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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刚吃过早饭,马老板就来了。

估计睡了个好觉,看着比昨天精神多了。

大背头打着摩丝油光锃亮的,得亏现在冷了,不然苍蝇都得累劈叉了。

许崇信朝他身后看看,“一个人来的?”

马老板点点头,“我把她打发走了!今年过年我要回港城,好好陪陪我太太!明年我打算带她一起来内地。”

许崇信乐了,“这就对了嘛!我和你说,这两口子还得是原配的!”

马老板尴尬地笑笑,“这不是……唉,别提了!其实不找也没什么丢不丢人的。”

别人爱咋说咋说吧!

其实找了也没觉得面子上有多风光。

无非就是年轻漂亮点,嘴甜点,会撒个娇。

其他的也没觉得哪好。

没老婆会疼人,也没老婆善解人意。

甜宝拿出两道叠成三角形的护身符,“这个是太岁符,这个是和合符,小年或者明年立春之后就可以戴在身上了。”

“好!”马老板小心地将符纸收好,“我们去看房子吧!”

许崇信拿上车钥匙走在前面,“走走走!”

他开着车,马老板坐在副驾驶,甜宝和唐奕泽坐在后座。

马老板的四合院买在鼓楼附近,是个二进的院子。

“我就喜欢这种古香古色的房子,在港城可买不到这么原汁原味的大院子,也买不起!九龙塘的别墅要一千四五百万一栋,也就三千尺,按照内地的算法就是不到三百平方米。我这个院子有五百多平方,才二十多万。”

港城寸土寸金,房价惊人。

现在港币比人民币值钱,一千多万港币换算成人民币就得两千来万,确实买不起。

许崇信想告诉他,其实这个价格他也买贵了。

估计对方觉得他是个港城的好忽悠。

“你看看我这个房子应该怎么布下风水?”

甜宝拿着罗盘看了一下院子的朝向,“你是己丑年出生的,男命卦为乾卦,属于西四命,住的吉位也就是西四宅,以东北、西北、西、西南为四吉位,可以将现在的大门再往北挪一点,开在西北位。”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和立极尺,迅速调向画了一张图,“兑为西方?为生气位,大吉;艮,东北方?为天医位,次吉;坤,西南方?为延年位,中吉;乾,西北方?为伏位,小吉。”

“四凶位,巽,东南方?为祸害位,小凶;坎,北方?为六煞位,次凶;震,东方?为五鬼位,大凶;离,南方?为绝命位,至凶?。”

“建房的时候,你常待的地方,像是卧室、书房、客厅等地方就尽量避开四凶位,选在吉位,厨房则是坐吉朝凶为佳。厕所这些污秽之地可以放置在凶位。”

她说的时候许崇信拿着本子和笔不停地记着。

马老板院子的重建工程是他来做的,这些位置到时候不能给人家搞错了。

“垂花门建个双屋顶的,一定要高于院门,里面放置一艘招财的木船,到时候我可以给你提供。”

垂花门其实不是门,是一个像亭子一样的建筑,檐柱不落地,垂吊在屋檐下,称为垂柱,其下垂珠,通常彩绘为花瓣的形式,故被称为垂花门。

古人说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二门就是这道垂花门。

以垂花门为界限分为内宅和外宅。

垂花门的讲究可大着呢,古代大户人家的垂花门建得越高大华丽越能彰显身份。

港城人要比内地注重风水,也要迷信的多。

对于阳宅的风水对个人运气的影响坚信不疑,不然他也不能特意找个风水师来看。

现在这个院子别看大,和许崇信那个院子一样,破败不堪。

曾经的垂花门早就被拆了,院子里大大小小的违建房,厕所也建在院子接近中央的位置。

甜宝指了下厕所,“现在就赶紧找人拆了,厕所下面的土一定要挖到三米深,重新添新土。我在走之前去一下晦气。”

“这里是整个院子的天心,厕所属于污水区,建在这里就有水破天心之象,主财不聚而人丁稀少。”

房子的天心位置最忌讳有水,更何况还是厕所这种污秽之地。

许崇信赶紧点头,“我下午就找人先办这个事!一会儿回去你再给选个动工的日子。”

房子要在明年开春翻建,趁着甜宝在把日子定下来。

许崇信是不信则已,一但信了就开始迷信。

自己没事也学着看看日子,出去谈生意都要约个对自己有利的日子。

甜宝突然不做声在院子里慢慢走着,走几步停下闭上眼睛感受一下,再走几步又停下。

三个人不解,许崇信问道,“甜宝,你是在找什么吗?”

