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坛子酒,一根千年野山参,百年灵芝王,五毒虫都是极品。
特定茅台最高度泡制,司凤出生时,司凤祖父泡制,已过八十年。
司铭的手机响了,是家里老管家打来的,八成是家里出了事,不然老管家不会给他打电话。
“什么?那坛子老酒被开封了。”司铭从小就知道,这坛子老酒是曾爷爷所泡,说是要等到一百年后才能开封。
这都已经过了八十几年,还差十多年,谁胆子这么大,敢开封。
管家问过了,是梅姑身边的小丫头,现在最怕这丫头把酒喝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酒,不能喝。
“二丫头,她没少整,可不能让她喝了,会出人命的。”
司铭坐在外面,听到是二丫头开的封,肯定不能说她,那丫头听梅姑说小时候是自闭症,这两年才像个正常人,不能受刺激。
“她不能喝。”
不喝,整酒干什么?
“这丫头整老酒干嘛?”
除了搓,还要喝点才行。
二丫头偷偷的给池然灌了一杯,感觉差不多了,人家都说这酒不能多喝。
“大小姐这酒相当的烈,喝下去有没有感觉浑身都很热,好像有很多蚂蚁在咬你的骨头。”
我谢谢你!
池然被灌了一杯酒后,这味道简直比喝中药还难喝。
是酒吗?
是毒吧。
五脏六腑跟火烧一样,关键是这丫头还用酒搓了全身。
从内到外已经热了起来,关节更是火辣辣的,还有她的舌头。
感觉这么明显,是不是有效果。
池然正高兴呢,听到司铭急匆匆的推门而入,看到二丫头手中的矿泉水瓶,这颜色一看就是家里的老酒。
“你把家里供的那坛子酒打开了。”
“是啊!”
“这酒不能喝。”
“我知道,这是五毒药酒。”二丫头看着有好几坛,就这坛子看着颜色浓,料多。“家主,你不会心疼了吧。”
司铭能说什么,这已经不是价钱的问题。“八十多年的药酒,从来没开过封,里面的五毒虫都是极品,这酒喝一口都得去见阎王。”
啥!
见阎王。
池然难受死了,又不能动,脚心都冒火。
完了!
没被黑白无常杀死,被傻丫头一杯毒酒送去见了阎王。
关键是,见到阎王爷要是问我怎么死的?
我怎么说?
被毒死的,谁下的毒?
池然想到这,估计她都不好意思说是被下的毒,问题是二丫头可能也不知道喝了这酒会毒死。
“会死吗?”二丫头半天才反应过来,去见阎王爷,是不是就死了。
“会。”
“那完了,我给小姐喝了一杯。”
“什么?”
司铭赶紧过来看池然,满身的酒味,这只是喝了一杯,拿过二丫头的瓶子,大半瓶没了。
“你到底给她喝了多少?”
“就一杯。”
“多大杯。”
“就是这个喝水的杯子。”
一次性纸杯,就算普通白酒也不少。
“我主要是擦了身子,用的比较多。”二丫头嘟着嘴,觉得自己没做错,主人就是这么说的。
疯子检查下池然还有呼吸,扒拉下眼皮,眼球都变成红色了。
“叫医生。”
医生都服了,这怎么整?洗胃也没用,酒进肚子就已经吸收蒸发掉。
“张老先生开到中药喝了,又喝了药酒,也不知道相不相克。”
司铭没办法,马上联系张老先生,这才知道,张老先生那边出了事。
有人把张老先生请走了,两天了都没见到他回来,家里人都急死了也联系不上。
“我马上派人去找。”事,一出接着一出,这么大的事张家一点消息没传出来。“人海战术。”
司铭意识到,背后的操盘手就是要声东击西,这里那里都出事,让他们焦头烂额,失去中心点。
“张老先生被人请走,至今未归,也联系不上。”
“是从我们这离开后。”
“刚到家,我们护送的人前脚走,后脚就被请走。”司铭叹口气,有种不好的感觉。“极有可能是因为过来看了池然,他们怕池然被治愈。”
“不管他们要做什么,先帮忙找到老先生。”姜成言道。
“司南你多调些人去张家协助。”
“是。”
“这边加强人手,我跟秦浩留在这。”司铭担心,是有人想要把他调离,然后对池然下手。“也不知道池然这杯毒酒喝了有没有事?”
“医生检查过了,目前没有危险。”姜成也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二丫头还夹带了私货。“二丫头怎么知道,要用这个药酒。”
这种事肯定是有人教的,因为二丫头单纯的性子,是不会想到偷药酒。
所有人看向二丫头,以为自己做错事了,吓的在那不敢抬头。
“二丫头,谁告诉你要给池然喝药酒的。”司铭问道。
“没有谁。”
“不怕,跟我说,谁告诉你要打开家里的那坛酒。”姜成过去了,放缓语速,跟患有自闭症的人,即使对方康复了也不能言语过激,必须温柔以待。
二丫头慢慢抬起头,眼泪汪汪的说:“我看那坛子酒里好多毒虫,跟主人的那坛子很像,主人告诉我的,要是有一天他全身失去知觉,就用这酒擦身子上的关节督脉,还要喝上一杯。”
“主人?是疯子。”姜成回头看着司铭,人家小丫头可不是瞎整,有高人指点。
司铭可没听说这坛子酒还有这个效果,问道:“那你主人那坛子酒里,也有这么多东西,千年人参,灵芝,毒蛇,蜈蚣,蝎子还有……”
“都有都有,五毒虫,十八味中草药,高度茅台泡制百年。”二丫头说的头头是道,突然沉默了。“是不是不到百年,这酒不好用。”
这个……
司铭也回答不上来,谁知道那坛子酒好不好用,估计只有池然自己清楚。
躺在那的池然已经被折腾的半死,感觉自己已经元神出窍。
想吐吐不出来,疼又说不出哪里疼,心跳一会儿有一会儿无的,关键是上头啊!
完了!
这次彻底成了傻子。
之前脑子是清醒的,现在真想撬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那钻来钻去。
池然突然想到:“酒里泡着五毒,听说厉害的毒虫泡多少年都不会死,如果它们还是活的会不会在里面产卵,会不会有寄生虫。”
妈呀~
我不会把它们喝进去后,然后爬到我脑子里在这折腾我吧。
越想越难受。
“谁给我一棍子,让我早点死。”最后一个字,出音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