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质问我。”宋副院长的态度强势,身为长辈被后辈这么说面子上挂不住,主要是不想让向雯雯牵扯进来。
向雯雯见舅舅的态度,是不打算好好谈,只能问外公外婆。
“你们也不说是吧。”
“雯雯,这事我们处理就行,你还是个孩子。”宋老夫人虽然想说,一考虑到雯雯的年纪,也就比孙女大四岁。
都是孩子。
“不说也行,做饭吧。”向雯雯谈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如果问不出个原因,今天就不走了,反正外公家地方也够大。“外婆,我要吃你做的红烧肉。”
宋老夫人哪有心思做饭,听到外孙女点菜了,马上回应:“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做红烧肉。”
池然尴尬地站在一旁,宋老什么话都没说,怕压制不住情绪,直接去了书房。
客厅只剩下他们三个,宋副院长也去了书房。
明摆着是避开他们三个谈事。
向雯雯摇了摇头,无奈的苦笑道:“知道我大哥为什么不爱来了吧。我外公是个老教授,什么事都很古板。”
“瞧这情况,事情可能不小,你去厨房打探下。”池然坐着都尴尬,第一次来就这场面,要不是为了大哥的事,真想抬屁.股走人。
向雯雯点了下头,示意他们俩随意点,不用太拘谨。
“外婆,我来帮忙。”
“不用,就几个菜很快就做好。”宋老夫人心情低落,六神无主,整个心思都在孙女的事上,哪来有心做饭。
糖当了盐,热锅忘了倒油直接放菜。
向雯雯看这情况,直接关了火,拉着外婆的手。
“不做了。”
“你不是要吃红烧肉吗。”宋老夫人低着头,被拉住的那一刻心酸的想哭。“雯雯,你妹妹浅浅出事了。”
向雯雯深吸一口气,猜到肯定是表妹出事,不然舅妈不会做这些。
“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外婆,咱们是一家人,现在这时候必须齐心合力。”
“你说的对,咱们是一家人,不能坑害自己家人。”宋老夫人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拉着雯雯的手从厨房出来。
“刘婶,去书房把宋老叫出来,去楼上把张兰也叫下来,我要开家庭会议。”
宋老夫人也是一名老教授,关键时刻非常的沉着冷静。
所有人都出来了。
“张兰,你把浅浅的事一五一十讲清楚。”宋老夫人不责怪儿媳妇,身为母亲,能够理解她的做法。
但,她是奶奶,也是外婆,手心手背都是肉。
“妈。”张兰自责的低着头,这事她不知如何讲。“是我对不起向野,我会去自首。”
“先不说自首的事,先把浅浅的事说清楚。”宋老夫人强压着激动的情绪,看了老头子一眼。“我知道你不想这事牵扯到雯雯,也不想外人知晓,但是今天来的都不是外人。”
宋老夫人看向池然,又看了看张永恒。
“一个外孙媳妇,一个外孙女婿,没什么可丢人的。”
“我不是觉得丢人,而是这件事很复杂。张兰不仅要被处分,也会被开除党籍,医生证书,从医学界除名。”
宋老考虑的比较多,事情到了这个程度,老儿子是不会包庇妻子。
问题是,孙女如何救回来。
池然听着,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舅妈,表妹现在什么情况?”
“被人绑架了。”张兰说道。
“可是疯子。”池然猜测,一定是跟他有关。
张兰有些惊讶,看着池然时倏地心头一酸,忍不住哭了起来。“是。”
“他要你抽取向野的血液做实验。”池然追问时,张兰已经哭红了眼,只是点了点头。
池然回头看着师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师父,可有办法把宋浅浅救回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解救人质。
张永恒沉思片刻,直言道:“不止宋小姐一名女学生,疯子应该是绑架了好几名。”
“你怎么知道。”张兰诧异的问道。
张永恒微微蹙眉,跟他预测的一样。“疯子绑架这些留学生是为了研究他们的基因,关键是,这些留学生是真的被绑架,还是自愿去的。”
“我听浅浅说,她们是去实习,到了那以后才知道自己要当小白鼠。”张兰不想女儿这么做,一旦被研究,会留下后遗症。
这一刻,张兰承认自己是自私的。
“孩子太小什么都不懂,那个疯子告诉她,如果自己不想当小白鼠,就要捐献家人的血样。”
就这样,宋浅浅被忽悠了。
池然听完后,心口疼,脑壳更疼。
张永恒早有听闻,疯子是通过实习的名义,对华人基因做了很多研究。
“所以,她不是被人绑架。”
张兰沉默了。
张永恒继续说道:“疯子一心想要研究向野的基因,上次向野中病毒时你应该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我知道,可……”张兰想到这些,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是我的错。”
“自责没有用,你现在要联系上宋浅浅,务必让她离开那个地方。”张永恒说道。
张兰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离不开,已经被关了起来,二十四小时有人看着。”
所以,才会说孩子被绑架。
“这是违法软禁,可以告他。”向雯雯说的时候,忘了疯子所在的国家。
池然低声道:“要想法律制裁他,就必须把这个人引渡回国。”说的简单,外婆折腾这么多年也没把他引回来。
“还有别的办法吗?”向雯雯也清楚,想要引渡根本不现实,除非他们这边派出警务人员出国。
如果这么做,先要确定疯子身份,还要有足够的犯罪证据。
池然知道,国家一直在抓这个人,目前关于疯子的线索,资料都非常少。
“师父,可有办法。”
“要是有,他早就被抓了。”张永恒很清楚,疯子不是简单人物,就连孟老夫人都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或许,她有办法。”
“谁?”
池然看向师父时,他未说出是谁,只是用那眼神交流,她脑子里出现一个人。
“你不是开玩笑吧。”
师父说的那个人,怎么可能。
张永恒平静无波的面容下,已经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如果连她都不行,估计没人可行。
“试试。”
“我不去,她不待见我。”池然连连摇头,已经被下了逐客令,还贴脸上门去找,她脸皮可没那么厚。