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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目前他们所在的方位,西南方就是苏国。

现在两国关系因为去年的“西瓜外交”刚刚破冰,东山和月河都是对苏口岸。

而月河更是刚刚开通了去苏国的一日游,很多倒爷都去苏国做生意。

其中也不乏一些犯了事的人借此机会逃出国门,躲避刑法。

甜宝说的笃定,李刑警从刚开始的皱眉,到最后直接笑了,淡定地喝了口茶水看着她,“你就是陈壮壮他爹说的那个会算命的先生吧?”

甜宝不解地看向陈壮壮,陈壮壮赶紧上前,“对对对,今天那俩证人就是她算出来的!我们刚才真的见到……”

唐奕泽在旁边立刻按住他肩膀,不让他继续往下说。

凶案现场还没有解封,不能让警察叔叔知道他们去过了。

李刑警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甜宝,“我会把你说的这些记录下来的,也会给那边的派出所打电话。下午那两个证人也是你算出来的?”

“是!”

其实发现那两个人更多的是她与生俱来的直觉,有了直觉,才会多了心思,也就有了后面的掐算。

李刑警淡笑一下,“还有什么线索?”

甜宝沉吟一下,“可以留意一下出入境和月河旅行社。东山和月河出入都需要边境通行证,他所说的徐民应该是假名字。”

李刑警点头,“好!”

他又看向甜宝,犹豫一下开口,“你真的能看见受害人……”

甜宝点头,“真的,如果您有什么想见的人可以来找我,譬如说……没来得及见到的亲人。”

李刑警一听到这个话猛地抬头看向她,眼里带着震惊。

甜宝朝他微微一笑,“认尸的时候还请您通融一下,让我也能在场,受害人想最后见见她的家人。”

李刑警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好!她家里人明天下午三点左右会到,到时候你可以过来。”

甜宝点头,“我会准时过来的,您要是有事可以去南街的宝寿店找我。”

李刑警微微颔首,看着他们离开才垂下眼悄悄揉了揉胀红的眼睛,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开始拨号。

出了门,陈壮壮有点兴奋,“今天那个李警官还教育了我爹一通,说他搞封建迷信,没想到晚上竟然相信了!”

甜宝看他一眼,“那不是相信了,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去验证一下。一个负责任的刑警可以怀疑一切,但是不能否定一切,有些未经验证的事情他是不会急着去否定的,李刑警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刑警。”

唐奕泽走上前,“刚才你算的他会在两地流窜是怎么算的?”

甜宝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唐奕泽翘起嘴角,“我也学了点算命的方法,刚才那个我没懂,所以问问你。”

陈壮壮张着大嘴巴惊讶地看着他,“我去,你也会算命了?”

唐奕泽睨他一眼,“多学点总没有坏处,像你要是学了这次不就不能上当了?”

陈壮壮一拍脑袋,“那倒是真的……但是我这脑袋太笨,一点学不进去!”

唐奕泽没再理他,眼睛亮亮地含笑看向甜宝,他学算命可不是为了多门手艺,是想和喜欢的姑娘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夫妻和情侣之间也要讲究知己知彼,爱她就要知她懂她。

甜宝抬眼看向他,愉悦地舒展了一下眉毛。

“离宫未土爻动与世爻午火合之子孙动代表的是公安机关,也就是需要两地公安联动。子孙辰未二爻坐两宫即为两地,也就是说两地公安联合起来破案就非常快。”

“以后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问我!”

“好!”唐奕泽一看她的小表情就知道取悦到她了。

陈壮壮在旁边一撇嘴,啧了一下,这恋爱的酸腐味!

还是搞钱好了。

搞女人陷阱太多!

这次的事整得他够够的了!

第二天来认尸的只有薛丽丽的二哥,她是家里的老四,也是最小的,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民警先把薛丽丽的行李袋交给薛二哥。

“这里面都是她的遗物,你看一下吧!”

薛二哥赶紧把袋子拿过去翻了翻,“她的钱包呢?还有存折,对了还有一个金项链!”

民警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有金项链?”

