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暮闻言抬眸看着孟启,视线最后落在箫默身上。
“你们正常查案。”
箫默透过双向玻璃看着审讯室里站起身的解臣,留下一句话离开了。
市局门口,阿黎蹲在地上拿着一块胡萝卜看着坐的笔直的大白猫。
“你为什么不吃胡萝卜。”
阿黎拧着眉头问。
“喵。”
大白猫凶巴巴地喵了一声。
“你怎么比慕沙还凶。都流浪了还挑食呢?”
阿黎第一次在一只冻得瑟瑟发抖的猫脸上看出嫌弃的神色。
她把胡萝卜顺手塞进了自己嘴里,除了有点冰牙,味道还是甜丝丝的。
“阿黎小姐。”
许让看着小猫冻得瑟瑟发抖还要被逼着吃胡萝卜,心底无奈地叹息。
为什么阿黎小姐好像致力于让各种生物接受胡萝卜这种食物呢。
“车留下你回去吧。记得我刚交代你的事情。”
阿黎起身看着从市局里走出来的解臣,起身迎了上去。
许让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解臣。”
阿黎站定在他面前,脸上似笑非笑地开口。
“阿黎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解臣看着她,愣了一下笑着问。
“泡帅哥。”
阿黎低声说。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解臣察觉到市局外面西拉斯的人在等着自己,他礼貌地笑了笑就离开了。
阿黎点头,抬脚往市局里面走,在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来找自己的萧城暮。
她回头看着市局外面西拉斯的人已经走了,冷下脸打开了刚刚解臣放在自己手里的纸条。
这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祖宅’。
“在看什么。”
萧城暮问。
阿黎抬眸看着萧城暮的神色不太对,狐疑地看着他问:
“怎么了?”
“我们这边比对了信息,他不是阿耀。”
萧城暮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不可能。”
阿黎平静地说。
“血液和指纹都比对过了。”
萧城暮看着秦慈平静的眼眸,松了一口气说。
“你们审过解扬了吗?”
阿黎问。
萧城暮摇头:“他血压一直很高,昏昏沉沉的根本没办法审。”
“所以现在连死的是谁都没确定吗?”
阿黎低声问。
“现在出现了两个解臣,我们在案发现场发现的那两个就是解臣和解执玉,还是要去找线索。”
萧城暮说。
“你吃饭了吗?”
阿黎问,
“啊?”
萧城暮狐疑地看着阿黎。
“听说青州的野菜团子很好吃。不知道冬天还有没有。萧队,我请你啊。”
阿黎舔舔唇,歪头看着萧城暮。
萧城暮看了一眼外面秃光光的树,大冬天,野菜?
他半信半疑地跟着阿黎往外走,他想起秦慈以前除了肉给什么都吃的模样,这家伙就不是一个为了吃怎么样的人。
两人走出来,萧城暮开车,两人出市局,只是还没有走多远,车就停下来了。
阿黎本来在发消息,抬眼萧城暮已经下车了,他身形挺拔地朝后面车做了个停车的手势,从车流中拎起来一只小猫崽。
她看着萧城暮拎着小家伙走过来,不知道他嘴里絮絮叨叨在和小猫咪说什么,大抵看口型应该是‘注意安全’‘你怎么不看车’一类的吧。
只是阿黎没有想到萧城暮竟然把它拎着给了市局收发室的大爷。
一阵凉风灌进车里,阿黎不自觉咳嗽了两声,抬眸看着萧城暮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的模样问:“还真喜欢捡东西回来。”
“就捡过一个老婆带回家,小野猫都给别人。”
萧城暮闻言,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阿黎的话总是若有似无带着一股酸酸的味道,他把暖风开大了一些,笑着凑到阿黎耳边低声说。
他说完收起笑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
“我们要打击那些犯罪行为,但是同样的,也不能对弱小的苦难视而不见。至少,力所能及。小猫咪,也是一条生命。”
阿黎平静的眼眸盯着萧城暮看,他的眼眸还是明亮的。
他永远都能在不经意间发现别人的困难,明明长得凶巴巴的,却总是温柔的回应着身边的人。
阿黎抱着萧城暮给她的胡萝卜靠枕,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外面平静地说:
“今天应该雪停了的。北边的雪,很漂亮。”
“有机会带你去再北边一些,看冰雕。”
萧城暮看着阿黎笑着说,忽而想起一些往事他笑着说,
“我们那个时候学校就在更靠北边的地方,打雪仗的时候很好玩。”
“以前我在基地练人的时候,温漠夏和我说北边打雪仗的重点,在打仗两个字上面,雪只是一个信号。”
阿黎若有所思地看着萧城暮脸上的笑意,平静地说。
“什么?”
萧城暮有些诧异地看着阿黎。
“颂娅是温漠夏的教官。温漠夏那时候大概做梦都想杀了我。”
阿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抬眼看着萧城暮缓缓说。
萧城暮心下了然,难怪那个时候温漠夏见秦慈好像见鬼一样,原来是因为这样,所以当时是温漠夏带阿璟去仓库救自己的。
能使唤温漠夏找人的,是秦慈?还是秦慈用了什么手段?
“他现在应该是感谢你的。”
萧城暮说。
“都好吧,也不是很重要。”
阿黎说。
“那天解扬说他杀了解臣,那祁鸣就应该知道解臣已经死了,他们手里这个假的,有什么用。”
萧城暮听着阿黎的话,嘴角向上弯着,压不下去,根本压不下去。
不过还是趁着这个时间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无论这个假的是谁,他心中都非常疑惑。
“他不用一直在国内,再说,国内注册的东西还都是解扬的,大概他们也没有想到解扬把这件事情就这么掀开了。
毕竟要名正言顺的明抢,也没有那么容易,这些人盘根错节的。麻烦得很。”
阿黎看着萧城暮,这是自己没有查出来找自己套话来了。
萧城暮看着阿黎,这家伙很少说这么多话,但是说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果然,不能说的她半个字都不会说。
他脑海中还是解臣那双眼睛,不由得有些发愁地拧着眉头,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阿耀,看老头子意思应该是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这个案子舆论已经呈鼎沸之势,恐怕不是抓一个解扬就可以的。
网络上已经有人开始带节奏鼓吹性别认知自由的事情了,到底是什么人在做这些事情?
和解家在做的这个产业到底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