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祭日,康熙要去热河打猎。
胤禩禀告康熙,今天是良妃的祭日,所以想求皇阿玛让他留守京城。
胤禩不是识趣,他也怕了十二的小心眼行径,就怕他不说清楚老十二又在皇阿玛面前抹黑,等皇上到了热河。
胤禩心里还是不安,命人给康熙两只神俊不凡的海东青。
海东青是一种鹰,满族人的最爱,也是康熙皇帝的最爱。康熙一开始很高兴,当众打开了笼子,两个只海东青已经奄奄一息了,皇上气的差点厥过去。大骂胤禩狼子野心竟以奄奄一息的海东青来诅咒君父,一时之间热河一行人心惶惶。
在这次阴云笼罩的海东青事件中,虽然有人认为海东青和八哥胤禩都是被人暗算的,但是康熙皇帝已经愤怒了。
在康熙看来,奄奄一息的海东青已经是对他的老、病、死最恶毒的讽刺了。
康熙为此事差点晕倒,回宫之后康熙立即召集他所有成年的儿子,痛骂老八胤禩,其中一句“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就断送了老八的一切,何况后又说老八优柔寡断,长于妇人之手,以至于膝下空空,还妄想大位,简直是愚不可及。
这下那些对八爷推崇备至的人这才猛然发觉,八爷至今膝下无子,不,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出。早年还听说过侧福晋有孕,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八爷府一点好消息都没有。有不少人已经心生退意,毕竟一个无后之人,皇上是疯了也不能让八爷继位。
因着胤禩这些年跟九,十,十四关系并没有原主那一世好,很多事都没有发生。
胤禩浑浑噩噩从宫中出来,到了府门口望着府门,骑马就往城外狂奔,得了消息急匆匆赶出门的八福晋,看到这一幕,她还是不甘心。一咬牙抢了九爷的马,打马追了上去,九爷还想去追,被十爷拦下。
明慧关闭正院多年,今日出了这样的事,她本只想出来主持大局,出了海东青一事,她作为嫡福晋不可能不出面。
本来只是想把府里管起来不至于乱套的,可看了胤禩那个死样子,她又心软了,所以才有人抢马追出去的一幕。
后面急匆匆赶出来的若曦看到这一幕,眼里的那一点光彻底消失,因为没有福晋和八爷发话她连府门都出不去,没见守门侍卫已经有阻止她出去的意思了。
九爷正和十爷扯皮,谁都没看见失望离开的若曦。
这一日之后,胤禩回来之后就大病一场,除了福晋,他谁都没见。
后来八阿哥病好之后会康熙请安,两人随意说了几句,不管怎么说,康熙和胤禩都挺过了这个门槛,父子关系稍微有所修补,但是八爷上位的可能也彻底断送。
八福晋算得上有得也有失了,八爷不知怎么想的自从那日八福晋追他而去之后。对八福晋温柔起来,两人如今如胶似漆的,可八福晋有时候独处的时候又觉得可笑。
日子左右都是要过的,可惜她跟八爷没个子嗣,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个子嗣,不拘男女都可。
到如今为止八爷是真的一个孩子都没有,开怀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马尔泰侧福晋当年流掉的那一个。
在这个风雨欲来的年节上,伊尔根觉罗氏有孕一个半月的消息传来,悦音是很高兴的,直接免了儿媳妇的请安,让她不必有心理负担安心养胎。
很快悦音接到消息,年侧福晋也有了快四个月的身孕。
悦音!
这是真的为了生孩子不要命了?怀孕四个月?如今年侧福晋所出的小阿哥也才七个月,那就是生下孩子不过三月就怀上了?
悦音打了个冷颤,这年氏怕不是个易孕体质。
可这样的易孕体质也太恐怖了!
至于为什么发现这么晚,只因为年侧福晋身体不好,平日里月事不规律,这几个月只是比以往少了些她以为是正常的。最近小阿哥也不安生,她照顾儿子,忽略了自身的不妥,出血了也以为是月事不调,想着等小阿哥安稳点就请太医好好调理。这次也是察觉到肚子疼的有点不正常,以为是什么大症候,找了府医来看,这才发现孩子已经很不稳了。
年侧福晋养胎的时候,想起了养在福晋院子里放二格格几个小的,年侧福晋一咬牙拖着病体求到了悦音这边,求她庇佑小阿哥抚养小阿哥。
这件事悦音也没当场同意,而是提了四爷,让年侧福晋自己去说,当天年侧福晋就迫不及待的跟四爷说了,四爷同意了,当晚就来了悦音这里跟悦音商量。
悦音让年氏问四爷的意思也就是不反对抚养年氏这个孩子的意思,四爷一说她当然就答应下来了,四爷说起这个孩子,也是无限愁思。
四爷提出要给小阿哥取名叫福宜,悦音点头没什么意见。只不过还是劝道:“四爷对福宜的期望臣妾也是感同身受,可他们兄弟都是弘字辈的,要不福宜就叫做小名儿,王爷再给福宜取个大名压着,有哥哥们带着许就顺遂了。”
四爷若有所思点头道:“福晋说的对。”
悦音也不打扰他,由着他思考去,又不是她生的儿子,给他看着不至于死了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最后四爷金口一开:“那就叫弘佑,希望他得天庇佑,一生顺遂。”
悦音动容的说道:“爷的慈父之心想必满天神佛见了也会庇佑福宜的。”
咦惹……好肉麻!
这说话的艺术她有得练。
四爷呼出一口气道:“但愿吧!直到当了阿玛,我才知道皇阿玛对我们兄弟费了多少心力。”
悦音赞同的点头说道:“皇阿玛是个好阿玛,单看爷跟兄弟们的文治武功,就知道皇阿玛的良苦用心。论对孩子们的教导,我们不如阿玛。妾身有个想法,今日正好说到孩子们,爷也听听看合不合适。”
四爷点头,悦音才说道:“弘晖在宫里读书有大儒教导,妾身倒是不担心弘晖的学问。可这家里还有几个小的,平时也在前院读书,学问比起在宫里读书的小哥哥们还是有点儿欠缺。最近妾身又听说八旗子弟都有在京中横行霸道的。咱们家的小阿哥虽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孙子辈重孙辈的呢?妾身是想多请几个身家清白人品学识出众的老师来多教导孩子们律法。哪怕日后没什么大出息,只别给爷带来麻烦就行,只文武老师才两位还是少了些,爷的子孙繁茂,日后读书的阿哥们只会越来越多的,看是不是多请几位?”
四爷思考片刻,也觉得福晋这话说的对,当即点头的:“这件事交给爷去办,还是福晋细心,家里交给你我也很放心。”
悦音羞涩一笑,给四爷递过去一杯水,又说起其他不怎么重要的小事来,四爷今日是要在悦音这里休息的,以往哪怕是悦音来月事,四爷来了也不会走的,今日更不会走了,时给足了嫡福晋尊重。
伊尔根觉罗氏那边有孕之后,悦音看的比年侧福晋那边还要紧,这个可是府里第一位孙辈,也是她的亲孙子,万万不能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