薛二哥不以为意地回答,“我见她戴过,家里没有那她肯定是带在身边了!这种值钱的东西她从来不放在家里!不会都被抢了吧?”

民警回答,“现在凶手还没有抓到,具体丢了什么东西却还不是很清楚。”

薛二哥赶紧说:“要是凶手抓住了,你记得叫我过来认领失物啊!一定给我打电话别给其他人打!”

民警眉头一皱,“凶手抓到了再说!”

妹妹被杀了首先关心的竟然是财物,可见平时兄妹关系有多凉薄。

尸体暂时停放在南林镇人民医院的停尸房,也就是曾经的镇卫生院。

医院重新扩建过了,停尸房依旧建在院子里,看门的也还是当年的驼背李师傅。

只不过李师傅的背更加驼了,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还没有退休,无儿无女,跟尸体打了一辈子交道。

李刑警昨晚值了夜班,今天也没有休息,派出所刑警少,还有凶杀案,他怕人手不够用。

跟着一起来认尸也是有他的私心在。

在派出所时,甜宝没有放出薛丽丽的鬼魂,罡气过盛的地方鬼魂无法出入,会被伤到。

到了医院停尸房门口她才悄悄放出薛丽丽。

停尸房里只有三具尸体,其中一个就是薛丽丽。

薛二哥在门口踟蹰半天才硬着头皮走进去。

腿有点发软,走得很慢。

李刑警掀开薛丽丽脸上的白布让他看。

薛二哥闭着眼睛挥挥手,“是她是她!”

他压根不敢看,但是那些衣服看着是薛丽丽的。

这具尸体也没跑了。

李刑警:“你们家属给她穿上衣服吧,她死的时候没穿,后来又经过尸检,一直没穿。”

行李袋里是有衣服的。

薛二哥夸张的“啊”了一声,“我给穿啊?哎呀,一会儿就火化了!不穿也行吧?”

李师傅浑浊的老眼看他一下,“人死为大,你是她的亲哥哥,就是你给她穿衣服也没什么。总不好让外人来给穿吧?”

薛二哥皱着眉头嫌弃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尸体,就这飞快地一瞥,差点儿把他的魂都吓飞了。

脸上两道长长的刀痕,肉都像两边翻翻着,可想而知死前遭遇了什么。

他赶紧别过脸去,嫌弃地捂着嘴,“我一会给给火葬场的人打电话,直接拉去火化了,太晦气了!”

“平时就不是个正经人,指不定招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才让人给杀了!”

“家里人没一个愿意来的,我爸妈都说她活该死在外面!也就我不嫌弃吧!”

早知道她的遗物里没个值钱的东西他也不来了!

薛丽丽的鬼魂站在那默默地流泪。

她自嘲地笑笑,“我就不该期待,早就该猜到是这样的结果。我以为我死了他们能愧疚一些,结果没有。我爸妈都重男轻女,我能拿回去钱就是好闺女,拿不回去就是赔钱货。我这次离开家其实就不想再回去了。没想到是真的回不去了。”

甜宝看她一眼,“你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把日子过得很好,你的面相有中年发迹之相,只要踏实肯干不会太差。只可惜你自己好逸恶劳,只想走捷径靠男人才有了现在的下场。”

薛丽丽抽噎着,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怪自己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睛。

甜宝上前一步,“我来给她换上衣服吧!”

她拿过薛丽丽的行李袋,将人都清退,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给她穿上,连同毛裤和呢子外套一起。

薛丽丽在一旁抹着眼泪,“谢谢!真的太感谢你了!”

甜宝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

换完衣服出来,薛二哥已经给火葬场打完电话了,正蹲在院子里抽烟。

脸皱得跟包子一样,怨气都写满整张脸了。

李师傅驼着背慢慢走过来,眯着浑浊的老眼打量着她。

“长大了,是个人才,也不枉你娘用命生了你!”

甜宝微笑打招呼,“李爷爷!”

当年陈莲香就在这里停过一夜,就是李师傅给看护的。

李师傅万年没有表情的老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你师父收了你当徒弟真是捡着了!祖师爷估计都得乐开花了!”

甜宝低头笑着,“李爷爷说笑了!”

