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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所有仪式后,邬夏夏乘着步辇早早地就回了沉夏台。

她被宫女卸下了一身繁重的头冠和华丽的凤袍,换上了轻便的寝衣,安静地坐在床上,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到来。

“皇后呢?”

殿外传来一道低沉平和的声音,与往日不同,今日的他明显很是心情愉悦。

感受到脚步声渐渐由远至近,她突然有些紧张,胸中开始打鼓,她下意识握紧了藏在袖中的东西。

他来了。

邬夏夏低着头,所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绣着精致纹样的锦靴,视线慢慢上移,直到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她吓了一跳,身子微颤。

与白日完全不同。

男人眼里尽是毫不掩饰的痴迷和欲色,不沉稳的呼吸沉重而危险,比黑夜还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瞧着她看,一寸一寸,仿若她根本没穿衣服。

他的眼神实在太过陌生,她心头跳的厉害,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只悄悄瞟了一眼,便急忙垂下眼。

想到待会要做的事情,她有些害怕,拼命地为自己打着气。

“夏夏,你好美。”

萧景砚将她精致的轮廓描摹地一遍又一遍,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世间会有一个女子那么合他的审美,每一处都长在了他的喜好上,他简直爱她爱得快要疯了。

他甚至每晚有想过,若是有一天没了她,他肯定会死的。

想到今晚她将真正属于他,萧景砚就浑身止不住地兴奋。他其实早就想过来这里了,但今日除了大婚还有他的登基仪式,刚忙完就迫不及待地跑来沉夏台了。

察觉到桌上放着的膳食一口未动,他唇边笑容减了几分。

他走过去,拿了一块糕点,递给她,柔声道:“夏夏今日还不曾进食,待会...如何有力气呢?”

这句话说得有些意味不明。

邬夏夏却知晓他说的什么意思,眼底悄悄划过一丝恶心,但为了不让他发现自己的意图,她只能顺从他。

她乖顺地伸出手,想要接过那块糕点,男人却蓦地顺势拉住她的手,将她一把带入怀里。

突然失去重心,她惊呼一声:“你....!”

“夏夏,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随后,男人湿热的唇紧接着覆了上来,吞下了她呜咽的声音。

陌生的气息让邬夏夏毫无防备,她惊惧地看着他,使劲挣扎着,但男人明显根本不想放过她,紧紧地拥着她,索取着一切。

她急得红了眼。

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实在过大,她没想到这个疯子竟如此急迫!

她屈辱地承受着男人的疯狂,男人丝毫没有收敛,反而越发过分,在一片混乱之中,邬夏夏悄悄将那只空闲的手挪到袖中,握紧那把匕首。

就在她即将出手时,男人忽然停下了疯狂的举动,离开了她的唇。

“夏夏,是我不好,先吃些东西吧。”

尝到了白日里心心念念的红唇,萧景砚才餍足了几分,他吃饱了,自然也要给夏夏一点好处。

红枣甜粥还是温热着的,他亲自盛了一碗打算亲自喂她。

“我不饿...”她垂着眼,轻声说道。

何止不饿,甚至很想吐,口中全是男人的气息,她已经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了。

如果可以,她真想当着他的面吐他一身.....

可萧景砚不让,他舀了一勺轻轻吹着气,递过去,哄着她道:“夏夏乖,若是不吃点,待会你会承受不住的。”

听到男人的话,邬夏夏再也忍受不住,她猛地推开他,干呕了起来!

“砰——”

猛地一响,瓷碗摔落,甜粥黏腻地糊在了地上。

萧景砚面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他紧抿着唇,幽深地看着她道:“夏夏,你竟还是如此厌恶我吗?”

邬夏夏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她捂住胸口,冷冷地看向他,完全没了方才乖顺的模样。

见她如此,萧景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合着方才那副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他都已经把引梅还给了她,还让她见了一面皇后,她为何还是如此厌恶他!

罢了......

男人病态地笑了起来,双目渐渐染上赤红,原本平和的气息瞬间变得阴狠起来:“厌恶又怎样,今晚无论如何,你都会成为我的女人!”

“夏夏,你逃不掉的.....”

他唇边勾起的笑容残忍而猩红,大手一转,不再手下留情,动作迅速地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放在了榻上。

随后,男人翻身而上,将她娇小的身体全部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

“疯子,你放开唔.....”邬夏夏被压制住了手,只能用腿剧烈地挣扎着。

方才她的举动大大激怒了他,萧景砚此刻根本不会听她一句话,只想要给她一点不听话的惩罚。

可身下的女人许是破罐子破摔,力气大的惊人,萧景砚只能分出一只手,用来控制住她的腿。

正好此时,邬夏夏得到了机会。

她迅速抽出了那个锋利的匕首,坚定地刺入了男子的胸膛!

男人的身子瞬间僵在了那里,他撑起身子,不可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插入自己胸膛三分深的匕首,以及那个狠心的女子。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腕,一滴一滴流了下来,将那身红色的寝衣染得越发红艳。

她颤抖着手离开那把匕首,眼尾因为紧张和害怕红了一片。

萧景砚滚了滚喉咙,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瑟瑟发抖的女子,自嘲一笑。

伤处的疼痛,远远不及心口处来的痛。

可笑,他心爱的女人,在新婚之夜,竟然拿着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

“夏夏,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吗?”

他唇角勾起疯狂的笑,一把握住女子颤抖的手,再次带着她握到那把匕首上:“我来教你,好不好?”

他指尖用力,带着她的力,匕首再次往里深了几分。

奇怪的是,他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痛意,反倒越发爽快。

“你疯了.....”邬夏夏惊恐地看着他,眼尾挂着晶莹的泪珠,颤抖着看向他,一动都不敢再动。

她觉得萧景砚真的疯了!

由于男人疯狂的举动,血液越流越多,寝榻上红了一片,可他却感受不到痛似的,反倒变得越发凶狠执拗。

萧景砚一把扯下她轻薄的寝衣,除掉她仅剩的最后一件衣裳,大手一挥,拉下了幔帐。

“是,我是疯了。”

他的面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落下:“夏夏,今日我就算死,也是死在你身上。”

“不——”

她满眼惊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彻底没了反抗的能力。

月光倾洒,黑云闭月。

挡不住殿内的一片绯色。

据那日守夜的宫人说,那晚,几乎不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