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凯一听脸都绿了,叫我赶紧去找药。
学校是人员密集的场所,而且又是一帮活泼好动的学生,经常会有意外受伤,所以医务室里存放了很多处理跌打损伤的药物。
我找到了几支红霉素,几盒头孢,还在一个医疗冷藏柜里找到了一些存放人体免疫球蛋白的小药品。
虽然停电了,但是这种规格的冷藏柜都备有应急电源,也就是UpS,可以有效地保持药物活性。
我找到了破伤风免疫球蛋白的药品,看了一下使用方法,需要臀部注射。
于是,我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几个针管。
我知道,那种细细长长的针管是用于臀部注射。
那就好办得多了,如果是破伤风疫苗,还需要进行皮试。
这种破伤风人体免疫球蛋白就是专门给皮试有反应的人注射的。
我拿着针管,学着护士的样子,从里面抽出体液,让段凯脱裤子。
段凯问道:“啥情况?怎么还要脱裤子啊。”
我推了推针管,挤出了里面的空气,催促道:“让你脱你就脱,哪来这么多废话,我告诉你,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万一你屁股一缩针打歪了,弄出个阳痿早泄的后遗症来,可别怪我。”
段凯吓得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跟犯痔疮似的,他问宁芷柔:“是真的假的?”
宁芷柔脸红了,撇过头去不看他。
段凯看着我手里的针管,畏惧地说:“这是新的吗?可别是别人用过的,万一有丧尸病毒咋办?”
我一把推开段凯肩膀,让他做好了,露出屁股,说道:“有没有丧尸病毒我不知道,反正这针你不打,今晚就会死于破伤风病毒。”
“你竟瞎扯,破伤风有这么厉害吗?”段凯不自信地问宁芷柔,把半边屁股移出凳子。
宁芷柔说:“破伤风的死亡率达50%左右,后期会因为呼吸肌痉挛窒息而死。”
“才50%而已,还没有狂犬病厉害。”段凯说。
“不过有些人虽然不会死亡,但是破伤风病毒会感染大脑组织和中枢神经,会有半身不遂的风险。”宁芷柔解释道。
我扒开段凯的裤子,露出里面跟他皮肤一样黑的屁股蛋子,警告道:“听到没,以后走路就跟丧尸一样了。”
一股臭味顺着段凯的裤裆里飘出来,臭得我直皱鼻子。
这货昨晚才洗的澡,怎么身上一股骚味,不会是要尸变了吧。
段凯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尿裤子了。
唉,这小子这些日子也被打得够呛。
先是被我打,又是被唐虎打,然后又被戴玉珩那帮人打,紧接着又被那三个恶魔打。
新伤加旧伤,浑身都快被打得散架了。
我憋了口气,调整一下针头,也不管姿势是否正确,就是往屁股上戳。
不过用力过猛,整个针头都扎进了屁股。
接着,我大拇指迅速一按,针管里的液体麻溜地注入了段凯的屁股里。
段凯“嗷”一嗓子,整个身子都跟着臀部抖了一下,背对着我质问道:“你的手法对不对啊,怎么这么痛!纳鞋底啊!”
“老子救你一命,脸对着你的菊花闻半天,还在这里问着问那,你良心被丧尸吃了?”我说着,泄愤似的抽出针管,带出了一点红色的血液。
随后,宁芷柔这时拿出酒精,准备清洗段凯手掌的伤口。
我才想起来,护士打针之前,好像都会给注射部位消毒。
不过算了,还是不要提醒他了。
如果段凯因为破伤风死掉,也不差这点消毒程序了。
有了一次经验,轮到给熊伟打针的时候,我就顺畅得多。
我拿着针管走到熊伟面前,示意他脱裤子。
熊伟脸颊上的伤口暂时用棉花堵着,好像不怎么流血了。
他宿舍离开之后第一次开口道:“辛苦了,领导。”
“打住,以后别什么领导领导的叫了,我说你都哪学来的。”我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一点没停下,“叫我方慕,oK?”
其实,熊伟这个人我还是非常欣赏的,忠厚老实,身手矫健,义薄云天。
为了不相识的女生出生入死,倒是有点鲁智深的味道。
是末世中值得信赖的好帮手。
以后要是能把他纳入我的末世求生团队,绝对大有裨益。
就是被学生会那帮人祸祸的不轻,有时候会犯本本主义错误,而且爱管闲事,会招惹麻烦。
总的来说,是个可以培养的苗子。
之前,他一进512宿舍,就被平头哥用扳手敲了一下,然后被用螺丝刀在后背上戳了好几个洞。
不过也是他的帮助,尤其是最后咬红眼男脚脖子的一下,让我有了机会抽杀猪刀逆转局面。
熊伟露出了半个屁股,挪到板凳边缘。
这次我长记性了,拿出棉花沾沾酒精在熊伟屁股擦了擦,然后掌握好力度戳进去。
刚打完针,段凯那边就跟杀猪一样尖叫起来。
我心说,这货平时不是挺硬的,怎么最近这么软。
我循声望去,只见宁芷柔正在用酒精给段凯的手掌消毒。
好吧,这种疼痛还真不是人能忍的。
宁芷柔看到段凯这副死样,立马捧起他的手在嘴边吹气。
这小子也算因祸得福了,这校花的一阵香气吹去,还不得硬起来!
“忍着点,你这些也要用酒精消毒啊。”我拍拍熊伟的肩膀,说道。
“没问题的,领——慕哥。”熊伟说着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后背,上面有着触目惊心的几个血洞。
好在这些伤口都在肩胛骨处,外加熊伟皮糙肉厚,没有造成太大伤害。
此时,从那些洞里流出来的血已经干涸,就像几个流血了的眼睛。
我怕这一阵消毒下去,熊伟会把牙齿咬断,于是从书柜里抽出一本医学书让他咬住。
原本准备用棉签沾着擦,但是那几个伤口都紧挨着,于是我决定长痛不如短痛,直接把酒精一下子都倒了上去。
等把后背的伤口都消毒后,熊伟愣是一点声音没有。
这熊伟是可以。
我转到他正面准备去给脸颊上的伤口消毒。
就看到他满头是汗,喘着粗气,双眼通红,两道泪痕如流淌的小河在颌下汇聚。
那本书已经被咬碎了十几页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