甜宝看向马老板,“这个房子的房主是什么人?”

马老板愣了下,回忆着,“就是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男人,他说这个宅子是祖宅,清末时候留下来的,说他家祖上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后来慢慢破败了,就留下这么个宅子。”

“五六十年代的时候房子被统一交给房管所管理,只留给他们一家三间房,剩下的都租给没房子的人家。前些年房子算是又还回来了,但是上面的意思是租户不能随便撵走,除非他们自己愿意搬走。我也不太懂内地的政策。”

“听房主说的,他想卖房子那些租户知道了还跟他闹了,后来找的房耗子给撵走的。房主卖房子是想带着一家老小移民,好像是国外有亲戚。”

他看着甜宝疑惑地问道,“是这个房子有什么问题?”

甜宝点下头,“有,气场不对,有点邪性。”

她转身去了后院,这里也建了两间小房,还有一个被拆掉的小棚子。

估计搬走的人为了省钱,能拆的都拆走了,搬到别的地方还能用。

院子里只要能建房的地方几乎都建了,最多时住着将近二十户人家。

她指了下那个被拆的棚子,“这里之前应该是主人院子里的厕所,但是后来被填平盖成了棚子。这边……”

她又指了下另一边,那里是一个井架。

井口上面压着一个大石板,石板下面冒着丝丝缕缕地黑气。

她站在井边掐了掐手指,“如果没算错的话,下面埋着一具白骨,是个少妇。”

马老板的眼睛都瞪起来了,“什么?!这、这房子还能住吗?这不是成凶宅了?”

甜宝笑了下,“没事,我会帮你解决的。”

笑是真心的,心里已经乐开花了。

不来点事,哪来的钱?

仅是破个太岁,看看阳宅风水能收多少钱?

马老板脸皱得和包子一样,“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前脚刚摆脱了小脚老太太,这回又来个鬼少妇……

“这个房子其实很旺你,风水也非常不错。只是这具尸骨被压的太久怨气太重,而且已经快压不住了,之前这住的人多阳气重还好一点。现在人都走了成了一所空院子,阴气加重,必然也就助长了她的怨气。”

“一会儿就找人把这里打开,这个房子的祖辈当年败落一定是出过很大的事。”

马老板本来兴致挺高的,现在变得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

房子都不想要了。

许崇信拍拍他,“你试想一下,这么大的宅院自古以来都是大户人家住的,龌龊事必然少不了。皇城根天子脚下,哪块儿地细究起来几乎都死过人。菜市口倒退百年还是一个大刑场呢,那地方得多少冤魂怨鬼?现在不一样成了住宅区?”

“放心吧!既然甜宝说了没事就一定没事。”

马老板想了想叹口气,“行,听你们的!”

他又看向甜宝,“这个宅子真的旺我?”

甜宝点下头,口气笃定,“对,如果这里你现在转卖了将来一定会后悔!”

马老板咬了咬牙,“好!下午找人来解决这里!”

刚才他还真动了要把这里转卖再买一个的想法。

他是真心喜欢这里不假,要是院子里有老死的人也无所谓,谁家还没个去世的老人。

但是压在井里一看就不是好死。

但是看到甜宝这么说他也决定试一下了。

许崇信赶紧收了纸笔,“我现在就去联系人,把这个井打开!”

马老板叫住他,“找那个阿辉,让他过来!”

