娘登台弹琴的日子,错过岂不是遗憾了吗?”
封慕言心中一动轻轻地点了下头,然后便任由着鸨母将他引了进去。
刚走进大厅扑鼻刺脑的脂粉味便不断地折磨起封慕言的每一根神经,同样是女人,为何他从来未在离儿的身上闻到这么难闻的气味,简直是折磨死他了。
“不知公子想在这大厅等还是在雅间等?”鸨母满脸堆笑地甩了甩手中的丝帕。
“有何分别?”封慕言皱眉道。
“这大厅一晚上是十两,这雅间一晚上是五十两,不包括水酒和姑娘,公子可听明白了?”
封慕言从怀中拿出了两张银票塞到鸨母手中,鸨母展开一看差点乐得一口气背过去,高兴得直咧嘴,脂粉似面粉般地从脸上往下掉,看得封慕言一阵心惊。
“公子出两千两是想要找哪位姑娘啊?”
“凤白!”
鸭母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下可怎生是好,见过阔绰的主来找凤白的但是没见到过如此阔绰的,这银票到底是收还是不收。
若是收了凤白那边跟她闹翻了,她往后就不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