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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代村人口不算少,至少在整个公社里,人口数量是排得上号的。

但看病的人一直都不太多。

每年也就秋收过后,能迎来一个看诊小高峰。

这样的数量时萋怕这个世界结束后,看不出能量波动。

不由得有些着急,期盼高考恢复的消息快点出来。

同时心态也有些不稳,即便手里的一摞书已经翻的快要烂掉了,她还是担心自己考不好。

这也没办法,她就从来没参加过高考。

她去现代位面那时候,离记忆里的高考早就过去十几年了。

根本没留下什么印象。

她不知道高考到底是个什么难度,也没有往年的考试题可以参考。

这大半年来,她学的有点魔怔了。

来卫生所的村民看见时萋在看书,有的面上称赞两句,暗地里说她装模作样。

倒也没什么大反应。

刚来下乡的知青,经常搞这套。

没事就抱着本书在村里晃悠。

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只是来了这么些年,还天天抱书看的可有点少见。

这事也算不上谈资,顶多有好扯老婆舌的背后提起埋汰几句便换了其他更有意思的话题。

只是,立夏后周边渐渐传出了关于大学要继续招生的各种风声。

但说法不一而同。

消息到了下边,传着传着就被过嘴的人加上了自己的想法。

有的说工农兵大学要进行扩招,有的传大学只收有高中毕业证的人。

知青点里也有人听说。

大家都有点心浮气躁。

第一个来时萋这么试探的是韩国栋。

时萋与知青点那边关系平平,但和韩国栋交情一向不错。

所以对他也没隐瞒,再说这事现在说也不犯忌讳。

前一个月,国家大会小会的开着,有门路的就已经传出风声了。

“我收到的消息是要恢复高考了,不管是应届还是往届的知青都能参加这次考试,到时候按考试成绩录取。只是一些朋友写信说的,但具体是真是假,我也不敢保证。”

韩国栋顿时有些激动:“别管是不是真的,总算是给了个盼头,可太谢谢你了。”亏得他到处与人交好,看看,这不就借上力了?

他也没多留,转头回了知青点,他要给家里和在报社上班的同学写信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还有书本……

他出大门的脚步一顿,犹豫片刻又折了回来。

知青点他是知道的,有书的人没几个。

就算有也都不全。

找方时期借书他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人家也得用。

没想到对方很轻易的就借给他了。

他也没脸大到全部借走,只拿了初中的课本。

至于高中课本,等他这些学完了,家里应该就给他寄过来了。

韩国栋回去后,村里渐渐传起了高考要恢复的消息。

当然,在意的也只有知青和村里为数不多上过学的。

最激动的是老知青,一年又一年的蹉跎在农村,本以为回城无望。

现在得到这么个消息,都疯了似的打听消息的准确性。

同时找书本,找资料的人也渐渐多了。

正赶上秋收,上工的知青个个心不在焉。

一些知青家里的课本也早就处理了,只能拿别人的书回来手抄……

霜降前,准确的消息正式公布。

即便之前心中确信大半、或者已经在复习路上的人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西代村这边还好一些,被分过来且还留在村里的知青只有十四人。

这些人也无心上工,大队长干脆都同意了。

秋收后的活不算忙,这十来个人不上也不影响。

政策虽然下来了,但高考时间还没有说出个具体哪天。

来时萋这边借书、借笔记的人越发多。

她干脆都借了出去。

只留下自己整理重点的笔记。

她觉得越是临近考试前,更要调理好作息时间,以她这几年的学习成果看,上大学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又不求考最高学府,所有的志愿从高到低全报医科大学,总能撸上了一个。

课本对她现在也没什么作用了。

这时候不借,有那些极端事后也许会疯。

又过了近半个月,他们这个省份的考试时间才确定下来,定为十二月9、10这两天。

考试地点他们这边的镇上没有,要辗转到县城。

从村里到县城,坐马车恐怕要摇晃五六个小时。

因要参加考试的人数太多,公社提前十来天安排了场小考。

小考成绩不错的,才有资格报名高考。

公社的小考非常容易,大部分都通过了。

只有一些小学知识还一知半解的被排除掉。

等人数确定后,红河公社提前一天安排了两辆大解放把参加高考的人送到了县里招待所。

住的是大通铺,一屋十人那种。

钱丽影、高艳荣和时萋分在同一个屋里。

这俩人都有些微过节,所以考试期间她吃的都是自己提前准备好、且没有放在外面的食物。

包里的饭食就是摆设,做个样子。

两天的考试时萋心态很好,大部分题目比她预想的要简单。

当然也有拿不定的。

数学考试中有两道考线性方程的大题,二十分。

这题在现在,高中都是学不到的。

算是稍稍有些难度。

时事方面她也有看过相关报纸资料。

等考完出了考场,红河公社的人都聚集到一起,等待大队的车过来接人。

不少人开始对答案。

有人听到自己的答案和很多人一样,就止不住的高兴。

听到自己的写的与其他人不同,便脸色难看,甚至哭的难以抑制。

时萋站在一边没想参与。

韩国栋倒是时不时回头询问她的答案,他总觉得方时期说的更靠谱,那书本被翻的程度看,她复习的应该比他们这些人更久更仔细。

时萋随口说了几个题,之后看他一会喜一会悲的,干脆就不说了:“考都已经考完了,现在再去想也没用,而且考试的时候大脑过于紧张,现在可能是被其他的说的话误导,使你脑子里的记忆错乱,这时候再回想的并不一定是真的,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话是这么说,但就是控制不住总想问一问,确定一下。”韩国栋苦笑着,等上了回村的车,情绪终于慢慢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