李师傅也是带点神通在身上的,能在医院停尸房干了这么多年,过了年龄了还迟迟不让退休,必有他的过人之处。

李刑警走过来,看了看甜宝的身边,小声问,“受害人来了?”

甜宝轻点一下头,朝着自己身后的一个位置指了指,“在那里,执法人员个当兵的身上罡气太重,她不敢离得太近。”

李刑警看过去,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但是刚才他看见甜宝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

他若有所思地看看甜宝,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火葬场的灵车来了,薛二哥赶紧上前,“我能不能不去?火化完了你们直接把骨灰给处理了就行,她这是横死的,也没结婚不能埋家里祖坟,来时候我爸妈就说了骨灰不用带回去!”

开灵车的人一摆手,“不行!家属不签字我们哪敢火化?”

薛二哥脸都皱成包子了,极不情愿的撇下嘴,“行了,走吧!太晦气了!”

他想找人把尸体直接拉山上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但是也要花钱,跟火化差不多。

而且他在南林镇还人生地不熟的。

总之为这个妹妹处理后事就是一个烦字!

陈壮壮叹口气,小声跟甜宝说:“宝姐,咱也一起跟着去火葬场吧,一会儿我委托你帮她选个地方埋了。人是奔我来的,不管最初目的是啥,现在已经算是遭到报应了,我这就给做个善终吧!”

甜宝看着他笑了,“行啊,成熟了!”

反正都是破财,这种破财也算给自己积了一份阴德。

薛丽丽再一次感动落泪,直到现在才是真的有了愧疚之意。

想当初她第一次骗男人钱的时候只为了快点拿到钱让爸妈别再逼着她嫁给瘸子。

结果来钱太容易了,不但爸妈红了眼,她也上了头。

导致今天的下场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太贪了!

陈壮壮拉着甜宝跟着灵车一路到达火葬场。

甜宝还是第一次来火葬场。

南林镇的火葬场非常小,来火化的人也非常非常少,绝大多数人都是选择了土葬。

即便火化的人人少,这里依然阴气十足,甜宝再次放出薛丽丽,让她全程看着。

这也是让她快速了却尘缘的方法。

火化完,薛家二哥直接拿了一个布袋子装着骨灰,准备出门就将骨灰往草丛里一扔。

看着骨灰满脸的嫌弃,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晦气”,“要不是妈说给我钱我真是不愿意来!太他妈晦气了!”

甜宝上前拦住他,“把骨灰给我吧,我帮你处理了。”

薛二哥狐疑地看看她,“你要干什么?你认识我妹妹?”

之前她给妹妹换衣服时他以为是医院或者派出所的人。

现在又跟到火葬场,就让他起了疑心。

甜宝抬眼看看他,“认识,是她让我帮忙处理骨灰的。”

薛二哥嗤笑一声,“开什么玩笑?她都死了怎么让你处……”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觉得自己被一股冷风包围,让他止不住地打了一个冷战,还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等着打完喷嚏才发现面前多了一个人影,正是他刚刚火化完的妹妹。

整张脸血肉模糊,眼睛泣血,穿着刚刚换上的那套衣服,恶狠狠地盯着他,阴森森地说了句,“把骨灰给我!”

薛二哥愣了一下,突然发出“啊啊”几声变了动静的嚎叫,大喊着,“鬼啊!!”

他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骨灰袋子也随之掉落。

薛丽丽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平时我对你不薄吧?我对得起家里的每一个人!拿着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晦气?!现在觉得晦气了?!”

薛二哥顿时觉得脖子一紧,窒息感袭来,他拼命扒着薛丽丽的手。

此时,在外人的眼里就是一个男人坐在地上,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脸憋得肿胀,青筋暴起,眼球突出。

有工作人员上来询问怎么回事。

甜宝摆摆手,“不知道,大概癫痫发作了吧?”

就在薛二哥觉得自己马上要被掐死的时候,薛丽丽才松开手。

薛二哥顿时像是濒死的鱼又见到了水,大口地呼吸着。

又猛地爬起来,大声嚎叫着,“鬼啊!”连滚带爬地跑出火葬场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