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穿戴完毕后,就聚在玻璃门后等待。
外面静悄悄的,只能看到数不清的丧尸在缓缓移动。
在外面依维柯大灯光线照射下,就像是在举行某种祭祀仪式。
我看到那辆运钞车在汽车围墙那,离警车不远。
这种运钞车是大街上常见的江铃改装车。
别看江铃车卖得不咋地,运钞车倒是造出水平了。
车身通体黑色,四米七不到,写着“武装押运”四个字。
总共分三个部分,分别是驾驶舱、押运舱和运钞舱。
车身极重,达到三吨左右,毕竟车身上填装了很多钢板。
驾驶舱里是驾驶座以及一个可供两人乘坐的副驾驶座。
前挡风玻璃有2厘米厚,挡子弹都卡卡能,更别说丧尸了。
两边的车窗也同样是防弹玻璃,而且不可升降,只留了一个小孔用于传递票据之类的。
中间是押运舱,两侧窗户换成了小小的观察窗和射击孔。
射击孔不大,差不多可容一个拳头进出。
押运舱上面还有一个通气天窗,可以当作逃生窗口使用。
最后面是运钞舱,和押运舱之间有一道防弹钢板制成的滑门。
门上有一个观察口,便于观察运钞舱里的情况。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窗户。
里面装了一个杏仁那么大的小灯泡用于照明。
运钞舱具备防爆功能,通体钢板制成,防火防盗防切割。
运钞舱后面,除了一个车门外,还有一个保险箱似的密码锁。
运钞车里应该是配备银行工作人员的,但是已经变成了丧尸。
所以保险箱是不可能打开了。
整辆车周身合金钢板加防弹玻璃包裹,就连底盘和轮胎都经过了防爆处理。
可以说这车加个炮管就是坦克啊。
有了这玩意,就算核弹来了,也能留个全尸。
简直就是末世求生的神器。
当然,缺点也有。
就是内部空间狭小、拥挤、昏暗、不透气。
在里面时间长了人肯定受不了。
同时,由于安全性太好,想逃的时候都逃不出来。
孔正指了指外面的运钞车,对大家说道:“待会你们就从中间那个门上,懂没?”
随着“轰隆”一声,一个火架子从天而降,砸在地面上碎成几块。
原本静悄悄的夜晚顿时被吵醒。
那些原本浑浑噩噩的丧尸怒吼着朝燃烧的担架床奔去。
见时机成熟,王德发打开门锁,我们一伙人鱼贯而出。
黑漆漆的夜晚,在火光的照射下,我只能看到几个白色的身影在前面迅速移动。
身穿写有“孔”的防护服的那人熟练地拉开车门,跳了进去。
穿着三件防护服的王德发钻进了副驾驶座。
背上写着“严”的大白带着我们拉开押运舱的车门。
我和杜隆、熊伟在车门口守着,让刘欣男和姚爱华先进去。
那边的丧尸也不知道是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还是感觉到我们这里有动静。
转过头过来了。
“快快快!”孔正朝着后面催促道。
严警官打开了通往运钞舱的移门,钻了进去。
运钞舱里塞了几个箱子,占据了不小的空间。
熊伟离开车门,说道:“你们先上。”
接着,他上去就给最近的丧尸一闷棍。
消防斧柄足够结实,连敲了几个丧尸脑袋都没断。
等杜隆上车后,从里面扔了一个手提箱给我。
我一看这箱子,尼玛的重得跟铁锤似的。
加了好几个锁,不用想就知道是存放现金的。
于是抡起手提箱就是一挥。
结实的箱子直接干翻了围过来的两个丧尸。
随后我把箱子一扔,跳进了车内,伸出手大喊:“上车!”
熊伟一脚踢翻丧尸,抓住我的手一用力。
好家伙,这力道差点把我拽出车外。
等熊伟进来后,车门“砰”的一关。
直到此时,大家才松了口气。
刚才大家配合默契,行动迅速,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安全上车了。
丧尸群很快就围拢过来,不停地撞击着沉重的运钞车。
我透过窄小的观察窗,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孔正启动运钞车。
引擎的轰鸣声顿时从脚底传来。
两盏刺眼的碳素大灯把挡在车前面丧尸照的分毫毕现。
“马勒戈壁的,出发!”他大喝一声,开着车挤出了丧尸的包围圈。
车头不断把丧尸卷入车底,硬生生把丧尸包围圈撞出了一个缺口。
很快,运钞车的挡风玻璃上就溅满了红黑色的液体。
雨刮器跟挥舞双手一样“呼呼”左右摇摆。
王德发缩在副驾驶座上,战战兢兢地说:“血腥味太重了,打开车内循环呀。”
我在后面,跟杜隆、熊伟两个大块头挤在一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尤其是杜隆手里的那把沾满丧尸血液的电锯,随着运钞车一晃一晃,看得瘆得慌。
“怎么走!老王!”孔正问道。
“走走走,走地下车库,行政楼后面的地下停车场入口!”王德发伸着手指,不停地往左边指。
孔正打死方形盘,整辆车在地面上“呼”的一个转弯,直奔行政楼侧面。
一进地下车库。
里黑漆漆的,跟湖底差不多。
在运钞车大灯的照射下,可以看到里面的车并不多,三三两两地排列着。
偶尔能看到零星几个丧尸在暗黑中游荡。
发出的嘶吼声被放大了好几倍。
据王德发介绍,医院行政楼、门诊楼地下都被掏空了,建成停车场。
“直走,前面左拐!”
一来到停车场,王德发充分发挥起主场优势,一副老气横秋、指挥若定的架势。
车灯照过之处,可以看到停车场内各类告示牌。
什么“门诊大楼”“急诊大楼”“高压氧舱楼”“体检中心”啥的。
反正熟悉不熟悉的,一应俱全了。
拐过几个弯,汽车一路前行。
路上静悄悄,看不见任何活物。
这反倒让我们更加心惊胆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一个什么怪物。
尤其是住院楼里还有着那种喷硫酸的存在。
这时,王德发突然直起身子喊道:“停停停!就在那!”
“老王,你他娘的可以啊,这种地方都被你找到。”孔正说着猛地就是一脚刹车,手刹一拉。
“那当然,我在这医院多少年了。”王德发一脸得意,朝我伸出两个手指晃晃。
我直接把剩下的半包烟全扔给了他,反正书包里还有几条呢。
接着探着身子往前看,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到运钞车停在了一个钢门前面。
那扇锈迹斑斑钢门很宽敞,简直把运钞车都开进去。
而且钢门周围是一大块空地。
可以说除了承重柱,啥都没有。
“这是哪?”严警官问道。
“我们在门诊楼底下,药房就在上面,爬上楼梯就到。”王德发拿出香烟点燃,慢悠悠地说。
“那这里怎么连车都没有?”严警官接着问。
王德发说:“哎呀,自从殡仪馆有24小时服务之后,这里老早不用了,死人直接拉殡仪馆,不放在医院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