阿辉就是昨天威胁叶老太太的那个工人,挺机灵的。

许崇信应了声“好”,走出院子去报亭打电话找人。

找的还是昨天那伙人。

包括阿辉在内只要三个人。

让他们拿着工具坐出租车过来,他给报销。

等了半个多小时三个人就到了。

一进院阿辉就龇着牙点头,“马老板好!许老板好!”

马老板点点头,“过来了?”

“是啊,这不许老板一说您有事我们马不停蹄地就过来了,就怕耽误您的事!”

马老板想了一下开口,“一会儿要帮我挖下后院的井,有可能会挖出不太好的东西,你们要是现在走呢,我也不拦着,五十块钱一样给你们,要是留下来今天就每人二百!”

阿辉赶紧举手,“我干!不管啥活都行,只要不要我命,我就干!”

他又怯怯地问了句,“不是违法的事吧?俺娘可是说了,违法的事不能干!”

马老板赶紧摆手,“绝对不是!”

“干!那干嘛不干!”另外两个也赶紧举手。

二百块钱呢!

他们当建筑力工一个月累死累活才两百多块。

这一天就赚两百万傻子才不干!

“肯定干啊!”阿辉一撸袖子,“马老板你说吧,啥活?”

“你们听田大师的指挥。”马老板指了指甜宝。

三个人赶紧走过来,不明白为什么叫一个姑娘“大师”,但是他们就是来干活的,管她大师还是大姐的。

甜宝领着三个人去了后院,在干之前先每个人发了一个护身符。

三个人愣了下,还要戴护身符,看来这是个带点玄乎的事。

阿辉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拿过护身符挂在脖子上。

再多犹豫多一秒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另外两个一看他接过护身符也不再犹豫,都把护身符挂在脖子上。

甜宝又一人发了一个口罩。

刚才在等待的时候她让唐奕泽去买了口罩,又买了点工具,每个人都戴上,包括她自己。

这口井长时间不打开,里面还有死人,一会儿必然会有大量细菌和有毒气体传出来。

三个人突然觉得这二百好像不是那么好赚。

但是也没犹豫。

戴上口罩,甜宝指了下压在井口的石板,“把这个搬走!屏住呼吸!”

这块石板得重两百来斤。

但是对常年干力气活的三个人来说不是事。

石板刚一被抬起,三个人就感觉一阵阴寒之气从井口涌出,似乎还伴随着一股腐臭味。

三个人赶紧屏住呼吸,将石板抬到一边倒着放倒。

一放倒,所有人吸了一口凉气,石板背面潮湿的滴着水珠,上面还画着一道符,红色的。

大概时间太久,井里又返潮,符的颜色已经变得很浅,有的地方甚至看不清线条,像是被水珠冲掉了。

甜宝低头辨认了一下,是一道镇魂符!

再看看水井的井口,大概一米多点的直径,里面塞满了沙土,一直塞到井口边缘。

从颜色上来看,沙土非常的潮湿。

她指了下,“把里面的沙土都清理出来。”

很快井口的沙土就清理出一米多深,再深铁锹就够不到了,需要一个人下到井里去继续挖土。

马老板又开口了,“谁下去我再加一百!”

另外两个犹豫了,只觉得有点莫名的恐惧。

站在井边感觉一阵阵的寒气从井口传出来直往裤腿子里面钻。

就像是比周围的气温低了好几度。

“我去!”阿辉又举手。

能多赚一百是一百!

马老板朝他点点头,“辛苦了!”

阿辉脱了外面的棉衣,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毛衣,拿了一把短把的铁锹跳到井里。

另外两个工人将一个拴着麻绳的铁皮桶顺下去。

阿辉将清理的土铲到桶里,满了上面的人就拉上去倒掉,再将桶伸下来。

很快他就挖到几米深的地方,甜宝在井上喊了声,“要是觉得难受,喘不上气,就上来休息一会儿再下去挖。”

阿辉仰头看着她,“难受倒没有,但是下面好臭,而且这些土怎么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