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吗?这好像也不对。
温良往后退了一步,轻轻带上了门。
“您不收拾了?”
温良憋了一小会,磕磕绊绊的说:“别收拾了,就这样留着也挺好”
老管家看着离开的夫人背影,叹息了一声。
夫人还是没能从霍先生过世的悲伤中走出来,三天后就是先生的葬礼,夫人这样恐怕会很难过。
-
温良回到自己房间,在衣柜、床下、窗帘后、马桶里都找了一圈,确定没有脏东西才松了口气。
自己吓自己。
温良翻出原主林沫的手机,想看看原主和霍危的聊天记录。
一打开好友列表里居然只有霍危一个人,温良还期望能联系上霍危那个弟弟霍子安呢。
这哪是重度社恐,这完全就是霍危的附属品。
聊天记录里的内容也很简单,都是林沫问候霍危,霍危偶尔才会回一两句。
分房睡、聊天不亲昵,这么看下来霍危和林沫的关系,与小说里的描述有些出入。
温良把白戈下午给他的联系方式填进搜索框,先申请加一下白戈的微信。
以后想联系白戈就方便多了。
温良弄完这些,手机界面上面突然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陌生号码」:宝宝
「陌生号码」:宝宝
「陌生号码」:宝宝
......
短信以一秒一条的频率一直发了十多条。
温良是仰躺在床上,手举着手机的姿势,他盯着手机短信,默默敲出一个问号:
「林沫」:?
「林沫」:你发错人了吧
「陌生号码」:宝宝
「陌生号码」:宝宝
「林沫」:td
温良回完短信坐起来,想把手机放到一边,陌生号码却紧接着发来一条消息撞进温良的视线:
「陌生号码」:宝宝今天吃的好少,三口粥,两只虾仁,不听话哦
下面附赠一张温良坐在餐厅吃饭的照片,就是刚刚吃饭的温良。
温良手一抖,吓的把手机甩到床上,自己从床上跳下去,离手机远远的靠着窗户。
“嗡——嗡——”
躺在床上的手机还在响,震动声在房间里透着诡异,温良抓着窗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温良:喂,110吗,我要报警!】
【110:......您在叫我吗?】
【温良:这里有变态,请求尽快支援!不然我很有可能会在这里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110:失去生命?】
【温良:失去节操!】
110:.....
110检查了一下福袋是不是真的下发了,不然为什么它还是有些接不上温良的话?
【温良:为了我的节操,你给我查查这房间里有没有监控】
【110:好的】
不到几秒钟110就回复温良【房间里只有一个监控,在卧室西南方向的壁画上】
温良没扭头找监控摄像头。
温良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上面的短信:
「陌生号码」:宝宝你吓到的样子太可爱了,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吓哭了
「陌生号码」:为什么这么害怕?是因为知道我生气了吗?
「陌生号码」:今天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这原配质问小三的既视感,让不可避免的联想到霍危。
温良胆战心惊的又问了110一遍,这个世界真的没鬼吗。
110的回答让人心寒
【110:恐怖副本游戏的设定下,没有鬼我会判定剧本不佳】
温良像个炸毛的猫,捏着手机冲去楼下,他敲着老管家的房门,吓的都快哭了。
“管家爷爷?管家爷爷你开开门,我们被变态盯上了,爷爷?刘管家?老刘??”
手机“嗡”的一声:
「陌生号码」:宝宝你没穿鞋子哦,管家刚刚出门了
「陌生号码」:你怎么这么可爱啊,一害怕就红着眼只会找别人
「陌生号码」:你被霍危养的真可爱
温良看见这话瞬间冷静了。
对面这个人不是霍危。
温良整个人放松下来,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敲,搞了半天对面不是鬼啊,就纯纯一个变态而已。
【110:....而已?】
【温良:你可能不知道,我过往任务里,变态的浓度很高,说起来一把辛酸泪】
原主林沫是社恐,福袋外挂也标明见到陌生人才会发作。
那隔着手机,见不到真人的情况下,温良特意感受了下,完全不会引发社恐的躯体表现。
温良渐渐平息下来,捧着手机敲字回复变态:
「林沫」:你到底是谁?
「陌生号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和其他男人说话,他们都是坏人,我愿意把命给你宝宝
「林沫」:你命好吗就给我,不好我才不要,你偷窥我是喜欢我?
「陌生号码」:对呀!对呀!!宝宝香香的,我好喜欢你!
「林沫」:那你发张照片过来,我不接受网恋
「陌生号码」:......
温良冷哼了声,把手机关机,拔下电话卡扔进抽水马桶里。
他让110把整栋别墅都检查了一遍,一共三十六个监控摄像头。
等老管家回来时,他和管家两个人挨个拆除监控。
监控后的人难得看见距离镜头这么近、这么清晰的少年,猫猫站在梯架上,仰着头,猫猫脸一脸凝重的盯着摄像头看....
男人疯狂截图,一秒一张,很快摄像头报废了,他就立刻打开下一个。
直到最后一个摄像头也黑屏,男人的桌面文件夹里已经截了上千张照片。
第二天温良让管家拉着拆下来的监控摄像头去二手市场卖废品。
卖了两万多。
温良收到管家的转账,咧起小括弧。
这收入不就来了吗。
他拿着换洗衣服和新开封的洗发水,哼着歌走去卫生间,安心的脱衣服洗澡。
热水顺着头顶流过身体,舒服的温良耸起肩膀仰起头,眼睛被水淋湿了,温良闭着眼睛冲了冲头发,随后朝后撩了一把,伸手去拿放在架子上的洗发水。
手捞了把空气,什么都没摸到。
温良睁开眼,原本摆放洗发水的架子上空空如也。
“我没拿进来吗?”温良喃喃自语,“我记得我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