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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所有人心都悬起来。

灼光随身的枪早就上了膛,目光紧紧盯着餐桌这边。

赵循此时额角的冷汗流下来,绷着脸看着苍舒澜。

如果他回答知道,河图堂即便不散,也会大伤元气。

如果他回答不知道那恐怕解执玉经营那么多年的事情,就会付之一炬。

“好了,我知道了。”

苍舒澜看着这个老头子的神情,他现在长大了才发现,面前这个人太老了,根本不配当自己的对手了。

他不再是那个纵横东南亚的社团老大。

他也不是那个被轻易就扔进湄河差点淹死的小男孩。

赵循屏住呼吸,他看着苍舒澜。

他已经落了下风,知不知道,都是眼前这个人说了算。

只看他想不想现在就杀了自己。

“外公肯定不知道,我英明神武杀伐果断的外公,没有那么蠢。”

苍舒澜看着被切碎的胡萝卜也不是很满意,丢掉手中的餐具说着,

“小鱼是吧,你还有一个哥哥,被你爸亲手设计害死了。等你有用的时候,你爸会怎么对你?”

赵屿看着男人脸上的笑意,此时全身都有些冰冷,下意识往裴爻的方向挪了挪。

苍舒澜看着她下意识的动作,缓缓勾起唇角,原来已经用了。

用赵屿,勾住了这个裴爻啊。

赵循看着苍舒澜的神情,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自己这个孙女和裴爻的关系,冷着脸瞪了一眼裴爻。

裴爻有些心虚地低下头,这个苍舒澜太敏感了吧?

赵欣看着这一切,也反应过来女儿做了什么事情,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解执玉。

苍舒澜看着这一家子神色各异,冷哼一声起身准备离开。

还是阿黎聪明,这一家子,是够恶心的。

他径直走出别墅。

“澜哥,飞机准备好了。我们就不管了吗?”

灼光不太明白地跟在后面小声问。

“剩下的让阿黎玩吧,还有,把那个赵屿给我解决了,看着就碍眼。”

苍舒澜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眼底满是厌恶地继续说,

“除了我自己养的阿黎,什么蛆都敢以我妹妹称呼了还。赵欣下的崽子,瞎攀什么关系。她给的那点血脉,哼,早他妈流没了。”

灼光闻言站在原地不敢动,似乎颂娅上次出事之后,澜哥在华国里面的时候行事都低调了很多。

苍舒澜迈着长腿直接上了飞机。

他闭上眼睛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扔进湄河的模样。

湍急的河水,里面潜藏无数危险,赵循和赵欣父女两个,就因为怕被发现把自己随手推下了船。

当时他并没有恐惧,只是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小女孩为了救他在水里泡了两天。

苍舒澜缓缓睁开眼睛,低声呢喃:

“阿黎……”

与港城温暖的气候不同,此时深夜的津海已经滴水成冰了。

“阿黎小姐,谢金山被抓了。”

许让接完电话敲门进来,看着阿黎小姐没有开灯,正坐在窗边看星星,低声说。

“嗯?”

阿黎转过身歪头看着许让表示疑惑。

自己还没想好怎么和萧城暮说,怎么就给抓了?

“不是刑侦抓的,听说是扫了三个洗浴中心,刚好抓到的。”

许让如实说。

他说完嘴唇弯了弯,一时也觉得有些好笑。

西拉斯和谢金山进去的理由,属实都有点丢人。

“这么大岁数了还玩的动啊。”

阿黎摸摸鼻子,也不知道这个谢金山是不是被设计的。

要是这个人这么容易犯错误,怎么可能能藏那么长时间。

“另外,灼光刚发消息来,确认了那个良叔就是解执玉。”

许让没有想到阿黎小姐就这么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愣了一下,赶紧岔开了话题。

阿黎站在原地微微低着头,良久才开口:“让温漠夏过来见我。”

许让点头。

市局,第二审讯室观察间。

孟启拿着文件打开了麦克风对立面的萧城暮说:

“萧队,谢金山带来了,在隔壁。”

“嗯,让他待着,什么都不要给他。”

萧城暮微微低头低声说。

他看着坐在审讯椅上有些局促不安的男人,他胡子拉碴,此时半阖着的眼眸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他打开本子开口问:

“吃饱喝足了,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装疯在我们面前闹。”

男人头埋的更低,不说话。

萧城暮看着他的模样有些疑惑,放下手中的笔,身体放松的往后一倚笑着说:“你要是不说,我可放你回去了。”

“不要不要。”

男人抬起头连忙摆手,声音十分尖细,

“我……我叫谢雄。因为……因为谢金山和村长要杀我。”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萧城暮看着谢雄说话的时候身体都在颤抖,狐疑地反问。

“因为我上次看到你差点被杀了……”

谢雄低下头越说越小声。

“你看到了?”

萧城暮愣了一下,皱眉看着眼前的谢雄。

“如果我不装疯,我早就死了。”

谢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警官眼中含着眼泪说。

“那你大可以继续装疯,什么事情让你察觉到危险了?”

萧城暮问。

“假解臣,那个人,是假的。”

谢雄低声说。

“都到这里,有的是时间,你可以慢慢说。把你知道的,从头说。”

萧城暮看着谢雄的眼泪,起身走到他身边递上了一张纸巾说。

“我叫谢雄,是解臣的爱人。解臣的尸体是我放到命案现场的。”

谢雄紧紧抱着自己,说话间传出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